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丹看得目瞪口呆！
“傻扑棱蛾子，你哪里弄来的凤冠霞帔！”
满口吱哇乱叫，就要朝娄晓娥扑去！
姜岐生怕她碰到娄晓娥，急忙一把拉住冯丹。
笑道：“别扑，别扑！”
“仔细孩子！”
在凤冠霞帔的加持下。
娄晓娥还当真多了几分母仪天下的味道。
仪态万千在沙发上坐下。
逗得姜岐直笑。
“晓娥，这西洋沙发不太配。”
“得换个紫檀宝座，再配上两把孔雀翎掌扇。”
冯丹咬牙切齿。
“要不要我跟素素师姐一人打把扇子站她背后？”
娄晓娥终于忍不住笑了。
“不，不，不，素素师姐不用打扇子。”
“你可以扛把黄罗盖伞。”
冯丹问道：“为什么？”
娄晓娥一脸认真地道：“因为素素师姐也有身跟这个一模一样的礼服啊！”
冯丹忙问：“我的呢？我的呢？”
娄晓娥笑得眉眼弯弯。
“你整天窜来窜去跟只大马骝似的，怎么穿能这個？”
“你不怕摔跤，我还怕婚礼上你出洋相呢！”
“所以啊，小七压根就没给你准备这个！”
“给你准备的是西式婚纱！”
“长长的裙摆，再配两个花童，多好看！”
冯丹这就怒了，回身七手八脚扑去姜岐身边！
“小七，我不管！我不管！”
“我才不要什么劳什子婚纱！也不要花童！”
“就要这个！”
姜岐陪着娄晓娥一起胡闹。
朝冯丹摊摊手。
“这凤冠霞帔啊，我早早就藏了一群江南顶级匠人在东羊管胡同里……”
“花了大半年时间才绣好……”
“这凤冠更是了不得，单单点翠就要好几个月……”
“好容易赶出来两件……”
“那些顶级匠人都回了江南，我还去哪里给你做？”
冯丹信以为真，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问道：“小七，那你开始怎么不直接做三套？”
娄晓娥忙道：“素素师姐早就跟我说过她的心意。”
“比你还靠前呢！”
冯丹怒道：“胡说八道！”
“我送小七橙子的时候，连你都不是姜太！”
娄晓娥暗中肚皮都笑爆了。
乐道：“小橙子，你就穿婚纱多好，上面好多水钻的那种，卟啉卟啉的！”
“配着这张瓜子脸，丹凤眼，婚纱摇曳，顾盼神飞！”
冯丹终于哇一声大哭起来。
“不要！不要！就不要！”
“傻扑棱蛾子，你欺负人！”
姜岐心疼了起来。
“早上化的妆，小心哭花了。”
“等会还得去递《拟结婚通知书》，你确定想被工作人员怀疑我在逼婚？”
冯丹眼泪汪汪地道：“那怎么办？”
娄晓娥哈哈大笑！
“陈妈，快来帮我取下这凤冠！”
“戴着老沉了！”
冯丹正要说话，姜岐柔声道：“你也有，三套礼服都是一样的。”
“刚刚是晓娥故意逗你玩的！”
冯丹愣了半晌，用力跺脚！
“傻扑棱蛾子，等你卸了货，看我还不还回来！”
娄晓娥取下凤冠，陈妈扶她上楼换衣裳。
站在二楼笑嘻嘻地道：“小橙子，我昨天就跟小七去排期了！”
“在四九城我比你大！”
“在香江我也一样比你大！”
冯丹知道刚刚是逗她玩，倒也不生气。
望着二楼冷笑：“比年龄就算你大！”
“其他的，各凭手段！”
娄晓娥朝她做个鬼脸，回房换衣裳不提。
这礼服可不止外面一件袍褂，而是左一层，右一层的……
甚是繁琐……
姜岐连忙将冯丹拉起来。
“走了，咱们去婚姻登记处。”
又扬起声音问道：“晓娥，你出不出去玩？”
娄晓娥大清早将冯丹气哭，正是开心的时候。
笑嘻嘻地道：“不去，我先睡个回笼觉！”
“你们早点回来！”
冯丹眼睛珠子一转。
故意用娄晓娥能听见的声音，嗲声嗲气地道：“小七啊……”
“咱们递了《拟结婚通知书》后，去半岛酒店吃法国菜，过二人世界……”
“好不好嘛……”
姜岐浑身寒毛一炸！
得，又是条百变狐狸精出世了！
拉着冯丹就走。
“快走，快走！”
“再不走你的九条尾巴都要出来了！”
冯丹没反应过来：“什么九条尾巴？”
姜岐龇牙一乐。
“你说你刚刚不是跟妲己似的？”
“还好我不是纣王！”
冯丹哈哈大笑……
………………
香江婚姻登记处。
工作人员眼睛都直了……
“姜生，您昨天不是跟未来姜太来递过通知书？”
“这……”
姜岐微笑道：“大清律啊，我能娶两三个太太……”
工作人员暗自腹诽。
大清律是不假，能娶好几个太太也不假……
但是……
谁家正房太太的《拟结婚通知书》才公示第一天……
就带个姨太太又来递《拟结婚通知书》的……
冯丹笑嘻嘻地道：“我们自愿的！”
工作人员只能收了《拟结婚通知书》……
次日，姜岐又带着宫素素去婚姻登记处……
工作人员小心翼翼问道：“姜岐，这是三太太？”
好家伙，这位年纪轻轻的男人，还真是本事！
三个太太，一个比一个漂亮……
尤其这位三太……
这张脸简直叫做祸国殃民……
话说，得有多少钱才能让三个女人死心塌地……
连来排期注册都一天接着一天的办……
