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素素可没有姜岐跟叶清灵两人的本事。
只要手一招兵刃就能自动出现在手上。
忍着笑，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条疯魔棍双手递给吴九狮。
师父揍徒弟，当然不可能用十成劲力。
不过是揍着玩。
姜岐装模作样大叫一声：“啊也！”
转身就往天台窜！
吴九狮嘎嘎怪笑紧随其后。
傻柱抱着小小，兴致勃勃地道：“走！去看你师父挨揍！”
如今的天台要比当初学木人桩法的时候要大上一倍。
吴九狮舞出漫天棍影，往若雨点般姜岐身上招呼！
姜岐只当是在练木人桩，轻轻触碰，然后将力道泄去。
当然，吴九狮原本就没用多大的力道。
几十棍子下去，姜岐身上连半片红肿都没有。
不过口里却在大呼小叫！
“哎呦！好疼！”
“师父揍死徒弟了！”
傻柱一看就知道姜岐是在装样子。
小小却吓得脸色煞白。
“师祖爷爷……”
“不打师父了……”
“师父疼……”
吴九狮一边施展疯魔棍，一边直乐。
“乖徒孙，你师父可没你这么乖！”
“不揍揍还得不听话！”
姜岐笑嘻嘻地道：“小小，师父没事！”
“马上挨完揍了。”
倏尔眼前一花，叶清灵从楼下飞身上了天台。
问道：“师父，还有几棍？”
吴九狮乐呵呵地道：“问那混球自己！”
姜岐见叶清灵上来，脸上笑容顿敛。
叶清灵修为比吴九狮高得多，身法也更快。
他要再想拿着疯魔棍当木人桩扛，可就没那么轻松。
苦着脸道：“师姐，还有五十多棍……”
叶清灵轻轻招手，那条疯魔棍从吴九狮手中飞出。
“师父，您歇歇。”
“这五十棍我来揍。”
她一上手，整片天台上的棍影又是一变。
姜岐也打起了三分精神。
这五十棍是躲不开的，完全闪避也不成。
当夜凶兵杀人的事，在叶清灵这边没有这么好翻篇……
果然，姜岐在漫天棍影中的压力大了很多。
叶清灵一边揍，一边用只有姜岐能听见的声音问道：“师弟，以后可还敢胡乱用凶兵出手？”
姜岐连续挨上数棍，泄去力道，讪讪笑道：“师姐，那些人取死有道……”
“不接因果……”
叶清灵淡淡地道：“煌煌大势之下，谁告诉你不接因果？”
“当夜若不是我帮你暗中出手，你知道会怎样？”
“牛毛细针也就算了，你还用绝世凶兵！”
当夜她在香江模拟姜岐气息，连接数道雷霆……
姜岐一愣。
“师姐，会怎样？”
他这一愣，立即挨了十来棍！
这下忘了泄去力道，扎扎实实被揍上了……
姜岐大叫：“晚上再说！晚上再说！”
“疼！疼！疼！”
旋即在漫天棍影里进趋如风！
他一认真起来，叶清灵再想揍瓷实已经不可能。
轻轻触碰，便被姜岐滑不溜手躲开。
转眼五十棍已过。
叶清灵抬手将疯魔棍朝姜岐飞去，纵身跃下一楼。
“再有下次，翻倍！”
姜岐接住半空飞来的疯魔棍，嘿嘿一笑。
下次肯定还有……
大势所趋，那些真正大人物他下不得手……
不过专门用来龇牙咬人的狗崽子，他肯定还会剁上几十上百条……
多剁一条，便算是为那些无辜受难的人，多做一件好事……
功德无量……
孙伴鹤笑着对吴九狮道：“九狮啊，我怎么看着清灵姑娘出手比你还狠？”
吴九狮道：“老爷子，清灵修为可比我高。”
“这臭小子，刚刚不知道怎么发了一下愣。”
“结结实实挨了十来棍。”
