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战战兢兢地道：“小七，记得我最近没得罪你啊……”
“也没得罪傻柱……”
姜岐笑道：“大茂哥，瞧你说的，这跟得罪没得罪我有什么相干？”
“我是觉得小梅嫂子最适合这兵刃，特地淘换来的。”
鲁小梅拿着软鞭，随手甩了甩。
笑盈盈地道：“小七，你昨儿出门的时候不说还有套鞭法？”
“现在上班还早，快教教我！”
姜岐接过软鞭，笑道：“小梅嫂子，看仔细了！”
说着就在后院空地上舞了起来。
霎时间，只见后院积雪飞溅，蓬蓬雪烟升起！
整个后院中人，全部被姜岐手中长鞭激荡的劲风惊动。
“怎么回事？”
“小七在耍鞭子？”
就连半张脸狰狞无比的刘光福都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但见蓬蓬雪烟中，姜岐身形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甚至连鞭影人影都分不清楚……
满院中人都啧啧称奇。
“许大茂那马脸奸贼是不是得罪了小七啊？”
“不然怎么会想着教大茂媳妇练武？”
傻柱乐呵呵地从人群里走出来。
见姜岐一套鞭法使完，笑道：“小七，长鞭给我！”
姜岐手一抬，长鞭宛若灵蛇飞入傻柱手中。
傻柱也笑道：“小梅弟妹，看好了啊！”
这套鞭法同样是当初吴九狮所授。
只不过他舞动长鞭的时候，跟姜岐又大不一样……
姜岐施展鞭法的时候，身法轻盈飘逸，带着几分飘飘欲仙的味道……
到了傻柱手上，却是多了几分策马扬鞭的豪迈……
鲁小梅双眼发光，看得兴致勃勃……
许大茂的一颗心却是一直往下沉，往下沉……
满脸生无可恋……
以后的日子还怎么活啊……
秦京茹笑嘻嘻地道：“小梅嫂子，等你学会了教我啊！”
不等鲁小梅回答，穆老师瞬间浑身寒毛一炸！
急忙回头问道：“京茹，你要学这个做什么？”
秦京茹笑得更欢实了。
“穆老师啊……”
“长嫂如母，以后你那弟弟妹妹再跟我阴阳怪气，我可就得好好教了……”
穆老师的脸色瞬间变得跟许大茂一模一样的发绿……
于莉看的好玩，上前拉拉姜岐袖子。
“小七，教我！”
姜岐看看人群里没有闫解成。
打趣道：“解成哥已经够乖巧了，于莉嫂子怎么还要学这個？”
于莉朝许大茂一指。
“不打天，不打地，专打臭流牤！”
姜岐看着脸色又绿一层的许大茂，忍俊不禁。
等傻柱一套鞭法使完，收了势子。
姜岐对鲁小梅道：“小梅嫂子，这是十式白蟒鞭鞭法。”
“慢慢学吧。”
“有什么忘了的地方来问我，或者柱子哥。”
“院里的姐妹嫂子们，想学的只管找小梅嫂子啊……”
乱世将至……
就算是这南锣鼓巷９５号院是个小型乌托邦，也还是要受波及……
能多一份自保之力总是好的……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忽然想教鲁小梅鞭法的原因……
无他。
整个四合院里的女人们里面，没有人比鲁小梅更彪悍……
也没有人比她更适合……
鲁小梅从傻柱手里接过长鞭，练了起来。
她人聪明，路子也适合这套鞭法。
不多时，已经有模有样……
不过跟鞭法配套的心法，姜岐是提都没提……
他是想着让院中女人多些自保之力，顺便坑坑许大茂。
可没想让许大茂当真被鲁小梅抽死……
棒梗眼巴巴看着正在练习鞭法的鲁小梅，轻轻一拉姜岐的衣角。
“小七叔，这鞭法能不能教我啊……”
姜岐微微笑道：“这套白蟒鞭适合女人学。”
“可不适合你……”
这话当然是撒谎……
就连白蟒鞭这个名字，都是他从射雕英雄传里现搬出来的……
原本是九阴白骨爪配套的鞭法……
棒梗问道：“小七叔，那有什么武功适合我啊……”
姜岐还没说话，秦淮茹挤进人群，一把将棒梗拉走。
“棒梗！”
“读书写字最适合你！”
“不许学着打打杀杀的！”
后院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就是前车之鉴……
她可不愿意日后棒梗也变成那样……
贾张氏倒是看着鲁小梅来了几分兴趣，问道：“小七，这鞭子，我能不能练？”
姜岐看着贾张氏连吃百家饭都不倒膘的身材，啼笑皆非。
“贾大妈，您就算了吧……”
“到时候闪了腰，崴了脚，算谁的？”
“我现在都天天去柱子哥家蹭饭呢，可养不起您！”
贾张氏心中暗骂，这小坏种！
谁稀得要他养了！
姜岐眼珠子一转。
嘿嘿笑道：“贾大妈，不过原来我师父在四九城的时候，还真有套给女人练的奇功！”
贾张氏看着姜岐的神情，明知道这小坏种又要使坏。
偏生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是什么奇功？”
姜岐乐道：“您再给我做两双千层底，我就告诉您！”
贾张氏转身就走！
“没有！没有！”
“自己不会再去找个媳妇儿做鞋！”
“总问我要什么鞋！”
“我又不是专门做鞋的！”
姜岐哈哈大笑。
“贾大妈，那可是玉女心经啊，您当真不练练？”
满院的人都看着贾张氏臃肿的身影……
怎么看都跟玉女美人什么的不搭界……
顿时哄堂大笑！
吴疤子媳妇忍着笑，问道：“小七，真有什么玉女心经？”
姜岐哈哈大笑：“哪里来的玉女心经？”