姜岐有些逗这工作人员玩，揽着宫素素的腰肢笑道：“那可不一定。”
“也许是大太太，也许是二太太，横竖都是姜太！”
工作人员头晕眼花给姜岐宫素素办了手续。
想想半个月公示期后……
不知道哪天又会看见姜岐轮流三日带三个漂亮女人来走结婚仪式……
嫉妒的连眼睛珠子都红了……
他每个月拿三条红杉鱼的薪水，什么时候才能娶三房太太……
还不吵架……
连这样轮流来排期注册都肯……
等姜岐跟宫素素两人离开后。
工作人员急忙问同事。
“咱们香江哪里新出了个姜姓豪门吗？”
同事摇摇头。
“不知道……”
“这样的人家结婚到时候肯定大半，等着看副刊呗！”
…………………………
九狮武馆。
吴九狮看着携手上楼的姜岐宫素素笑道：“通知书递上去了？”
“没被那边的工作人员问点什么？”
姜岐乐了。
“怎么没问？”
“那工作人员连人都傻了，我看他晕头转向的。”
吴九狮哈哈大笑。
“等你们去走结婚仪式的时候，只怕还得晕上一晕。”
傻柱抱着猫猫过来笑道：“小七，你排好了期，我也该回去了。”
“那边局势不好，秋叶一个人在院里，莪不放心。”
姜岐知道他担心冉秋叶，也不挽留。
“柱子哥，晚上素素师姐开游艇，我送你们过去。”
傻柱忙道：“小七，只要过了鹏城湾，我自己走就好。”
“不要麻烦了。”
姜岐摇摇头：“柱子哥，你带着猫猫呢，我送你们去宝安县住上招待所再走。”
“不然我也不放心。”
傻柱修为可比他差得太远。
那边又不太平……
傻柱见姜岐这么说，只能点头同意。
吴九狮那甩手掌柜问道：“小七，给傻柱带回去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姜岐笑道：“师父，您放心，什么都准备好了。”
傻柱摇了摇头。
轻声道：“吴师父，那边情势您也知道……”
“这边的东西带过去太扎眼……”
“被人看见解释不清楚……”
“还是别带了……”
“安全最重要……”
他自己一个人进出四九城也就算了，可是今次身边还带着猫猫。
姜岐忙道：“柱子哥，我给你准备的都是不起眼的。”
“只管带回去没事。”
宫素素也道：“傻柱，里面还有我给四姐带的东西。”
“红卫一岁多了，是给他的周岁礼。”
吴疤子媳妇生的男娃叫吴红卫。
也是四九城中最流行的那款名字……
傻柱道：“那成。”
“不过猫猫这两套项圈跟小镯子什么的，真不能拿回去……”
“能遭出滔天大祸……”
姜岐会意。
“柱子哥，留在香江这边就好。”
“等以后猫猫过来，再给她戴。”
晚间回吴九狮院子，傻柱打点回去的行装。
见姜岐给他准备都是些吃食点心料子之类的手信。
甚至姜岐还将外包装都拆了。
只用油纸包好。
就连料子也是的确良，棉布之类，的确半点不打眼。
傻柱笑道：“小七，多谢了！”
蘑菇蛋与小小蹲在猫猫身边，一边蹲一个。
身后两条大狗趴着摇尾巴……
“小师妹，妹妹，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我们都会很想，很想你的……”
猫猫咬着手指，格格笑。
“回，就回……”
姜岐见这场景好玩，一人拍了几张照片。
“柱子哥，这几张照片没时间去冲洗了。”
“这里有你们刚来那天照的，带回去给秋叶嫂子看看……”
叶清灵在傻柱脸上仔细看了看。
轻声道：“傻柱，回去劝秋叶别哭伤了心……”
“这里有些丸药，你随身带着……”
傻柱跟姜岐都悚然一惊。
急忙问道：“清灵师姐，出了什么事？”
叶清灵轻声道：“猫猫的姥姥姥爷要走了……”
“算算时间，傻柱应该还在火车上……”
“赶不上了……”
冉秋叶的父母都是海归……
这两年际遇极惨，没能熬过去……
傻柱愣了愣，虎目瞬间红了……
小小跟猫猫都对姥姥姥爷没什么印象……
两老打一开始就去了黑省柳河干部学校……
傻柱半晌才问道：“清灵师姐，小七，能不能想个法子赶上……”
姜岐皱皱眉。
除非是坐飞机……
不过如今香江飞盛京的航班早就停了……
就算不停，从盛京再去柳河还有一段路，也是赶不上……
叶清灵摇摇头。
“没法子，你跟秋叶都赶不上……”
“而且赶过去也没用……”
她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傻柱蹲下身子，一手抱住小小，一手抱住猫猫。
脑袋藏在两个孩子胸前，终于滚下泪来……
“小小，猫猫……”
“你们姥姥，姥爷……”
冉秋叶的父母对他的确不错……
他跟冉秋叶结婚那会风还未起，两人让独生爱女下嫁给一个厨子……
虽然当时看中的是傻柱根正苗红的身份。
但是婚后几年，一直对傻柱嘘寒问暖，照顾有加……
小小轻声道：“爸爸，不哭……”
姜岐心中黯然……
这些年生离死别，无时无刻不在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