谢过蒋锐,将人送走后简易直接将锦盒往空间里塞,放在里头只要简易不松口便谁也夺不走。
半月后,张家那边消息出来了,张氏提着的心放下来了,不出几日,贾琏出生了,母子平安。
因着热孝在身是以洗三满月都没举办,也就他們一家四口小小庆祝了一番,张家那边过来确定张氏和贾瑚贾琏安好便离开了。
大房这边添丁进口,二房那头幺蛾子不断。
贾政王氏等人面都不露一个,打发了身边的嬷嬷过来送了份薄礼便就走了贾敏同原主向来不亲厚,且不知道是不是贾母身边呆久了,被王氏挑唆的对简易意见很大,是以没有露面,说是要专心守孝,无暇他顾。
到是贾母那边因着之前贾代善私房那事作妖不断,嫡亲孙子出生了好东西没送两个,反而一个劲儿的想往贾琏身边安插人手。
还同简易说什么大房这边贾琏刚出生,顾及不到贾瑚,想要将人给带走,美其名曰帮带小辈,替简易张氏尽孝。
张氏一听,当时就急了,简易也是火冒三丈,抬脚就往荣禧堂走去。
把贾瑚交给她,那贾瑚焉有命在?
就算小命无忧,可看看原剧情里的贾琏是个什么模样就可知贾母能安什么好心了。
路上一机灵的小丫头见简易面色阴沉,赶忙跑去报信,待简易赶到荣禧堂时,鸳鸯在意等候在门口。
见着简易果真如小丫头说的那般,鸳鸯不禁想起了分贾代善私房那一天简易的表现,当下也再不如以往那般拿乔,只弯腰恭敬道:“请大老爷稍等片刻,奴婢这就进去禀报。”
说罢,便想退走。
不过简易可不想让人就这么走了,大喝一声,叫那鸳鸯挺住脚步转过身来。
简易冷笑道:“你刚才喊老爷我什么,大老爷?那你们的老爷是谁?”
作为袭爵人,这个家谁是主人荣禧堂的人难道不清楚吗?
鸳鸯及在周围值班的丫头嬷嬷皆被简易吓得一个激灵,底下头去,喏喏不敢说话。
“老大,浑说什么?还不快进来。”
贾母原本正躺在榻上假寐,乍听简易要过来心里一喜,以为老大是终于醒悟过来,深觉心中有愧,过来给她说好话来了。
原本还准备叫鸳鸯在外头忙她好好磨磨那斯的性子再将人放进来的,却不想还没等她吩咐鸳鸯什么呢,那报信的小丫头就说老大看着像是有些着恼,登时坏了贾母的美梦。
好家伙儿,这会儿还敢在她屋外头撒野,真是气煞她也,恨不得立马叫人进来好生臭骂一顿。
只可惜简易并不想配合她,甚至还想拿她的丫头作筏子,好生杀鸡儆猴一番,顺便敲打敲打二房那一家子。
简易转身看向跟在他后头的长随赵钱,冷声道:“去,把她抓起来,重打十大板以儆效尤,好叫这府里下人知道究竟谁才是家主,谁才是当家老爷。”
赵钱眸色一闪,大声应道:“是。”
这边虽是荣禧堂,贾母的地盘,可这地儿在三月前同时也是贾代善的地盘。
贾代善之前已然把府里他的人手给了简易,而赵钱就是原贾代善的亲随,号令荣禧堂里人手做事儿易如反掌。
是以这命令方才刚一下达,赵钱弗一挥手,便有数名婆子从各个角落走了出来,欺身上前,一把将鸳鸯摁住,拉扯着就要将人拖走。
作为贾母跟前得脸的大丫头,鸳鸯哪见过这个阵仗,被吓得肝胆俱裂,剧烈挣扎,大声哭嚎起来。
“老太太救命,大,老爷,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呜呜呜”
钳住鸳鸯的嬷嬷见人不消停,忙从怀里摸了块手帕出来给塞进鸳鸯嘴里,给另几个嬷嬷使了个眼神,欲要加快手脚。
简易见此,摆了摆手手,道:“不必那么麻烦,在这儿打就是了,要是她再闹腾,那就打到她不闹腾为止。”
“是。”
“老大,你放肆。”
贾母再在里头坐不住了,推开想要搀她的赖嬷嬷就往外走去,“我倒要看看谁敢打鸳鸯。”
说着,看向简易的眼里宛似淬了毒。
哦豁,看来这老虔婆是准备同他掰头啊。
那行。
简易回以贾母挑衅一笑,张口亲口吐道:“给我打。”
“是。”
此时,鸳鸯已经压在一长凳上,四肢被几个嬷嬷死死摁着,身旁还有一个拿着长板的嬷嬷目光灼灼的看着凳上的鸳鸯,一听到简易的指令,登时抬起手臂重重打下。
鸳鸯受痛,呜呜哀嚎出声,贾母见此目眦欲裂,倒吸一口冷气,猛地转头回看简易,满脸的不敢置信。
不敢相信简易竟敢忤逆她!
一瞬间,贾母很慌张,很恐惧,她不敢想象将来她该怎么办?
其实她是知道的,她知道两个儿子里,老大贾赦才是最孝顺她的那一个,每每他想做什么被她反对驳斥怒骂时,老大眼里的孺慕、委屈、伤痛她都瞧得真真的,也记在了心里。
这一点也是她对老大最为满意的地方,更是她最骄傲的地方。
那两个老不死的将她儿子带走又如何?
不让她教养老大又如何?
老大心里终究是向着她的。
可,可现在一切都好像变了。
没了老大,她还怎么拿捏老二?
老大不孝顺了,她还怎么给老二谋好处,老二本来就没了爵位,他将来还怎么生活?
贾母觉得自己脑子一阵轰鸣,抖手指着简易,嘴唇不停哆嗦了,硬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被心头的恐惧、怒火噎的直翻白眼。
“大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住在荣禧堂侧屋的贾政听到外头的动静赶出来看情况,却不想当场看到简易将贾母气得说不出话,当即大喝出声,对简易瞋目切齿。
“大哥,你怎能忤逆母亲?还不跪下给母亲赔礼道歉。”贾政斥责道。
“呵,你知道到什么事儿吗?就在那里嚷嚷?”简易笑盈盈道。
简易不当一回事儿的态度显然激怒的贾政,使得贾政步了贾母的后尘,指着简易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贾母见小儿子被气成这副模样,心疼不已,看着简易捶胸嚎道:“老大,你莫不是要气死我?”
简易微抬眼皮,“母亲,您这说得什么话,儿子哪气您了?难不成儿子我这个荣国府当家人连打骂下人的权利都没有?”
贾政这才注意到简易身后被婆子摁在长凳上奄奄一息的鸳鸯,正想说话,怪简易不该上了长辈跟前的人儿呢,就被贾母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