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轻轻敲了敲大门,接着转身看向李道:“知道我为什么刚才对你说了那么多么?听起来像是废话一样的罗里吧嗦?”
李道愕然:“难道不是你在为我介绍明堂的起源吗?我还听的津津有味呢。”
大公子终于不再面无表情,反而微笑道:“当然不是,这些事情,你随便扯住一个洪家子弟,他们都可以说得头头是道。”
“呃……”
李道不解:“那你什么意思?”
大公子挑了挑眉毛,道:“不告诉你。”
便在这时,小宅子的门被打开了,一个黑发长须,样貌平凡,但却极有气度的中年人出现在门后。
大公子戏谑的模样立刻变得面无表情,躬身行礼道:“见过父亲大人。”
原来这便是六房房主,下一代的明堂大家长洪文,洪知德啊。
李道也跟着行礼,道:“小侄李浩然,见过伯父。”
洪知德轻捋长髯,嗯了一声,冲着大公子道:“行了,回去忙你的事情,浩然与我来。”
说着话,他转身走入大门。
“是……”
“好……”
大公子离开,李道随着六房主进去,大门“啪”的被关上。
这是一处三进的小宅子,显得有些破败,但也极是古旧,可以瞧出有许多修补的地方,但也因为这样的修补,更显小宅子的沉厚。
亦可见这一百六十年传家的明堂“普通人家”之底蕴,。
走了几步,洪知德突然道:“浩然今日与我家三女见面了?”
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与几分怨怼。
李道见他这样,颇有些搞不明白,只是言道:“是,与三姐说了会儿话,喝了几杯茶。”
洪知德冷哼一声,接着无奈叹息,问道:“你小子,到底怎么想的,给句准话行不行?”
“???”
李道有些懵,问道:“不知伯父的意思是?”
洪知德停下步子,回身看向他,沉声道:“你他妈的在这里给老子装糊涂是不是?”
“伯父哪里话?我……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你气死老子了!”
“诶伯父,过了啊,我与阿七是朋友,你尊你是长辈,你一口一个老子,有失你六房主的身份!”
洪知德愕然,随后笑道:“不是我过了,年轻人,是你过了,将来你跪在我面前叫我一声爹都不过份,我便是你老子!”
李道气笑了,立刻回怼:“想要让我叫你爹?行啊,那么请六房主当场自杀,因为我爹早死了。”
“哼,岳父不算你爹吗?”
“不好意思,我岳父也死了,纷州江家堡二堡主。”
“你这小子,信不信老子当场劈了你!你他妈的住在我二女的新房,把我五女拐带的去给你做事,今日又与我三女幽会,你……你总不能把我的女儿全占了吧,哪有这样的道理……”
“等一下!”
李道反应过来,皱眉道:“我觉得吧,我们之间,是不是存在着什么误会,您是一个理智的人,我们捋一捋,把这其中的问题解释清楚,您看怎么样?”
明堂第二任大家主哼了一声,道:“那你说说,我听听。”
“首先第一点,我想要澄清的是,今日去竹溪园,是三姐的正式邀请,不存在什么幽会,这一点,想必伯父查一查就能知道。”
“第二,我刚到妙算城,还在前城的时候,便被二姐安排着,住到了子城红二姐家的宅邸。”
“在那之前,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二姐的新房,后来虽然也听管事的说了,但也只当那里是二姐招待朋友的所在。”
“第三,这是特别要说明的一点,五姐,只是心中不愤**?积压多年,一招松懈下来,便有了那样的想法。”
“后来,不过是为了我与争个极速的快慢,那属于斗气,我们只是朋友,她去名门正派那边做事,也只是暂时的,因为明堂这边肯定不会在短时间内让她复起。”
“如此种种,她也不能一直闲着,所以与其浪费时间,倒不如去名门正派,等明堂什么时候需要她了,五姐自会回归。”
“以上……”
李道深吸一口气,道:“您说,我说对不对?”
洪知德皱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心说,这家伙该不会是个傻子?还是一个习惯利用女人的花花公子?
这一刻,年轻时风流场上无日月,情海浪里几翻波的六房主,都有些吃不准这李浩然是何许人也。
然后就开始耍赖了,说道:“我不管,老子的女儿你必须选一个,老二老三老四老五,给个痛快话!”
李道听他这么说,算是彻底明白了。
看来是自己以前想多了啊,原来是自己不经意间,撩了六房几位姊妹的心头好,二姐的日记,五姐燥烈的音乐,还有三姐的好奇……
我他妈的爱人儿肉长在这儿啊,难怪那位六房夫人让我四选一呢,现在六房主也让我选……等一等,为什么会多了一个?
四姐不是被废了么?嗯,想来她就是个添头……
想明白了这些,李道对自己也有了重新的定位,早知道会这样,我他妈的为什么要去接那些莫名奇妙的应酬?
喝那么多酒,回来后倒头就睡,还是婉儿主动摩擦呢……
面对明堂第二代大家长的威压,李道只是沉默了片刻,说道:“不好意思,浩然亦如回答六房夫人那般答复您,在下生平不二色。”
“选一个都不能吗?”
“不能。”
“为什么?我家闺女配不上你?”
“呃……不是,心只有一颗,只能终情于一个女子,分不得半分与他人,若分了,那便心碎了。”
“扯蛋!都是大老爷们儿,你骗谁呢?”
“那个……伯父啊,你现在的形像有所崩塌,你不是如龟如蛇的洪氏玄武么?怎么瞧着攻击性这么强?”
“大局已定,我为什么还要装?”
“……您说的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所以,给个准话,你看上谁了?”
“我生平不二色……”
“装什么装?”
“那我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