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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龙游浅水遭虾戏 虎落平阳被犬欺 (1)

“啊!啊”那云霄一句话也还正说着的,忽而之间,不知怎的,这般“啊”、“啊”个两声的,竟却叫出来了,那第一声的“啊”,显是有些吃痛,带着痛意,而那第二声的“啊”,则是有些个的低哑凄惨,像是有鲠在喉,有话想要说出,却说不出来一般的了。

“云霄,你,你怎么了?”卫弗见之,登时大惊。

南浔听之,亦是朝那云霄看去,只见云霄此时左手护着嗓的,在那不停揉捏。如是之下,南浔不由心内一惊。

原来,云霄在为卫弗出头、出言顶撞遂昌之时,遂昌虽是面无半点愠色,但那手指却是暗暗一点茶水,蘸了那么一滴的茶水,而后,朝着云霄口中,即是激射而去了,云霄不妨,口内中招,一时伤了咽喉,是故说话即也说不清,只能“啊”、“啊”的了。

“哼,我同卫盟主讲话,有你一个小辈插嘴的份吗?半点的礼数都无,究竟是谁不知好歹?这就是你们姑苏平江坞的礼数,这就是你们姑苏平江坞的好歹吗?”便于这时,却听得那遂昌咄咄压人的,一句又道。

“你,你”,云霄气急败坏,满脸通红,抽剑而出,当场即是欲要向着那遂昌砍去。

遂昌见之,脸上微露喜色,右手二指缓缓即出。

“云霄,住手!不得无礼!”可,云霄一剑还未劈至遂昌,但听卫弗于其身后,一句即是喊道、出言相阻了。

“当!”可,便也就于这时,那遂昌二指早是已去,“嗖”的一下,即是夹住了云霄之剑了,而后遂昌暗暗潜运内力,只又听得那么“当”一声的,云霄手中长剑即也是就被遂昌给夹断了。

众人见之,尽皆大惊,皆是都没想到遂昌内力竟是这般的深厚。

云霄见之,更是大惊,且那心中更是气恼。云霄此时手中所持这剑,乃是那姑苏平江坞的卫庄庄主先前赠与这云霄的,名唤那“川流剑”,这川流剑乃是明初苏州宋四侠的佩剑,后来为姑苏平江坞所藏,为卫家十大藏剑之中的数得着一把上好宝剑。由于,这许多年来,卫庄因见云霄周护卫弗之至,心下极慰,是故即也是于云霄弱冠之年生日之时,便将这川流剑赠与这云霄了。云霄知道这川流剑乃是一把绝世好剑,又为那卫庄所赠,是故云霄在得了这川流剑后,喜爱至极的,一直也是佩带于身,不离半刻。适才,乃是见遂昌先是对卫弗出言不敬,使得卫弗难堪,后又以那言语戏弄自己,使自己于卫弗面前丢颜失面的,一时气急,忍将不住的,即是拔剑劈向那遂昌了,但,由于听得卫弗在后喊说“住手”,是故即也是就将那剑力收着的,欲要回剑了。可谁知,那遂昌竟却不依不饶的,趁机将着这川流剑给夹断了。如此之下,云霄自也是就满腔怨愤,当场吃了遂昌的心都有了。

“哦?你们姑苏平江坞,就只这么点的能耐吗?剑上软绵绵的,半分力道也无,都说你们江南之人软懦,原来就连这男子,亦是这般啊,哈哈,哈哈,既是如此,你们于那江南好生的呆着即就是了,来我陕地做甚?竟还想着为我们关中剑庄解难排忧,真也是那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却听遂昌毫不客气的,这般又是个的一句。

“什么?!你,你”,云霄满目怨怒,心中气急,蓄力于那断剑之上,握着那柄的断剑,“歘”的一剑,朝着那遂昌即是又再劈去。由于此时云霄剑上乃是运上了十成之剑力,是故这般一剑劈下,剑力透空而过,一道劲风,朝着遂昌即是便去,将着遂昌鬓发即也是荡向那后侧去了。如是看下,自也是知云霄修为也是极之了得、内力极为的精深了。

“这也才像点的话嘛”,那遂昌一句说着的,随即手捏那自己夹断的川流剑断剑,“当”的一声,于那云霄剑上一挡,但却只又听得那么“嘭”的一声,云霄即是再被荡回。

众人见之,尽皆又惊。

南浔见得,心中直也是于那想了,云霄大哥剑法极之精妙,内力更是精深至极,怎生现在于这遂昌面前,便若就跟是那三岁孩童似的,半点招架之力也无,这遂昌前辈究竟乃是何人,修为怎生这般的高深莫测。

不过,南浔却是不知,那遂昌为挡云霄的这一剑,手夹着那川流断剑乃是运上了自己八九成的内力,此时自己挡完云霄这剑之后,二指震得也是有些麻,都有些的夹不住那川流剑断剑了。

“卫盟主,要不一起来吧,今日就让我们关中剑庄,好生的见识一下你们平江剑庄的那绝世剑法!”而于这时,却只听得遂昌这般又是个的一句,随后,二指所夹的那一截川流断剑,顺势即亦是向着卫弗弹将去了。

“什么?平江剑庄?”南浔听得,心下即是一愣,不由着的,也是念叨起来了,平江剑庄?是说的小弗家的那姑苏平江坞吗?不是,不是叫那“姑苏平江坞”的吗,现怎又改称是那“平江剑庄”了?遂昌前辈是记混了吗?可,这也不对啊,他先前一直也是说那“姑苏平江坞”的啊?!

“当!”而,便也就于这时,南浔也还在那百思不得其解着的,只见卫弗将着那干将剑稍是一抽,“歘”个一剑,剑影一晃,向侧一甩,即也是就将着遂昌弹过的那川流剑断剑给荡将开了。

“好,好,好,既是这般,那庄主夫人,亦是一起来赐教吧”,卫弗说着的,即是朝着于那遂昌身旁坐着的一妇人言道。

遂昌身边坐的那一妇人,粉面天生喜,朱唇一点红,眉似小弯月,目如双明星,生得极之秀雅,约莫着的,乃是有那四十出头的年纪。不过,自南浔等人来至之后,其一直却是就只正襟危坐,在那徐徐泯茶,半字也是未吐露,温婉端庄至极,若是卫弗不这般提及遥庄主夫人“一起赐教”,南浔也还真是想不出这般温婉的一妇人,竟也是那练武之人、竟乃也是一练家子。

卫弗一言之后,却见那妇人淡淡一笑的,出言即是回道说了,“既是卫家小姐这般有兴致,那”

“夫人,不是我们有兴致,是遂昌庄主有兴致”卫弗当即回言道。

“卫盟主,是就在这呢,还是出去呢?”遂昌似是对于卫弗那怨怼之言丝毫也不在意,只就心念同着卫弗拆招比试一般。

“呵,那就出去打呗,你这会客厅,这般小的,要是砸坏了你们家的物事,再要我们赔的”,卫弗见得遂昌无礼,说起话来也是没个好言好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