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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临时起意的聚会,小酒馆见闻

眼看下班过去一个小时,愣是没人回来;

阎埠贵看着礼单发呆,这踏马的,真稀奇!

大晚上的,难道这些人敢夜不归宿?

他拿着礼单干坐半拉小时,除易中海,愣是没一个人随礼!

大院的人不回来也就罢了,说好的工友呢?

看着毫无无人问津的大门,他真想撤摊子!

无怪乎阎埠贵这么想,实在是贾东旭对自己没個准确的定位;

不说他作为易中海的徒弟,已经是大家不想沾染的存在;

工友的婚丧嫁娶,他可曾到场过?

人和人的关系是相互的,你不曾尽到礼数,人家凭什么来?

关系需要共同经营,总不可能让任何一方一味付出吧?

如果他是某某领导也就罢了,邀请了再不愿意也得捧场;

可他只是普通工人,工友不来也没心理负担;

领导就不一样了,不是有个话是这么说的嘛!

领导家拜年或搞活动,你到了人家或许记不住,但没到的肯定门儿清!

他们不到,贾东旭有想法也不会在乎,因为小贾没能力给人家穿小鞋!

“老易,这咋整?难道就这么等着?”

阎埠贵为难的看着易中海,他都不好意思坐在这里!

毛笔都干了,愣是没了‘用武之地’,能不闹心嘛!

中院人迹寥寥的局面,让易中海头皮发麻;

想起何雨柱结婚时的人声鼎沸,再看看现在,贾家到底是怎么做人的?

轧钢厂和四合院就没处下一个人?

这踏马。。。一万字国骂不知道该不该出口!

“唉,我去问问贾家意见,这叫什么事儿呀!”

此时的易中海,已经发现问题的严重性;

看来对贾东旭再婚不满的不只秦淮茹,还包括大院所有人!

原本以为,这次婚礼最大的难点是防止秦淮茹闹事;

现在看来根本不用怕,秦淮茹过来闹事,很可能会让冷清的婚宴热闹一点;

易中海感觉很可笑,他居然盼秦淮茹大闹贾家,吸引人气;

大院的人不满是可能的,毕竟贾东旭太着急了;

准确的说是大院其他妇女不满,她们对这种行为是最厌恶的;

贾东旭开了个不好的头,谁知道今日的秦淮茹,不是以后的她们?

贾东旭离掉秦淮茹,转而娶别人,他们的男人是不是也会如此?

她们都不想让贾东旭好过,贾家越难受,越表明这样的事完全没有市场;

谁要是敢当贾东旭第二,肯定会成大院所有人孤立的对象!

在这种心态的驱使下,大院妇女同志昨晚都想尽办法吹枕边风;

还从来没有这么默契过,当然她们自己不知道,姐妹们做了同样的事;

枕边风的威力是显而易见的,媳妇不答应,男人想来也不敢;

不是说妇女就能决定,而是一个态度;

比如说,他们要给媳妇传递一个信号:

鄙视贾东旭的行为,坚决不与这等人为伍!

家和万事兴,媳妇天天闹腾,烦都烦死了,谁不想过清静的日子?

“老嫂子,东旭,至今没宾客,街坊也没回来;

现在怎么办?继续等下去?”

易中海将选择权给了贾家,越是如此,他越不会做主,提建议都不会;

贾家骑虎难下,他已经思索脱身之策了!

“等,我就不信他们不回家,哼!”

贾张氏恨恨的看着门外,她还就杠上了!

贾东旭脸色相当难看,没想到几十年的邻居这么不给面子!

易中海见贾张氏一脸的‘倔强’,贾东旭又低头不语,无奈叹气,转身离开!

其实现在最好的办法,赶紧走完流程入洞房;

继续僵持下去,没任何好处,甚至可能下不来台;

贾家想坚持,他实在心累,要不是有想法,早就罢工了!

