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等人念之,大感不妙,于是再不敢做那半点的逗留,忙不迭的,即是朝着那西安城奔去,由于永康轻功相较几人甚远,跟四人不上,是故南浔即就一边携着永康,一边施着轻功的,飞奔又前,朝着西安城而去。不过,即便是如此,即便南浔另还带了一人,依旧却也半分不落于别人,行得反是比着其余三人还更快些。
行了未有那一个时辰,四人即也是就至到那西安城下了,此时西安城门已关,几人也是未叫门,施着轻功,纵身即就翻过了那高大城墙,再后朝着关中剑庄又再飞奔而去,转眼未过多时,即是至到。
众人一进到那剑庄之中,即就闻到那一股浓浓的血腥之气,扑鼻而来,永康点燃火把,前个一照的,只见剑庄之中,尽都乃是那剑庄众人的断肢残身、断剑残刃,其间亦还夹杂着一些女真样式的兵刃,不过,那女真贼人的尸身,却是未见一个,想来是那女真众贼离开之际,顺便将着那女真同伙尸身皆都抬走、搬走了。
众人见之,心下虽是大震,但却也是来不及多去感伤的,于那众人之中忙即寻觅了起来,由于未是找到庄主遂昌、庄主夫人云和,于是永康大忧着的,带着南浔四人,径直向那剑庄剑冢,即是又再奔将去了。
快到得那剑冢之外时,众人抬眼向前一看的,果便见得剑冢石门之前,直挺挺的,躺了一人,这人腹中中剑,死状惨极,永康奔前几步,举着火把,往前那么个一照的,只见这惨死之人,也不是别人,竟乃是就是那庄主夫人云和。云和不仅腹中插了一把赤剑,身上更还有着那十余伤口,地下一摊冷血,想来也是已亡故多时了。这云和素日话虽不甚多,但却平和的紧,对那剑庄中人极是和善,因而剑庄上上下下对这云和皆都敬爱至极,此时永康见得云和这般惨死,再是憋将不住,抱着云和尸身,两行热泪登时便即涌出,“师娘!师娘!”
“永康大哥”南浔见之,忙即上前安慰。
“好,好,我知道”,永康一抹眼泪的,轻轻将着云和尸身再是放于原地,“师娘,您先再躺些会,徒儿去找到、寻到师父,再回来看师娘您,师娘,这地上凉,就难为师娘再多躺一会,多,多躺一会了”,那永康说至哽咽,两行热泪,汩汩又出。
南浔等人听得永康这般之言语,一时间的,也是不知如何再去相劝了。
之后,但见那永康再又一抹眼泪的,站起身来,带着南浔等人朝前即是又再去了,依次穿过了几道石门,即也是就进到那剑冢之中了。这剑冢石门,原先乃是一道一道紧紧闭着的,这剑冢除了剑庄庄主遂昌,其余之人皆都开启不得,此时永康见得这剑冢众门皆都大开的,瞬也就暗寻思到自己师父遂昌此时乃是凶多吉少了。
众人进到那剑冢之中后,只见那剑冢中的火灯“歘”、“歘”、“歘”、“歘”、“歘”的,即是自行燃将起来了,登时之间,剑冢洞内,便就跟似那白昼似的了。众人抬眼前去的,但见那剑冢正中间,乃是一石台,石台高约半丈,长有丈余,且石台下,有三底座,分乃刻着那“豫、”“梁”、“雍”三字。而那石台一周,则是青石铺就的一场,而那青石地板之上,乃是有着大大小小的无数剑洞。
“什么?!”南浔等人,也还正在那看着览着的,只听得永康如是一声,即再惊道。
“怎么了永康大哥?”
“那豫、梁、雍三鼎及着我们剑庄的数百藏剑,皆都被那东清教的贼人们盗走了!那尊鼎台之上,本乃是放着那豫、梁、雍三鼎的,而这台下一周,这青石地面上,本乃是插着数百年来我们关中剑庄收藏的数百余藏剑的,现在,现在非但那三鼎一鼎也无,就连我们庄中藏剑,亦是皆都没了啊!自是那东清教的众贼,将之皆都盗取去了!”
南浔听之,即欲再是出言相问,可,南浔也还未问出的,却听得那永康一句也是又再的道了,“这剑冢除了我师父,别人谁都打不开,师父呢?师父呢?师父!师父!”那永康一边喊着“师父”的,一边围起尊鼎石台的,也是转起圈来了。
“师父,师父!”永康刚是转到那石台后侧,忽而竟却停将下了,但见其整个人目瞪口呆的,便跟是看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景象一般。
南浔见之,忙即亦是跑将过去,朝前那么个一看的,只见那石台背侧,竟是倚着一人,而这人,也并不是别人,正就是那关中剑庄的庄主遂昌。遂昌死状跟那云和几近相同,腹中亦是插了一柄青剑,而其胸口,亦还中了深深一剑的,半身之下,亦是皆被那鲜血给染将红了。
永康见得师父这般亡故,跪倒在地,连连扣头,以头抢地,登时之间,血泪已是模糊。
南浔见得此般情状,忙是上前欲扶、欲劝。
“嗖!”
可,便也就于这时,只听得“嗖”的一兵刃破空之声,自那剑冢一侧,直是射向永康。
“永康大哥小心!”南浔听得刃风,不及前扶永康,施着轻功,向前猛跃半步,即是挡于那永康身前的,而后,手上凝了那么一股的阴之力,伸手朝着那一飞刃探去,“叮”的一声,即是将着那飞刃接于手中了。
南浔接住了这一飞刃,瞧准剑冢洞中那人身形,本乃是想着将这飞刃转挪至其身上的,可,南浔将那一飞刃接在手中一摸之时,即是觉出这飞刃乃是一飞镖之上,乃是有着那么一小布团,南浔顿觉此人可能是来送信的,应该也不是那什么坏人,于是乎,迅疾将着那内力一收的,把这飞镖即也是就给攥在、握于手中了。
“歘!”只又听得这般个一声的,那人影一闪,即是就飞出洞去、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