刚刚漫天棍影中，姜岐跟叶清灵两人说的话，他们谁都没有听见……
姜岐拿着疯魔棍龇牙咧嘴走来。
“师父，好眼力！”
小小轻轻扯扯姜岐袖口。
“师父，刚刚师姑揍疼您了吗？”
姜岐摸摸他小脑袋，笑道：“一点点，没事的。”
小小想了想，认真地道：“师父，等会我去问师姑要药膏，给您揉揉吹吹。”
姜岐哈哈大笑。
“好！我的小徒弟真乖！”
挨完揍，小小去武场继续站桩。
姜岐道：“师父，我带柱子哥先去拿身份证。”
“然后去甘省街街市买点菜。”
“中午您想吃啥？”
吴九狮挥挥手。
“随便什么都好，做点老爷子爱吃的。”
孙伴鹤笑道：“小七给我带了酱肘子酱羊肉，晚上有口福。”
“中午做点小小跟何雨柱爱吃的，父子重逢嘛，是件喜事。”
他原来叫吴九狮做吴老弟，后来算算怎么都辈分不对。
只能直呼其名。
傻柱笑呵呵地道：“老爷子，您叫我傻柱就好，大家都这么叫。”
“您可能还不知道，我是个厨子！”
“不过比小七手艺差点！”
孙伴鹤哈哈大笑。
“那就多做小小爱吃的！”
厨子嘛，什么时候都少不了他的吃食！
姜岐带着傻柱离开九狮武馆。
先去深水埗长沙湾正府合署排队领身份证。
这个长沙湾跟湘省省会可不是一回事。
而是因为填海造陆之前，这里原本是一片长形沙滩而得名。
姜岐开着七座车带傻柱过去。
车上傻柱问道：“小七，刚刚清灵师姐揍疼了你吗？”
姜岐笑道：“后背跟腿上挨了几下，明早就没事了。”
傻柱满脸诧异：“小七，难道清灵师姐修为比你还高？”
姜岐神秘兮兮地道：“没有！”
“刚刚我是故意让师姐揍中的！”
“真要闪避的话，嘿嘿，师姐可连我半片衣角都追不上！”
傻柱想象不出来，以叶清灵的身法速度都追不上半片衣角是什么样子……
只当姜岐是在开玩笑。
在长沙湾正府合署排队领了身份证。
傻柱看着手中的香江身份证宛若梦中。
“就这么简单？什么都不问？”
今年那边大幕开启，过来的人尤其多。
虽然正式抵垒还没开始，但是只要过去的人都能拿到香江身份证。
就在前些天，著名小提琴家，音乐教育家马思聪还拖儿带女来了香江……
姜岐笑道：“再过些年以后就没这么简单了。”
“现在能拿到身份证赶紧拿。”
离开长沙湾，姜岐带着傻柱去了街市。
这里的一切都跟四九城不同。
让第一次出远门的傻柱感到新奇不已。
“这么多肉啊，鱼啊，菜啊，鸡蛋，水果，就这么摆在摊子上买……”
“也不用票，也不用排队哄抢……”
“咱们那边什么时候才能这样……”
姜岐哈哈大笑。
“十来年后吧，我们也会这样富足安宁……”
“嘿嘿！要是等到几十年后，就是他们羡慕我们的时候了！”
姜岐挑了几样鱼虾蟹，一边习惯性跟卖鱼胜打探市井消息。
卖鱼胜已经认得这個白净俊朗的年轻人。
笑道：“老细，返来过年咩？”
姜岐笑道：“系呀，街市上有冇新闻？”
卖鱼胜手脚麻利地道：“和记义和的拿渣诚又打下一块深水埗地盘，算不算新闻？”
姜岐微微一笑。
这是唐诚那位来日大哥成开始在堂口崭露头角了。
“算！”
“仲有咩？”
卖鱼胜看着来街市排队收陀地费的四九仔，压低声音道：“和记胜义加了两成陀地费。”
“惹得街坊们个个骂街……”
“过年都不安生……”
当然，九狮武馆是没人敢去收什么陀地费的。
和记胜义的双花红棍被叶清灵一枚银针当了几天哑巴，现在都还在被人笑话。
姜岐算算日子，又差不多到了各大堂口年底收数的时候了。
