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素素摇了摇头。
“应该不会……”
“那边没有人会有心情玩这个……”
她来香江已久，对四九城那边的情况不太熟悉……
蘑菇蛋仰着脸问道：“素素妈妈，小小跟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想爸爸，也想小小，还有猫猫跟大伯……”
宫素素笑道：“等你们快开学的时候，爸爸跟小小自然就回来了。”
蘑菇蛋撇着嘴道：“都怪姥姥姥爷不许我跟着小小回四九城……”
“不然我现在也在爸爸身边……”
宫素素满院子乱窜，好容易在东厢房房梁上抓到两只喜蛛。
拿个盒子装上，笑道：“走了，拿过去给你那俩长不大的妈妈玩。”
接着又道：“那边如今乱腾腾的。”
“等以后消停了，爸爸会带你回去的。”
回到新房别墅这边，宫素素将盒子给娄晓娥。
“去找個盒子装上，记得扎上透气孔，可别又闷死了。”
这事娄晓娥有前科……
娄晓娥笑嘻嘻地道：“谢谢素素师姐！”
说着又在蘑菇蛋脸上捏了捏。
“宝贝儿子！”
“明天给你看妈妈的喜蛛结的网！”
说着“蹬蹬蹬”跑上主楼卧室去找盒子装喜蛛。
蘑菇蛋摸摸自己脸蛋，笑道：“素素妈妈，我十分同意您的看法！”
“妈妈还没长大！”
冯丹乐得哈哈大笑。
“蘑菇蛋真聪明！”
谁知道蘑菇接着来了一句。
“橙子妈妈也长不大！”
娄晓娥拿着两个盒子下来，笑嘻嘻地道：“小橙子，快来扎小孔！”
两人又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宫素素懒得看下去，问道：“蘑菇蛋，我去武馆接师祖爷爷跟师姑，你去不去？”
蘑菇蛋笑道：“素素妈妈，我想等着看蜘蛛结网！”
宫素素噗嗤一笑，自去武馆接人不提……
……………………
四九城。
姜岐正在寿比胡同１９号院，看着小小专心致志练剑。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小小的武当秘剑愈加娴熟。
姜岐等他练完整套剑法，才笑道：“明儿就是七夕节了。”
“你师母一定跟你橙子师母闹着要过节。”
去年七夕的时候，他正在香江。
小小问道：“师父，那咱们过不过七夕节？”
姜岐摇摇头：“这边过不了。”
“等以后回去才能过。”
这七夕节自然也属于旧的文化思想，风俗习惯……
姜岐拧着毛巾给小小擦了汗，笑道：“在这边洗了澡再回去。”
“那边不方便。”
说着进厨房拎了两瓶热水出来。
又给东厢房里的大木桶倒上自来水。
虽然是盛夏，姜岐依旧不许小小洗凉水澡。
到底年纪还是太小。
配好温水后，姜岐叫道：“小小，进来洗澡。”
小小“蹬蹬蹬”跑进东厢房。
脱了衣裳，窜进木桶里。
姜岐给他擦着背，轻声道：“出来半个月了，没你师姑的药末子泡药浴……”
“我也不能给你行针运气……”
“也不知道成不成，万一……”
小小满脸诧异看着姜岐。
“师父，我来的时候，师姑给了泡药浴的药末子啊！”
“扎针我自己都会！”
“在家里洗澡的时候，我都是自己扎的！”
姜岐愣了愣，在小小背上轻轻一拍。
笑骂道：“臭小子，不早说！”
“得亏我还担心了好几天！”
“万一你就这么点高，那可就完了大蛋！”
小小笑道：“师父，您没问啊……”
“师姑早就说了，我跟师兄以后不会长不高。”
“她从打基础那会子就开始着手准备了。”
姜岐点头笑道：“你师姑对你对蘑菇蛋真不错！”
小小笑嘻嘻地道：“嗯！师姑好，师祖爷爷好，师母好，还有素素师姑，丹丹师母，都对我们好得不了！”
娄晓娥对两个孩子都是一视同仁，从来不曾厚此薄彼。
有蘑菇蛋的，就有小小的。
姜岐哈哈笑道：“你是我儿徒，就跟亲生儿子一模一样！”
“她们怎么会对你不好？”
小小想了想，问道：“师父，师姑给了很多包药末子，我能不能给猫猫泡？”
姜岐摇了摇头。
“这个可不成。”
“猫猫体质特殊，她的事要你师姑亲自看着才行……”
“所以那天我才不许猫猫学你站桩。”
“万一行差踏错不是玩的……”
小小拍拍自己的小胸膛。
“还好我没莽撞……”
姜岐笑道：“你向来懂事乖巧，我倒不怕你莽撞……”
“怕的是你那熊孩子师兄……”
“等明年猫猫去了香江，他敢一顿乱教的话，必定得挨你师姑或是素素师母的疯魔棍……”
“到时候揍疼了，谁都不许拉架！”
小小笑得直拍水。
以蘑菇蛋那性子还真有可能……
等小小洗完澡，姜岐才带着他换了身衣裳回南锣鼓巷去吃饭不提。
此时姜岐给几位老长官的药已经送完。
包括西苑那位诗人长官的成药都一连送去了七天。
老长官们个个身体状态大好。
虽然姜岐心中知道他并未能改变什么……
……………………
蘑菇蛋与猫猫的生日相继过去，时间很快到了八月末。
工人宣传队实力大涨。
姜岐看见文章后，拿着报纸匆匆赶去聂二伯办公室。
恰好聂二伯与聂副厂长也在看报纸。
姜岐开门见山问道：“聂二伯，行伍宣传队会不会撤走？”
如今在红星轧钢厂里的工人宣传队都是各行各业工人组建成的。
