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娄一啸去香江走的可不是偷渡，而算是半正规的渠道。
每一个名额都金贵无比。
他居然会想着带陈妈一起走……
若不是陈妈长的实在平庸，就是个粗手粗脚的老妈子。
姜岐都会怀疑娄一啸是不是跟陈妈有一腿……
娄晓娥问道：“小七，你又走神了，想什么呢……”
姜岐下意识地道：“想腿……”
娄晓娥想起那些床笫之私，脸上一红。
嗔道：“大白天的，蘑菇蛋还睡觉呢！”
“腿什么腿……”
姜岐知道娄晓娥误会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在娄晓娥精致的鼻子上轻轻一捏。
“都什么时候了，还没心没肺的瞎想！”
娄晓娥嗔道：“我才没有瞎想，不是你自己说的么！”
姜岐将窗帘一拉，房门关上。
朝娄晓娥嘿嘿一笑。
“瞎想不如实干！”
窗外依旧漫天雪光，而屋内又春意融融起来……
……………………
横竖有蒋科长的话，姜岐这两天索性不再去红星轧钢厂上班。
每天都待在娄公馆里，陪着娄晓娥与蘑菇蛋母子……
时间不多了……
这一家三口在四九城里相聚的日子……
每一时，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要好好珍惜……
袖里乾坤技能空间里的某华手机终于派上了用场。
姜岐暗中拍下好多娄晓娥母子的相片……
在他没有去香江之前，只能靠着这些照片，度过漫漫长夜……
两天后。
红星轧钢厂里的谣言愈演愈烈。
甚至连娄晓娥那位不存在的表哥，都给编排出来了人物背景……
娄晓娥更不必说了……
嫌贫爱富，红杏出墙，等等等等脏水泼了一身……
而姜岐只是唉声叹气，每天无精打采的去看采购单子。
有，就去完成任务。
没有，就直接去娄公馆。
其间，姜岐又安排娄晓娥去南锣鼓巷９５号大院吵了两回架。
甚至连衣裳生活用品都带走了……
更是惹得院里人一阵唏嘘……
宫素素在腊月十九那天，风尘仆仆赶到南锣鼓巷９５号四合院。
不出意外，被吴疤子媳妇拉着说了一大堆娄晓娥的不是……
“素素，你是不知道啊……”
“那個娄晓娥变了心……”
“一脚撂开了小七……”
“新找的那个男人啊，说是个什么申城大官家的公子哥！”
“地位又高，还是从海外留学回来的！”
宫素素可没这么容易相信。
以她对娄晓娥的了解，那就是一个被姜岐灌饱了迷魂汤的超级恋爱脑！
若说是姜岐移情别恋怕还靠谱得多。
皱眉道：“四姐，您先别说了。”
“我去娄公馆找娄晓娥问问清楚！”
吴疤子媳妇还在愤愤不平。
“素素啊，最好将蘑菇蛋抢回来！”
“一大妈想蘑菇蛋都快哭坏了！”
宫素素沉着脸，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结果到了娄公馆一看。
娄一啸谭岚青夫妇坐在沙发，笑容满面。
姜岐正一手抱着蘑菇蛋，一手揽着娄晓娥的腰。
一家五口，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宫素素问道：“小七师弟，晓娥，你们两个玩呢？”
娄晓娥双眼放亮，转身扑进宫素素怀里！
“素素师姐！”
“你终于回来了！”
“我好想好想你！”
宫素素在娄晓娥小圆脸上轻轻一捏。
先跟娄一啸，谭岚青打了个招呼。
“娄先生好，娄夫人好。”
娄一啸点点头。
谭岚青笑道：“素素姑娘越发好看了……”
她始终有几分将宫素素看成娄晓娥的情敌，是来抢姜岐的……
只不过自家傻姑娘就是喜欢她……
就连看见叶清灵都没有这么亲热……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缘分……
宫素素没有姜岐叶清灵那么敏锐的心思，更加觉察不到谭岚青隐藏的念头。
看着姜岐似笑非笑。
“小七师弟，再不说清楚怎么回事，我也要跟清灵师妹一样开揍了！”
姜岐连忙笑道：“素素师姐，要揍也回寿比胡同再揍……”
“这娄公馆可不好揍……”
娄晓娥诧异地问道：“啊？素素师姐也会跟师姐一样揍人了？”
宫素素笑道：“你家小七拜我大师伯为师，我是八卦拳四代首席弟子，揍他不用理由！”
“晓娥，怕不怕我也揍你？”
娄晓娥还是搂着宫素素胳膊不放。
“不怕！素素师姐才不会揍我！”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宫素素身边就会感觉到平安喜乐，奇异的安心……
姜岐笑道：“爸爸，妈妈，我们先去一趟寿比胡同。”
娄一啸连忙道：“坐汽车去，你们先下车，晓娥等会再下车。”
“要分开走，可千万别被人碰见……”
“晓娥，你记得跟司机约好时间，好去接你。”
娄晓娥想了想，跑回二楼，用围巾帽子口罩将自己打扮的跟阿拉伯女人似的……
“知道了，爸爸！”
姜岐看着娄晓娥的打扮直乐。
宫素素也抱着蘑菇蛋笑个不住。
车上，娄晓娥问道：“素素师姐，你的行李呢？”
宫素素道：“我放南锣鼓巷四姐家了，等晚上小七师弟帮我送去寿比胡同。”
