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的动作,成功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特别是牛爷,惊诧的看着这一幕!
陈老的生意好,人也温文尔雅,胡同里威望不小;
此时如此失态,自然引起不少人的关注!
很多人还是第一次见陈老这样,八卦之火开始燃烧;
他们都想知道,老爷子突然吐出来是啥意思;
或者说,何雨柱到底给陈老喝了什么玩意,才让陈老如此作态!
何雨柱嘴角含笑,眼神冰冷,敢打他媳妇的主意?
你贺永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本是来消遣的,没想到这小子如此不识好歹!
他本人还在身边,一点都不掩饰,有点地主家傻儿子的样子!
贺老头惯着他,不代表他也会惯着;
男人不注意分寸,就可能惹到别人;
别人可能不理会,也可能故意整治一番,何雨柱就是后者!
这贺老头也不是好东西,居然往酒里兑水,奸商无疑!
“哎呦,陈老,这怎么一茬儿?”
贺老头见陈老如此,顿时一惊,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刚才的酒没上错啊,这咋回事儿?
“贺老,咱们是老街坊,老夫有一言,不吐不快;
你这小酒馆和我那绸缎庄,一前一后开张;
熬走了脚盆鸡和光头兵,好不容易盼来太平天下;
按理说,现在没有人敲竹杠,更没有数不清的苛捐杂税;‘
咱们就应该诚信经营,童叟无欺才对;
可你往酒里面兑水,砸的不仅是小酒馆的招牌,更打了正阳门下爷们的脸;
您看这小友面生,就如此作为;
人家出去,怎么评价咱正阳门的买卖人?”
陈老没留情面,贺老头如此对待何雨柱;
可见,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脚盆鸡和光头的时候,他都没骗过街坊邻居,更何况现在了;
小酒馆生意差,不是没有原因;
本来还疑惑小酒馆最近没以前热闹,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他平生最恨弄虚作假的商家,否则也不可能来京城!
贺老头毁的不仅是小酒馆,更是正阳门的买卖人!
光靠正阳门的街坊邻居,能将买卖做大吗?
还不是靠京城人,都来他们这里消费吗?
多几个贺老头这样的人,这一圈的声誉就败坏干净了!
“陈老,您是不是搞错了?我给您的酒,可没兑水;
现场不少人都是行家,有没有兑水,一尝便知!”
猴脸拱鼻的贺老头,眼里透着精明,算计一道并不差!
他隐含的意思,您的酒里没有就成,别的可就不用操心了!
“照您这意思,还是我故意找茬不成?”
陈老顿时大怒,他一身正气,从不说假话;
贺老头这意思,是他没事找事咯?
陈老并没听出贺老头的言外之意,两人根本不在一个境界上;
贺老头只顾自己生意,陈老考虑的是正阳门的生意圈!
两人不在一個频道,似乎也能理解了!
“嘿嘿,陈老,贺老板的意思:您这酒确实没问题;
但我的酒,就不一样了!
合着小酒馆是给你们熟人开的,咱们呐,走错地方咯!
正阳门下人,不过如此,在下告辞!”
何雨柱自然听出贺老头的弦外之音,冷笑一声,直接将话挑明;
说完起身就走,秋月拉着雨水紧随其后,干脆利索!
“等等,这位小兄弟还未请教,能否留下姓名?”
这时候,遗老遗少牛爷起身抱拳,行的是古礼!
“不敢,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何雨柱;
娄氏轧钢厂食堂主任,南锣鼓巷中院正房就是,随时候教!”
这是要上门找场子吗?他等着!
“小友,贺老头代表不了正阳门下人,请周知!”
牛爷可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被他的正阳门下人给搞的不痛快;
原本就是贺老头把事儿做差了,他可不会不要脸皮,站在小酒馆一方!
“希望如此,告辞!”
何雨柱回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贺永强突然冲了过来,想背后偷袭!
秋月眼疾手快,一个侧踢,将贺永强踢飞出去;
然后拍了拍手,重新拉着雨水,冷眼看着全场!
何雨柱震惊的看着媳妇,卧槽,他知道秋月武力值不弱,可踏马何止不弱,连他都不一定是对手!
刚才贺永强冲过来,他就发现了,原本想动手;
见秋月横在身前,想了想,还是停住脚步;
媳妇如此冷静,想必收拾贺永强不成问题;
随即挡在雨水前,准备随时支援!
全场鸦雀无声,没想到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实力居然这么强;
贺永强是贺老头过继来的儿子,平时吃的不差,身体素质没的说;
这样一个年轻小伙子,居然被娇滴滴的女子扫飞了,还有比这更震撼的吗?
“怎么?自己做的不够爷们儿,想用武力解决?
这位先生、还有陈老,这就是你们这边的规矩?
还有动手的吗?划下道来,想战,光明正大的来;
使些下作手段,丢人!
大战小酒馆,我们夫妻何惧?”
虽然酒里兑了水,但还是有点上头;
被秋月这么一刺激,顿时有种挑战正阳门下爷们的豪气!
哪个男人没做过,仗剑走天下的梦;
又有哪个男人没幻想过,一人一剑战江湖的豪情!