虽然是执行相同的任务，却跟行伍宣传队不是一套班子。
聂二伯道：“应该不会。”
“我这边没有收到消息。”
姜岐松了口气。
在他眼里那些人说得好听些是稂莠不齐，说不好听的就是乌合之众……
相比之下自然是来自御林军与其他部队的行伍宣传队更靠得住……
如今已是八月末，小小开学在即。
他要送小小回香江上学。
也得回去看看还怀着孕的冯丹……
聂副厂长问道：“小七，你特地跑来就问这个？”
姜岐笑道：“我这不是怕聂二伯走了，没了大靠山嘛！”
“自然得特别关心关心！”
聂二伯冷峻的脸上多了一抹笑意。
难得开了句玩笑：“小七，你跟你师姐要是肯居功的话，天下行伍都能横着走！”
“哪里还需要我这小鱼小虾做大靠山！”
姜岐跟叶清灵这回救治的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
当然以聂二伯的身份，也不是什么小鱼小虾……
姜岐急忙道：“别，那些事可不能宣扬开来……”
“否则必定有人寝食难安……”
冒加湾，十七号楼主人，小石桥胡同那位，必定会掘地三尺将他挖出来……
谁能受得了出入红墙禁苑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的异人……
跟利剑悬颈没什么两样……
聂二伯跟聂副厂长自然知道这一点。
所以姜岐跟叶清灵仅此的任务是绝密。
甚至连姜岐去海棠厅的时候，丞相自己都只字不提……
聂二伯看着姜岐，正色道：“小七，等到乾坤肃静，海晏河清，再无妖孽横行之时，必定记你首功！”
姜岐一缩脖子。
“聂二伯，您还是将我这点些许功劳忘了吧……”
“我肩膀小，扛不下那许多荣耀……”
“还是老老实实做莪的五级钳工好！”
聂副厂长哈哈大笑。
拍着姜岐的肩膀道：“小七，我就喜欢你这从来不居功的性子。”
“这个侄子，没认错！”
其实就算姜岐不居功，那些能平安过度的长官们又怎么会忘记暗夜赠医施药之德？
等到改开之后，姜岐再回四九城，可以预见前路一片光明……
聂二伯见姜岐还拿着报纸不走。
问道：“还有事？”
姜岐笑道：“师姐在十万大山里一个多月了，我得去接她回来啊！”
“总不能就将她扔在山里吧？”
聂二伯道：“什么时候去接？”
“我给你开介绍信。”
姜岐道：“我这一去可能跟师姐走一转。”
“不知道多早晚回来……”
聂二伯看了他一眼，才道：“别以为你那班上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不知道。”
“都是跟小军学坏的。”
姜岐大叫冤枉！
“冤枉啊！”
“聂二伯，只要我在四九城，可没缺过一天班！”
聂二伯掌不住笑了。
“那你算算你在四九城有几天时间？”
姜岐登时不作声。
以后他在四九城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
娄晓娥给他打下的商业帝国就快成型……
他这甩手掌柜总当不得一辈子……
聂二伯挥挥手。
“去上班，去上班！”
“等去接人的前一天，来拿介绍信！”
看在姜岐数次三番立下大功的情况下，他怎么也不会跟姜岐计较。
“聂二伯，聂叔，再见！”姜岐笑嘻嘻地一溜烟跑了！
办公室里。
聂二伯看着姜岐远处的背影，轻声道：“是个好孩子……”
“又一身的好武艺……”
“要能弄进行伍该多好……”
“就连叶姑娘，我也想让四妹弄进卫生部去……”
聂副厂长忙道：“那可不成，小七这性子受不得拘束。”
“弄他进行伍，只怕连天都会捅个窟窿！”
“清灵就更加了……”
“你看看她像是红尘中的人不？”
聂二伯看了聂副厂长一眼。
“叶姑娘来咱们厂戴着面具！”
“我哪知道她真实面容长什么样！”
聂副厂长哈哈一笑。
“等下回清灵回四九城的时候，我带她去大院。”
“保证她就不会戴面具了。”
慷慨激昂地愅命红歌响起。
“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
聂二伯拿着报纸道：“走了，开会，学习！”
……………………
傍晚下班。
姜岐先回南锣鼓巷去接小小。
要去寿比胡同练一个半小时的剑。
等练剑结束，姜岐方才问道：“小小，你什么时候开学？”
小小道：“９月１日，没几天了。”
姜岐想了想，轻声道：“那我们后天走，正好赶上开学。”
小小问道：“师父，这次您去香江多久？”
“能不能多住些日子？”
这一个多月，他跟在姜岐身边，学到的东西还真不少。
姜岐毕竟早已是大宗师级别的高手。
宫素素相对姜岐，自然远远不如……
姜岐笑道：“能。”
“住到寒假，送你回来陪爸爸妈妈妹妹过年，好不好？”
小小大喜！
“师父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师父！”
姜岐哈哈大笑！
这话跟他当年对赵师傅与吴九狮两人说得一模一样！
有其师必有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