娄晓娥脸上笑容淡了下来。
四合院，她已经回不去了……
寿比胡同１９号院。
吴九狮有日子没见到蘑菇蛋了，乐呵呵地抱着不肯放手。
“哎呦，我的乖孙回来了……”
“素素，晓娥，都进来坐。”
东厢房里间烧着炕，温度比外面高得多。
众人都围着炕桌坐下。
姜岐先去倒茶，又摆出一盘子糕点瓜子花生。
“素素师姐，才下火车又赶去娄公馆，应该饿了吧？”
“吃饭还早，先吃点心，垫吧垫吧。”
宫素素微笑道：“也还不饿。”
叶清灵见姜岐回来，早去西厢房拿了书，坐在炕上看书。
奇特医书并没有发生变化，还是姜岐一走就什么都看不见。
娄晓娥靠砸宫素素肩膀上笑吟吟地道：“素素师姐，你这一来，可就走不了了……”
宫素素满脸诧异：“啥？什么叫走不了了？”
姜岐连忙跟宫素素解释了一遍。
宫素素瞪圆了双眼。
“我没对爹娘说要去那么远啊……”
姜岐道：“写封信回去告诉师叔就好了。”
“要趁早写，就说是我师父带着出去游历……”
“要很久才能回来。”
宫素素想了想，转头看了看叶清灵。
“清灵师妹，你看看我爹我娘会不会同意？”
“我这段时间都在教师弟师妹们……”
她是江湖人，天生血里有风。
并不觉得去香江是什么难事，只是担心父母双亲不同意。
叶清灵抬头微笑：“素素师姐，早在你进门的时候，我就看了。”
“跟师父一样，驿马星动。”
“这一次都能出去，顺风顺水，不用担心……”
宫素素捏了捏娄晓娥的脸，笑道：“那我算是卖给你们家做保镖了？”
“不知道给我多少钱当工资？”
娄晓娥笑嘻嘻地道：“素素师姐才不是保镖，是我们的家人好不好？”
姜岐连忙笑道：“亲兄弟，明算账！”
“工资一定给！”
宫素素白了姜岐一眼。
打趣道：“小七师弟，要是换了老年间，化劲高手的保镖，你确定请得起？”
吴九狮哈哈大笑！
“那还真请不起！”
“换了老年间，化劲高手在宫里都是御前侍卫，大内高手级别！”
宫素素曾祖父宫宝田便曾经是御前四品带刀侍卫。
姜岐奇道：“师父，御前带刀侍卫俸禄高不高？”
“诶诶诶，要是能回到过去，我高低得去做个御前侍卫！”
“也看看那时候的紫禁城！”
娄晓娥捂着嘴笑道：“小七，你跟着朱伯父去紫禁城还没去够？”
她在宫素素身边，心情好很多，说也有，笑也有。
姜岐连忙道：“那不一样，那可是能看见老妖婆跟窝囊皇帝的年头！”
“活的呢！”
一句话说的满屋子人都笑了。
就连蘑菇蛋也在吴九狮怀里蹬着小腿小手，格格笑。
姜岐看看天色，自去厨房做饭。
娄晓娥跟司机约了晚上九点来接。
不能耽搁太久……
…………………………
转眼小年过了，到了腊月二十六。
今天周末。
许大茂跟鲁小梅在南锣鼓巷９５号大院里正式摆结婚酒。
许三才也是照旧在中院支着四口大铁锅子，请院里人吃饭。
今天主厨的人是傻柱。
自从娄晓娥跟姜岐又吵了两架，连衣裳生活用品都带走了之后。
院里人谁都说，这两口子是过不下去了……
所以谁都没敢去招惹，这些天只要回院就满脸生人勿近的姜岐……
贾张氏如今更是修炼的跟圣人似的，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若不是姜岐看见她在秦淮茹就要咳出肺来的咳嗽声，满是凶光与快意的眼神，
姜岐只怕还真当贾张氏改好了……
说起来，这对婆媳一个比一个狠……
此时。
大门口的小鞭声“噼里啪啦”响起。
许大茂借了姜岐的二八大杠将鲁小梅接了回来。
满院顿时响起一片恭喜声。
无论平时许大茂那张破嘴有多招人恨，这大喜日子也买没人再跟他计较。
围在鲁小梅身边道喜的人就更加多了……
新娘子嘛总是漂亮的……
许大茂满院发喜糖。
姜岐脸色阴沉。
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沉沉暮气……
从耳房里探出个头，远远说了句：“恭喜大茂哥，恭喜小梅嫂子……”
“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那马脸孙贼对即将到来的悲惨婚姻生活一无所知……
加长马脸上满是幸福的光……
自从鲁小梅帮他怼走了秦淮茹之后，许大茂对鲁小梅简直满意之极。
催着许三才许母在年前帮他摆了酒。
至于结婚证，早就已经扯了。
见姜岐闷闷地不乐的样子。
许大茂过去发喜糖，故意问道：“小七，晓娥今天也不回来喝杯喜酒？”
于莉抱着妞妞，瞪了许大茂一眼。
妞妞是于莉孩子的小名，大名叫闫明晞。
闫阜贵开始嫌弃是个女娃娃，后来见娃娃越长越白净可爱。
还是好好取了名字，没有大丫二丫的混叫。
明晞，出自明月晞光以夕耀，金沙逐波而吐瑛……
于莉道：“哪壶不开提哪壶！”
到底是这孙贼结婚大喜的日子，她没张口闭口就骂臭流牤！
谁都知道如今娄晓娥回来就是吵架的……
姜岐接了喜糖，朝许大茂苦涩笑笑。
“大茂哥，我昨天离婚，你今天结婚，真挺巧的……”
姜岐这话一说，整个院子都沉默了……
聋老太太柱着拐杖从月亮门出来，拉着姜岐就走……
“小七，跟奶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