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岐见小小捂着额头憋笑，乐道：“臭小子，又跟你师兄偷偷看《明报》连载上的武侠小说？”
小小拉着姜岐笑嘻嘻地道：“师父，您也悄悄看的不是？”
“不然怎么知道吸星大法？”
姜岐笑得不行。
“我要看个武侠小说还用悄悄？”
在他前世不但看过小说，还有改编来改编去的剧集……
他还是喜欢吕颂贤版的令狐冲，只不过那个演任盈盈的差点意思……
只不过，如今吕颂贤还是两岁的奶娃娃……
姜岐摆好饭菜后，门外传来居委会晚汇报的通知声。
赵师傅刚刚坐下，只能站了起来。
皱着两道浓眉道：“又来了，又来了……”
他跟建国倒是没事，孙沉香却是要去低头弯腰的……
姜岐道：“师父，师母，建国，你们先过去。”
“我跟小小猫猫等你们回来。”
“师母腰不好，等会让小小按按。”
赵师傅一家三口离开后。
小小问道：“师父，每天都要这样？”
“都不嫌麻烦？”
姜岐道：“再过些年就好了……”
这些破事都是那位亲密战友弄出来的……
等那架飞机大头朝下之后，也就消停了……
好在豆角胡同这边的居委会流程走的很快。
没过多久，赵师傅一家三口就回来了。
姜岐掀开罩着饭菜的罩子，笑道：“师父，师母，先尝尝。”
“若是冷了不好吃，我去热热。”
孙沉香摸摸装汤的瓦罐，笑道：“就这么吃好了，不要麻烦。”
“横竖是大夏天，这汤还是热的。”
赵建国早早拿出三個酒杯，三人一个。
他已经是成年人，孙沉香准许他喝上一点。
但是坚决不能醉。
姜岐看着赵建国倒酒，笑道：“一晃眼建国也能喝上两杯。”
“现在可不会再跟妹妹们抢大白兔奶糖吃了。”
赵建国笑道：“小七哥，我什么时候抢过妹妹们的糖？”
“哪回不是被妹妹抢？”
孙沉香噗嗤一笑。
“那是你笨！回回小七带来的糖，都被春云用各种理由抢走，再分给春秀！”
三个孩子里，春云最机灵。
赵建国装出满脸愁眉苦脸的样子。
“我要不让着妹妹们，您又该揍我了……”
“还不如散糖求安乐呢！”
赵师傅顿时乐哈哈大笑。
这一晃眼，孩子们都大了，都能陪他喝酒了。
孙沉香接着问道：“小七，上面指示要办七二一大学呢，你看春云春秀能不能去？”
七二一大学就是工农兵大学。
恢复高考前，这种由群众推荐，领导批准，学校复审的制度，持续了好些年……
姜岐摇摇头。
“那大学没什么好去的，学不到东西。”
“还要经过推荐，审查……”
“师母，还是等正式恢复高考。”
孙沉香戴着帽子，春云春秀属于能够改造好的子女，压根不可能被推荐。
孙沉香叹了口气。
“恢复高考还不知道多早晚呢……”
姜岐给孙沉香夹了块鱼肚皮上的肉，笑道：“放心，不会太久。”
“这块鱼肉嫩，您吃这个。”
又给猫猫夹了根鸡腿，笑道：“猫猫，这个给你。”
猫猫会自己吃饭，拿着鸡腿就咬。
小小忙笑道：“妹妹，哥哥给你撕开，用筷子夹着吃。”
猫猫奶声奶气地道：“谢谢哥哥！”
几个大人看着这么一点大的小小，跟个小大人一般照顾猫猫，都看着直乐。
吃过晚饭。
小小去里间给孙沉香按摩推拿后腰。
见孙沉香腰上贴着膏药，笑嘻嘻地道：“师祖奶奶，您这膏药是师姑亲手配制的吧？”
孙沉香笑道：“乖孙儿，真聪明！”
“你怎么认得出来？”
小小边推拿按摩边笑：“师姑配制的膏药也好，丸药也好，饮片散剂也好，都有一种特殊的药香。”
“寻常市面上买不到的。”
他虽然不用跟蘑菇蛋一样学玄门五术，到底常跟在叶清灵身边耳濡目染，对这些门清。
孙沉香只觉得后腰处一道暖融融的柔和气力，直达患处。
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小小推拿过后，从里间出来。
轻声道：“师祖爷爷，师父，师祖奶奶睡着了……”
“明早起来会舒服很多……”
赵师傅大喜，一把抱起小小。
“乖孙！真棒！”
姜岐得意洋洋一笑。
“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谁的徒弟！”
赵师傅瞪了尾巴要翘上天的姜岐一眼。
“臭小子，你怎么不会这个？”
姜岐登时苦了脸，他哪里知道自己的内气宛若淬毒……
让他杀人倒是可以，治病救人却是万万做不到……
只能道：“师父，我真心学不会医术啊，连推拿按摩都不成……”
赵师傅可不知道姜岐那淬毒的内气。
乐道：“你小子也有学不会的东西！”
“看你以后还吹牛皮，说除了生孩子样样都会！”
姜岐龇牙一乐。
“师父，我们回去了啊，明早见。”
孙沉香睡了，他当然不便久坐。
随即带着小小跟猫猫离开豆角胡同回南锣鼓巷９５号大院。
傻柱跟冉秋叶都在正房廊下坐着。
一边摇着蒲扇乘凉，一边等小小跟猫猫回来。