夫妻携手,威压正阳门下人,也算佳话;
以后孙子孙女怀绕身前,也有吹牛的资本不是?
小酒馆众人感觉颜面无光,酒里兑水,本就不光彩,加上背后偷袭,手段下作;
正阳门的脸,都让小酒馆父子丢尽了!
“哈哈。。。小友豪气,老夫领教一番可好?”
当大家抬不起头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
何雨柱转头一愣,此人酷似何大清,可又不是何大清!
“爹?”
何雨水见来人,眼泪顿时冒了出来;
跑过去抱着来人的大腿,不撒手,嘴里叫着爹!
小酒馆众人,顿时睁大眼睛,太劲爆了;
九门提督居然还有私生女,这踏马绝对离了个大谱;
‘九门提督’不是只有个儿子在鹰酱的吗?哪里冒出来这么小一个丫头?
相信明天,这消息就会传遍正阳门下百姓人家!
关大爷带来的震撼,不知不觉间化解了刚才的剑拔弩张;
不管什么时候,都有名人效应;
关大爷就是正阳门这边的名人,年轻的时候就是末流小官,但好歹也是官;
本身也是收藏界的名家,自然备受关注;
现在跑出来一个私生女,众人的八卦之火开始燃烧!
‘九门提督’身子僵硬,本来就是棺材板的脸,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别提多难看了!
“丫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可从来没有女儿呀!”
关大爷和颜悦色的看着雨水,期待小丫头嘴里能听到否认的话!
原本准备回家休息,路过小酒馆,听里面有人看不起正阳门下人,顿时不爽;
他想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上一课,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谁知进门喜当爹,一世英名岌岌可危!
京城爷们爱吹牛,现在不澄清,明天整个胡同都会是他的传说!
他连讨论的话题都能猜到,无外乎:
听说了吗?九门提督在外面有个私生女;
震惊,九门提督抛弃女儿,在小酒馆装个正着,您猜怎么着?
“咳咳,雨水,认错人了,回来吧!”
何雨柱知道这不是何大清,虽然整体轮廓像,但五官有很大区别!
但他也没澄清此事,反倒故意咳嗽两声!
“可是。。。”
雨水不解的看着哥哥,明明和记忆中的很像啊!
“认错人了,你细看,这人目光呆滞,鼻子似秤砣,嘴都裂到东北去了,关键还踏马是个棺材板脸!
这么丑的老头子,怎么可能生出你这么可爱的丫头?
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这老头也就能生个丑八怪,咱们雨水多好看?根本不搭!”
何雨柱认真解答,原因剖析的相当‘到位’;
关老爷子快要气疯了,这小子这哪里是解释,纯粹是在骂他!
“哥,您说的有道理!”
关键是,雨水颇为认真的点点头,很认可何雨柱的话,并给何雨柱竖起大拇指!
只有秋月知道何雨柱是故意的,嫁给柱子哥,才知道这人绝不是省油的灯,促狭的时候,能气死人!
关大爷愣住了,该怎么去反驳?要是自己的后辈,一顿抽就是,关键是根本不认识!
“扑哧!”
蔡秋月忍的很辛苦,可有人却率先破防了,就是陈雪茹!
这丫头本就强势,加上牙尖嘴利,少有人敌,顾忌少了很多;
陈老赶紧捂住女儿的嘴巴,九门提督关系网极大;
还傲气的很,平时都不带搭理他的,这话题,参与不了,也不能参与!
关老爷子后悔进来了,小丫头叫他爹,已经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还让这兄妹一顿埋汰,倒霉事儿一件接着一件,早知道,就看看黄历了!
“咳咳,怎么茬?
小兄弟诋毁正阳门下人,是欺我无人吗?”
老狐狸的他知道不能继续下去,直接切入正题;
他们是兄妹,只要打败这小子也能为自己正名!
“哼,自己做的丢人,还有脸站出来,走!”
何雨柱故意这么一句,转身就走;
可这话太有歧义了,貌似何雨柱不想多言一样;
等关老爷子回过神,哪还有何雨柱的影子;
至于秋月和雨水,他是不敢拦的,否则有欺凌弱小之嫌!
看着小酒馆众人的意味深长,关大爷暗道不妙,被小狐狸耍了,终日打雁,让雁啄了眼!
好厉害的年轻人,羊肉没吃到,惹了一身骚!
“牛爷,劳烦您说一下,怎么起的冲突!”
关大爷懒得解释别人,有的时候越描越黑,还不如不理会,谣言止于智者!
“合着您没搞明白发生啥事儿了呀?
说起来丢人,刚才。。。”
牛爷愕然的看着关老头,本以为这位纯粹的护短,合着没明白缘由!
“贺老头,这小酒馆以后不准卖兑水的酒,我九门提督说的,不服气也给我憋着;
再敢给正阳门丢人,老夫就在对面开个小酒馆;
你这酒馆什么时候倒闭,什么时候完!