脸上笑容越发灿烂。
晚上回去问问娄晓娥，收楼收地的钱还够不够……
若是不够……
他可没打算放过那些大水喉……
姜岐买好菜，带着满脸新奇的傻柱回九狮武馆。
对武馆门口坐诊的叶清灵讨好笑道：“师姐，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青衣！”
“等会蒸了啊！”
叶清灵正在提笔开方子。
淡淡笑道：“青衣不青衣无所谓，你少惹事就成！”
姜岐朝叶清灵吐吐舌头，这妖孽师姐越来越不好忽悠了！
跟傻柱下厨做饭不提。
晚间回到太平山别墅。
先带傻柱去见娄一啸，谭岚青，娄晓娥。
娄晓娥七手八脚跟条八爪鱼似的缠了上来。
“小七！回来也不先说一声！”
姜岐好笑的撕开娄晓娥，在她小圆脸上轻轻一捏。
“爸爸妈妈都在呢，柱子哥也来了！”
娄晓娥笑嘻嘻地道：“柱子哥，好久不见！”
傻柱先跟娄一啸谭岚青打招呼。
“娄叔好，谭姨好。”
谭岚青倒是挺喜欢大大咧咧的傻柱。
又是谭家菜传人，更多一分亲近。
笑道：“傻柱啊，来看小小的？”
“身份证拿了没有？”
傻柱忙道：“拿了，今天上午小七带我去拿的。”
“娄叔，谭姨，可是一点不见老……”
“这几年日子就跟没过似的……”
娄一啸叹道：“哪里不见老，如今也有白发了……”
傻柱忙从背包里拿出给娄一啸谭岚青带的礼物。
横竖都是姜岐帮他装上的。
一样样放在桌子上。
“上回托小七带了点点心，您二位回那么重的礼，真不好意思……”
“这次又带了点心，还有两条牡丹烟，两瓶西凤酒。”
“也是家乡风味。”
娄晓娥笑嘻嘻地道：“柱子哥最好了！”
姜岐揽着她笑道：“这是柱子哥给爸爸妈妈带的，可不许又跟妈妈抢。”
“我也带了，等会拿给你。”
蘑菇蛋放了学就会在隔壁练武，等宫素素指点。
听吴九狮说爸爸回来，急忙往这边跑！
边跑边喊：“爸爸！爸爸！”
姜岐哈哈大笑，抱起蘑菇蛋。
“乖儿子，快看这个是谁？”
蘑菇蛋来香江的时候，不过才半岁，早已不认得傻柱。
不过看见依偎在傻柱怀里的小小，登时笑道：“小小的爸爸！”
“我该叫什么？”
姜岐道：“叫大伯！”
“年年你生日大伯跟大伯母都没忘了给带礼物！”
傻柱笑道：“蘑菇蛋，快过来，给大伯看看！”
“你满月后，可是大半时间都在我屋里养着的！”
蘑菇蛋笑嘻嘻的往傻柱跟前凑。
傻柱摸着蘑菇蛋的头，又是心酸又是笑。
“要是你伯母跟一大奶奶，老太太看见你这么高了，还不知道该怎样开心！”
傻柱又从背包里拿礼物。
这就是冉秋叶准备的衣裳鞋袜吃食等物了。
道：“我们那边乱，这衣裳鞋袜找了好久才买到……”
“等会试试，看合不合身。”
蘑菇蛋笑道：“大伯，我有好多衣裳，留着给师弟长大穿！”
傻柱乐了。
“这孩子真乖，还记得给师弟！”
又拿出一副弹弓，一个布老虎。
“猜猜，这是谁给你做的？”
蘑菇蛋笑嘻嘻地道：“布老虎是老太太做的，我有三个了！”
“一年生日一个！”
“这个弹弓不知道！”
娄晓娥急忙道：“蘑菇蛋不许再玩弹弓！”
“上回缠着师父做了个，给那边周爵士家的鸽子打死好几只！”
“好容易才缴掉了他的！”
“这个是谁做的？”
姜岐磨了磨后槽牙。
“一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