院里也都坐满乘凉的人。
见姜岐推着二八大杠进来，傻柱笑呵呵地道：“小小，去师祖爷爷家吃了什么好吃的？”
说着从姜岐怀中接过猫猫。
小小笑道：“好多好吃的，都是师父亲手做的！”
他年纪虽小，却聪明的很。
满院都是眼睛耳朵，可不能说大鱼大肉。
姜岐停好自行车，笑道：“小小都会照顾猫猫了，真乖！”
在香江的几个孩子里，小小一直是最乖巧懂事的那个。
不比淘气淘得花样百出的蘑菇蛋……
一大妈笑道：“今早我还看见小小自己洗碗，扫地呢！”
“这满院的男娃女娃里，就数咱们小小最乖！”
小小笑眯眯地道：“多谢一大奶奶夸奖，这都是师父昨晚教我的！”
姜岐笑道：“一大妈，柱子哥，你们先聊着，我回屋歇会。”
他还得给那把短剑配上个剑柄。
回耳房，关上房门。
从袖里乾坤技能空间里找出块木头。
在四九城可用不得什么乌木，紫檀木，黄花梨等名贵木料，就是寻常木材即可。
姜岐动作极快，削，磨，抛光，宛若行云流水。
若是小小在又得大叫看不清……
很快剑柄按上，姜岐挥挥短剑，正好合适。
才收好短剑，门外已经传来刘海中的大嗓门子……
………………
半夜，姜岐又从南锣鼓巷飘了出去。
今天要先去御林军营送第二天的丸药，然后还得去趟泉山……
那位总教头死后，还在泉山的其余弟子在姜岐眼中毫无威胁。
哪怕是化劲，也不过是过耳秋风……
将成药送去给几位老长官之后，姜岐再飘然而去……
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能发现他的踪迹……
回南锣鼓巷９５号院不久，就已经到了带小小出去练剑的时候。
又差不多是整夜没睡。
京郊的隐秘之处。
小小拿着姜岐给他新做好的短剑练剑。
姜岐笑道：“用这个你就能在咱们院里练剑了。”
“若是觉得院里人多不方便的话，就去寿比胡同１９号院。”
“那是你师祖爷爷跟师姑住过的院子。”
小小问道：“师父，我去寿比胡同练剑，那妹妹呢？”
姜岐想了想才道：“白天还是在院里，等傍晚我下班接你过去。”
一个五岁，一个才两岁……
虽然小小基础打得牢固，已经明劲巅峰，到底还是个孩子。
如今虽然没什么拍花子的，毕竟走街串巷的两个小娃儿太扎眼……
小小道：“好。”
姜岐又教了他几招武当秘剑。
指点他练熟悉后，再带着回南锣鼓巷。
小小论天资只比蘑菇蛋与猫猫稍微差上一点。
学习武当秘剑进度极快。
不消几日，已经整套剑法学完。
到底是亲传弟子，姜岐没再继续做甩手掌柜。
依旧每天天不亮带着去京郊……
………………
不知不觉，七夕到了，八月马上就要来了……
如今的四九城里，当然还不会有人过七夕节……
倒是在那遥远的香江，娄晓娥跟冯丹缠着宫素素要过七夕……
宫素素好笑地道：“你们要过就自己过啊，缠我做什么？”
娄晓娥理直气壮地道：“我们抓不到喜蛛！”
“不找你找谁？”
冯丹更是将还没显怀的肚子一挺。
“素素师姐，我怀孕了，不能乱跑！”
宫素素哭笑不得在一人额头上轻轻一点。
“那你们不会去找师父师姐！”
娄晓娥冯丹齐声道：“不敢！”
宫素素都要被这俩不靠谱的气乐了。
“所以我现在不仅是账房，总管，司机，船长，执行董事，还得做你们俩的保姆？”
娄晓娥要带小猴子，她还是母乳喂养，不方便抱个孩子跑来跑去。
冯丹肚子揣着里球球。
所以将七霄实业的事又都交给了宫素素。
宫素素只能每天轮换带着唐诚几个，呼啸来去，忙得脚不点地。
娄晓娥执意要给冯丹肚子里的娃取名球球，无论男女。
这名字偏生还是冯丹当初给小猴子取的，几次抗议无效后，只能认下“球球”这个小名。
娄晓娥笑嘻嘻地道：“素素师姐。”
“等咱们家的那头蛮牛回来，让他在西楼住上十天半个月，我们保证不抢人！”
“最好一路耕田耕田到开花结果！”
宫素素俏脸微红，一跺脚从新房别墅飞了出去！
“等着，我去抓喜蛛！”
那俩在没外人的时候，可是什么荤话荤段子都能说出口。
尤其是娄晓娥……
她比冯丹文化程度高得多，都不知道哪里学来的那些段子……
还在练功的蘑菇蛋在吴九狮院子看见宫素素窜了回来。
问道：“素素妈妈，您做什么呢？”
宫素素哭笑不得地道：“给你那俩个长不大的妈妈抓蜘蛛！”
蘑菇蛋收了套路势子，笑嘻嘻问道：“素素妈妈，抓蜘蛛做什么？”
宫素素牵着他的小手笑道：“明儿七夕节，你那两个妈妈要乞巧。”
蘑菇蛋还不知道什么是乞巧。
问道：“什么是乞巧？”
宫素素一边带着蘑菇蛋满院子房梁上找喜蛛。
一边跟他解释。
蘑菇蛋忽然问道：“素素妈妈，那爸爸会不会带着小小跟猫猫过七夕？”
“乞巧？”
小小走了快半个月了，他实在想小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