正阳门出现过大前门酒,以香味四溢,绵柔悠长享誉京城;
正阳门的小酒馆更是不少,独特的市井酒文化也是京城一景,吸引不少人光顾;
正阳门的酒文化,不能被你给毁了,可曾明白?”
他是爱酒之人,听小酒馆酒里兑水,火冒三丈;
慵懒的神态不见了,严厉的看着贺老头,一脸的不容置疑!
“是,在下明白!”
关大爷以前是晚清的税官,威望极高,性子执拗;
他要敢违背,真可能将酒馆开到对面,只能回老家一条路了!
人家不差钱,他这点钱根本没办法关大爷斗;
“明白就好,你这儿子要好好教育;
背后偷袭,还被踢飞,真给爷们儿丢人!”
关大爷说完转身就走,要不是这该死的面子,他早就逃离此地了;
多久没受别人的恶意的注视了?上次‘享受’这种待遇,还是在崇文门收税的时候吧?
何雨柱自行车后面是秋月,横梁是雨水;
何雨柱意味深长的看了小酒馆一眼,骑车离开!
三人抵达四合院,正好碰到激情四射的众人,嘴里还唱着‘太阳升’!
卧槽,难道贾家唱了一把独角戏?大家伙儿怎么都在外面?
这已经快九点了,贾家不可能还等着吧?
何雨柱想到这里,眼珠子一转,装作喝醉的样子!
秋月白了一眼,将自行车推到孙奎家门口,然后扶着他走进门!
何雨柱打定主意不当出头鸟,大家都随份子,他也随;
否则,他就是喝醉了,别找他;
至于秋月?以媳妇的聪明才智,肯定知道怎么应付!
随份子是自愿的,但贾家真能干出开口要的事儿来,因为贾张氏又回来了!
“哎呀,你们可终于回来了,新人都拜完堂,入洞房了!”
阎埠贵见众人终于回来,眼珠子一亮,难道真有酒席吃?
虽然天儿很晚了,但月光下吃酒席,别有一番风味儿不是吗?
“***太阳升。。。”
回答他的是张超的歌声,早就喝高了,哪管新人入洞房!
秋月趁着混乱,想扶她的柱子哥去休息,结果被一道身影挡住了;
抬头一看,居然是贾张氏!
眼看大家不回来,再不拜堂酒说过不过去了,只能拜完堂再说!
贾张氏火冒三丈,自然顾不得装病了!
她认为肯定是何雨柱故意的,否则大家不可能这么齐心!
“傻柱,你是不是故意的?告诉你,今晚必须将话说明白了,否则我跟你没完!”
何雨柱听到贾张氏的声音,眼珠子一转,强忍着恶心,隐蔽的将手指伸进嗓子挖了挖;
由于装醉酒,不曾抬头,贾张氏没发现何雨柱的小动作!
忍不住要吐出来的时候,何雨柱推开秋月,将污秽之物,全喷在了贾张氏脸上,然后将胳膊搭在秋月肩膀上,微微用了点力!
秋月心领神会,扶着就走,等贾张氏反应过来,何家的门已经关上了!
因为儿子结婚,贾张氏难得将只有过年才舍得拿出来的衣服穿在身上;
谁知被何雨柱喷了一脸,污秽之物顺着脖子流了下去,一股强烈的恶心涌上心头!
贾张氏崩溃了,所有的怒气这一时刻被激发;
没作他想,拿着凳子就朝何家的门砸了过去;
秋月听到自家门被砸,火气顿时也上来了,柱子哥要装醉,她不用!
贾张氏没来得及砸第二下,何家的门就开了,秋月冷漠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
贾张氏像被施展了定身术,不敢再有动作;
她可没忘秋月是她被赶到农村的罪魁祸首,惹不起;
‘烈士子女’四个字死死的压在心头,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她这凳子砸下去,是痛快了,接下来呢?吃花生米的可能都有!
“贾张氏,柱子哥喝醉了,你自己堵再身前被吐脸,怪不了谁;
但是你砸门,这笔账不会就这么算了;
现在天黑看不清楚,明日根据损坏程度,照价赔偿;
否则。。。”
秋月威胁的意味很浓,那冷到骨子里的眼神,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缓了半分钟左右,她才反应过来堵住傻柱的目的;
她是来讨说法的,她不敢对蔡秋月怎么样,但对傻柱没顾忌!
“哼,要不是傻柱,大家会到外面喝酒吗?
整个大院,就傻柱最不是东西了;
丧尽天良的王八蛋,我不会放过他的!”
骂你蔡秋月不行,骂傻柱总可以了吧?
只要不上纲上线,吵架?整个大院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贾张氏,我不知道柱子哥和其他人喝酒有没有关系;
但我知道,你再敢胡说八道,我一定给你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可不是嘛,这老太婆最不是东西了,捕风捉影、胡搅蛮缠是特长;
倚老卖老,为老不尊是‘闪光点’,自认为大家都欠她家的,其实就是纸老虎;
真羞于为伍,我呸!”
贾张氏没来得及反驳,旁边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幸灾乐祸的意味不言而喻!
“秦淮茹?你怎么再这里?”
看清楚说话的人,贾张氏大惊,这骚蹄子怎么还在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