“那是一本话本小说上的功夫！”
“我逗贾大妈玩呢！”
一句话说的围观群众又哈哈大笑！
金大侠最早在《明报》上连载《神雕侠侣》是六年前……
在香江轰动一时……
只不过这个时候还没引进大陆……
鲁小梅收了势子，挥挥长鞭，朝姜岐傻柱笑道：“小七，傻柱，谢了！”
“改天请你跟傻柱喝酒！”
傻柱满脸坏笑：“喝酒就算了！”
“弟妹什么时候用鞭子抽那马脸孙贼的时候，记得提前通知我们看热闹！”
鲁小梅转头看着面无人色的许大茂。
盈盈一笑。
“没问题！”
姜岐传下十式白蟒鞭鞭法后，回中院吃早餐。
吃完早餐骑着二八大杠去了东羊管胡同。
他回来也有两三天了，还没过去看看。
东羊管胡同院里，满地积雪，明显比寿比胡同显得要衰败一些。
姜岐纵身一跃，上了屋檐，将积雪抖落下来。
再将雪铲干净，回屋里打扫一阵。
眼见的满院气象一新，这才微微笑了。
这座四合院本是娄一啸给娄晓娥准备的嫁妆。
在姜岐的心中，总不如寿比胡同１９号院亲近……
那个院子可是他自己真金白银买回来的……
……………………
后日晚间，吴九狮当真带着姜岐去见了李天佑李长官。
当天座上，将星云集，甚至还有一个打死姜岐都没想到的人……
消瘦的脸庞，浓厚的倒八字眉……
他不喝酒，不抽烟，从来不爱交际……
天知道吴九狮是怎么将这尊大神请出来的……
姜岐看见他只觉得整个后脊背都凉嗖嗖的……
连让他兴趣大起的李天佑李长官都没怎么攀谈。
只草草喝了几杯酒，就拉着吴九狮告辞出来……
惹得吴九狮满脸不快。
“臭小子，你搞什么？”
姜岐暗暗运起内劲逼出满头冷汗，霎时间脸色发青。
“师父，我知道，浑身不舒服……”
吴九狮仔细一看姜岐，吓得大惊失色！
“小七，你可别吓我！”
在他眼中，姜岐可是化劲高手，早已是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的境界……
怎么可能忽然患病……
尤其是如今叶清灵还不在四九城……
愈加让他心急如焚……
“小七，你等着，莪带你去协和找穆院长！”
协和医院穆院长跟他也是战友……
姜岐细声细气地道：“师父，您带我回寿比胡同……”
“师姐……西厢房里……有药……”
吴九狮蹬着二八大杠朝寿比胡同飞驰……
姜岐心中连声道歉……
哪怕吴九狮是四野出身……
也千万不能跟那位有任何交集……
否则，只怕连香江都不安全……
寿比胡同１９号院。
吴九狮扶着姜岐进了西厢房。
姜岐虚弱地道：“师父，劳烦您给我倒杯水……”
西厢房是叶清灵与宫素素的闺房，姜岐甚少进来。
从袖里乾坤技能空间里取出一颗大山楂丸，当着吴九狮的面服下。
吴九狮看看姜岐脸色缓和，长长舒了口气。
“臭小子，你到底怎么回事？”
姜岐摇摇头……
“不知道……”
“就是忽然极度不舒服，等以后回香江问问师姐……”
吴九狮安置他睡好，自己亲自守了大半夜……
只等姜岐当真沉沉睡去，才回自己正房休息。
次日一早，姜岐活蹦乱跳起来。
去厨房做了早餐。
笑嘻嘻地道：“师父，起来吃早餐了！”
吴九狮连大衣裳都没穿，赤着脚从正房里间窜了出来！
“小七怎样？怎样？”
“你没事了吧？”
“今天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岐一边给吴九狮盛小米粥，一边笑道：“师姐那药真管用！”
“半夜就没什么事了。”
“师父，您先穿了鞋袜大衣裳再来吃早餐啊。”
吴九狮穿上衣裳，轻声道：“小七，今儿大年初九了……”
“你记得中午去给我买火车票……”
“我得回沧州去看看郭老哥……”
“然后直接从沧州回香江……”
姜岐心中不舍，拉着吴九狮道：“师父，您再住两天再回沧州啊……”
吴九狮不知道，姜岐却是知道大宗师郭燕子也只有两年寿元……
吴九狮叹道：“郭老哥年近古稀，我又在香江……”
“这次回沧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去……”
“还有，郭老哥的青萍剑也是一绝，我去学来传给你们三个……”
姜岐见吴九狮这么一说，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中午趁午休空隙，给吴九狮买了张去沧州的火车票。
次日。
姜岐帮吴九狮打点好行装，送他启程去沧州。
四九城火车站站台，吴九狮见姜岐满脸闷闷不乐的样子。
打趣道：“臭小子，做这副样子给谁看呢？”
“那梧桐山能有多高？鹏城湾有多宽？”
“是铁丝网能拦得住你？还是那小海湾能拦住你？”
“想师父了就自己过去！”
姜岐仰头想了半天，才轻声道：“师父保重！”
“记得去顺德盖红戳戳！”
吴九狮挥挥手：“知道了，快回去上班！”
见火车启动，吴九狮随手将车窗放下。
“哐哧！”“哐哧！”“哐哧！”
姜岐眼睁睁看着绿皮火车越行越快，越行越远……
不由得心内黯然。
洛阳花，梁园月，好花须买，皓月须赊……
花倚栏干看烂熳开，月曾把酒问团圆夜……
月有盈亏花有开谢，想人生最苦离别……
花谢了三春近也，月缺了中秋到也，人去了何日来也……
如今季节，中秋倒不是……
再过得数日，却是元宵佳节……
工作组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