春妮儿看着贾家的窘迫,暗暗后悔,这人缘也太差了;

大概率是贾张氏的原因,贾张氏在乡下多不受待见,她很清楚;

这贾东旭咋回事儿,还得观察观察,以后得针对性的制定措施了!

搞不好左邻右舍的关系,关键时刻搞不好会坏事!

她突然发现,来城里后最大的障碍很可能是贾家的人缘问题;

人是处出来的,不是理所应当来的;

贾张氏太过蛮横,这次可能会头破血流!

“老闫,贾张氏想继续等,您就坚持坚持!”

易中海感觉没脸说出口,但阎埠贵等回话,不说也不成!

他这个知客感觉很没脸,如此现状,还有继续等下去的必要吗?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贾家要成笑柄咯!

“老易,等,没问题,是不是先做点东西祭五脏庙?

我看今晚,是有的熬咯!”

今晚的酒席估计没希望了,先给自己弄顿饭再说,左右不能吃亏!

“得,让厨子先炒两个菜,忙活了一天,我这肚子早饿了!”

易中海想想也是,还有老伴儿和老太太也没吃,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多放点肉!”

阎埠贵终于露出笑容,紧接着喊了一句!

“得嘞,您请好吧!!”

阎埠贵的要求得满足,万一这位也跑了,剩下他单打独斗,更难堪!

此时此刻,大院工友家属正在大联欢;

南锣鼓巷的空地上叽叽喳喳,兴高采烈,吃喝一应俱全,好一派盛世景象!

如果有熟人看到这一幕,能一眼认出大多是南锣鼓巷95号院的;

说来也巧,孙奎下班出门就看到自己媳妇和孩子;

详细一问才知道,贾家居然没照常婚礼,正等大伙儿回去呢!

他没想到贾家能这么无耻,既然如此,肯定不能让他们如愿咯;

真要回去,还真可能抹不开面子!

正在想怎么办呢,路上陆续遇到张超周劲等人;

大家一合计,将最低标准礼金拿出来,闹一场得了,就当放松了!

正值夏天不少人都在外面乘凉,他们邻居凑点钱,整体纳凉没问题吧?

如果是陌生人可能会被盘问,大多是胡同长大的,谁还不认识谁?

估计还能吸引更多人加入,这钱不比给贾家强?

这年头没啥娱乐,夜总会青楼就更别想了;

除了极个别留着招待外宾的歌舞厅外,陆续被取缔!!

自从上面进城,嚣张老鸨的话被老人听到,京城乃至全国开始整治;

罗子亲自指挥,街面上特殊的‘景色’已彻底消失!

反过来说,就是有,他们也去不了;

那地方,就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去的!

自此,人数像滚雪球一样增多,除何雨柱一家和刘海中之外,几乎到齐;

也不知道怎么通知的,连老人孩子都来了!

那场面,怎一个热闹了得;

热闹的场景自然吸引不少街坊加入;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看今朝和平喜乐会;

这和谐的聚会,以前想都不敢想;

今日他们安静的享百年不曾有的和平,幸甚至哉;

以后还能享盛世繁华,感觉活在最好的时代,未来可期!

“咱们今日能聚在这里,真得感谢老人家;

趁此机会,也别三三两两瞎聊天;

我提议大家唱首歌怎么样?不会唱的就跳起来!”

最高兴还得是李老头,他人生最重要的壮年,基本在战乱中度过;

如此场景,是他梦中都不敢有的,可今天硬生生的实现了;

此情此景不高歌一曲,无法抒发自己激动的心情!

“哈哈,好!老爷子有此雅兴,咱们自当奉陪;

您老说说,唱什么?”

作为组织者孙奎,自然要给这个面子;

李老爷子,人不错,每次去街道办都会详细指点去哪个办公室找谁;

还会告诉你谁在,谁不在,热心的很!

“如今北边战场节节胜利,进入谈判阶段;

接下来,就要靠咱们用勤劳和智慧搞建设;

让盛世之繁华,笼罩神州大地!”

李老头停下来,狠狠的喝了一口酒!

“我给大家起个头,会唱的唱起来,不会唱的就给我跳;

盛世中华能和否提前降临,就要看咱们大家伙儿的;

团结一心,真抓狠干搞建设!

哈哈。。。

我给大家起个头,扭起来咯:

解放区呀么嗬嗨,大生产呀么嗬嗨,

军队和人民西里里里嚓啦啦啦嗦罗罗呔,

齐动员呀么嗬嗨!

预备起!”

这首歌就没有不会唱的,熟悉的旋律和激情的声音飘荡扩散开来;

场中男人的激情瞬间被点燃,大声唱起来,不但唱还使劲跳!

“妇女们呀么嗬嗨,都争先呀么嗬嗨,

手摇着纺车吱咛咛咛吱咛咛咛嗡嗡嗡嗡吱儿,

纺线线呀么嗬嗨!”

男人唱完,妇女也不甘落后,接了起来;

在篝火的照耀下,激情前所未有的高;

这段场景,被巷子里闻声赶来的新闻工作者记录了下来!

此时的何雨柱三人,正在正阳门小酒馆一角兴致勃勃的听大家聊天,两女吃着花生米,不时发出笑声;

何雨柱则喝着小酒,颇为惬意,这组合出现就颇受关注,只是没人过来打扰而已;

只有贺永强时不时偷看秋月,那贼眉鼠眼的样子,要不是场合不对,高低给上两下!

何雨柱一行之所以受关注,还是因为他们第一次来,应该不是正阳门附近的人,否则不可能没见过;

现在群众的警惕性相当的高,陌生人可能会有无数眼睛盯着;

一旦发现不对,马上就会上报派出所,这叫人民的海洋!

“是你?”

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何雨柱愕然!

“你是?”

只见眼前站着个慈眉善目德的老头子;还跟着一个漂亮的姑娘,小姑娘气鼓鼓的看着他!

“你居然不认识我?”

那姑娘不可思议的看着何雨柱,大有一言不合,冲上来抓碎他脸的架势!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何雨柱始乱终弃了呢,可他真不记得这是那路神仙!

秋月似笑非笑的看着何雨柱,这位是柱子哥以前的对象?否则怎么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

何雨柱顿时如坐针毡,他娘的,这哪冒出来的?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说姑娘,虽然你长的不丑,但也不能诬赖人;

告诉你,这是我媳妇,堪比九天仙女下凡尘;

你最好认清楚,再摆出这幅样子!

讹诈?可是要扭送派出所的!”

何雨柱眼珠子一转,马上想到对策;

这姑娘他是真没印象,必须马上搞清楚,否则麻烦大了!

秋月虽然脾气好,但执拗起来可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万一误会,再想哄好,难度是王者级别的!

“哼,你当时订做的嫁衣就是给这位姐姐的吧?

姐姐,您不知道,这位定做嫁衣时,跟菜市场老太太买菜一样砍价,太过分了;

要是别的男人,能娶到您这么好看的姐姐,估计花多少钱都值;

这人真不是男人,太抠了;

我陈雪茹长这么大,从他身上得到的利润是最低的。。。”

秋月这才知道原因,这姑娘的好胜心未免太强了点吧?

卖家出价,买家还价,自古以来不都是这么回事儿吗?

她不但不觉得何雨柱小气,反倒觉得是个会过日子的男人!

如果何雨柱二话不说就掏钱,她才会失望呢!

过日子就得精打细算,能省多少省多少,肆意挥霍,多少家底都不够!

“咳咳,那时候我们还没结婚,所以不便介入!”

秋月咳嗽一声,没理会陈雪茹的离间,小丫头不但好强,还颇有心机!

可惜遇到的是你秋月姑奶奶,老娘要是上当才傻呢!

“原来是你呀,咱能不能把话说明白咯?

看看大家伙儿的眼神,乱弹琴!”

何雨柱这才想起这是哪路大神了,原来是绸缎庄那牙尖嘴利的臭丫头!

还有她叫陈雪茹?既然如此,以后小酒馆是不会有出现徐慧珍呢?越来越有意思了!

“大叔,我告诉你,这场子迟早要找回来的!”

陈雪茹长的标致,从小是男人眼里的宝贝,何曾受过如此待遇?

何雨柱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她看着就来气!

“噢,原来是这样,那我以后得换一家了;

去哪,都不去你家的绸缎庄,否则上当受骗都不知道!”

何雨柱执拗的看了陈雪茹一眼,用这个威胁他?

这丫头脑子咋长的?京城这么大,布庄绸缎庄就你一家不成?

陈雪茹傻眼了,要是不来她咋找回场子?

这时候的陈雪茹,还是个十五六岁左右的小丫头;

能力肯定是有的,经验却少了很多;

面对不按常理出牌的何雨柱,不傻眼才怪!

何雨柱也认出陈雪茹旁边的老头子了,这位不就是当初过年给雨水做衣服的那老板嘛!

看来是陈雪茹那早逝的父亲了,这老头一脸笑意的看女儿吃瘪;

也不帮忙,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老头心里暗叹,女儿越强势,心里愁!

他老婆早逝,只有一女相依为命;

可女儿性格太强势了,是个男人还好说,偏偏是女儿家;

虽然新时代倡导提高妇女地位,但还是有很长的路要走;

女儿持续强势下去,以后的家庭关系肯定很差;

有心调教,可身体一天比一天差,根本没时间;

为今之计,只有吃瘪受挫才能加速成长;

这才有女儿落入下风,他依旧作壁上观的一幕!

“陈老先生,相见即是有缘,同坐共饮如何?”

何雨柱见陈雪茹迟迟不出招,知道这丫头是没辙了;

随即邀请陈雪茹的父亲,尴尬的气氛总要打破,不是吗?

“哈哈,先生是个妙人呐,老夫叨扰了!”

陈父哈哈大笑,这先生好厉害,分寸拿捏的敲到好处!

他能猜出何雨柱的用意,语言逼迫你女儿,属于年轻人的交流;

邀请共饮是给他这父亲赔罪,这么厉害的年轻人太少见了!

“老板,上半斤好酒、加个肉皮冻、拍黄瓜、油炸花生米!”

何雨柱见陈父如此也来了兴致,随机大喊一声!

“来咯!”

贺老头见客人点的不老少,马上热情了好多!

陈父在正阳门颇有名气,所以酒肯定是最好的;

但凡有兑水的情况,以后小酒馆就无人问津了!

这老头不是好人,看人下菜,一般人的酒或多或少兑点水,降低成本;

只有陈父、牛爷、片儿爷这些见过吃过的才不敢乱来;

否则这小酒馆别开了,铁定倒闭!

不是说这些人能将小酒馆挤兑倒闭,而是都有一定的号召力;

只要放出话,街坊邻居都相信他们;

任谁喝兑水的酒,都会不高兴,只不过条件差一点的不说喝不出来,哪怕喝出来了也不会有人信,如此而已;

生意每况愈下,赚的钱越来越少;

这老头做了一辈子生意,无法找到真正原因;

反而变本加厉的降低‘成本’,陷入恶性循环!

“呦呵,陈老果然有面儿,这酒立马不一样了呀!”

何雨柱一杯酒入肚,眼睛一亮,这才是最纯的粮食酒了吧?

后世普通人,已经没资格接触纯粮食酒了,除非自酿!

“小友何出此言?小酒馆的酒一直很不错的!”

陈老疑惑的看着何雨柱,这不是很常见吗?怎么还和面子扯上关系?

“嘿嘿,恕小子冒昧,请陈老尝尝。。。”

何雨柱拿着原先的酒壶,给陈父倒满,然后做了个请的姿势!

陈老疑惑的看着酒杯,将酒灌入嘴里,紧接着就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