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涯始终有种预感。
那便是，本命神通吞天神瞳吸收天赋壮大自身的天赋，必然存在上限，如今，他已经额外吸收238个神通，却还没有达到上限。
他也不懂具体上限是多少。
“如果没有极限就好了，不过，纵然存在上限，如今的我，也已经在原来的基础上额外强大了23.8倍。”
“这已经很恐怖了。”
“相当于在原基础上，额外增加了横跨四五个小境界的肉身力量。”
李涯环顾四周。
苍山部落之人皆是满脸恐惧。
“杀！”
李涯没有怜悯，抬手劈出大量灭魂神雷，劈杀上千紫府王侯。
无数奇异力量涌入身体。
紫府空间里。
诸多崭新的神通凝聚，一下子就多出上千种神通，大部分都一样，毕竟苍山部落之人的神通都差不多。
“神通的吸收没有上限？”
李涯很是惊讶，可是，他仔细感受了一下自身，却发现自身根基在增加相当于自身基础根基30.9倍后，便终于达到上限，没有继续增加了。
“30.9倍……也就是说，只有309种神通能让我根基壮大，之后吸收再多的神通，根基也不会壮大了。”
“真是巧了。”
“我的窍穴数量是309個，刚好有数量对应的神通能增强根基，说明上限就是和窍穴数量对应的。”
“至于神通，我倒是还可以继续吸收，没有上限，倒也还行。”
李涯明白了过来。
30.9倍的额外增幅，加上本身，相当于达到了最初的31.9倍，四舍五入就是32倍，相当于横跨五个小境界。
而又因为李涯本身的根基就比寻常同阶强许多倍，综合下来，比修炼极品功法的同阶强了太多。
相当于横跨一个大境界。
“如今，哪怕我只是天象一重，却也足以和天象九重厮杀了，若是不断耗下去，我甚至能杀了他们。”
李涯握紧拳头。
可惜还没有打造本命极品法器，等弄到混沌石，打造本命法器，他的实力还能直接翻倍。
那时候，他将进入巅峰状态。
再突破几个小境界，哪怕是硬刚准帝都没有问题。
“啊啊啊……不要杀我们！”
由于亲眼目睹上千族人身陨，余下的数十位天象皇者全都发出惊恐的求饶声，被压在原地的魂魄不断颤抖着。
“哼！都得死。”
李涯眼神一冷，抬手劈出一道接着一道的灭魂神雷，从低到高，逐渐将苍山部落的天象皇者长老灭杀。
“李涯，不要杀我！”
“我知道远古战场的诸多秘密，你不杀我，我可以全部告诉你！”
苍山部落族长大吼。
李涯冷笑道：“不必了，我掌握一项名为‘搜魂’的秘法，你不说，我也可以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秘密。”
啪啪啪！
大量灭魂神雷劈去，苍山部落族长的魂魄被层层削弱，没多久，就弱得连紫府巅峰都不如。
啪！
李涯一只手扣住苍山部落族长魂魄的天灵盖，开始搜魂。
搜魂不是他掌握的秘法。
而是某个被他击杀的妖魔王的本命神通，如今，以李涯的修为施展，很轻松便读取到苍山族长的记忆。
他获得的信息很多。
有关于苍山部落的各种秘法，还有宝物数量，以及远古战场的信息。
“原来如此！”
“远古战场本不是战场，而是一个小世界，后来因为妖魔入侵而演变成了战场，越靠近中心区域，宝物越多，但是那里曾经是乾坤大帝的专属战场，遗留下很多远古神迹，十分可怕。”
李涯说了出来。
众人面露惊讶之色。
帝境争锋！
他们生出想去那里观战的想法。
当然，不是真正的观战，因为根据苍山族长的记忆可知，乾坤大帝身怀天地之力，战斗过程太可怕了，战斗影像会被天地之力留存至今。
如果进入远古战场核心区，有可能看见远古时期乾坤大帝厮杀的画面。
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机缘。
“接下来，我们先把苍山部落的修行资源都弄到手，整理好之后，我们继续不断深入战场核心区，寻找天象妖魔皇核心的同时，顺便去观战。”
李涯做出决定。
对他们而言，观看远古时期的乾坤大帝交战，能丰富自己的战斗经验，进一步了解乾坤境，意义深重。
众人开始收割战利品。
苍山部落的资源很丰富，除了各种秘法、炼器材料、丹药、灵药、秘籍，还有不少妖魔材料，包括但不限于妖魔核心、妖魔皮甲、妖魔精血等物。
“哇！”
“我找到一颗天象妖魔皇核心。”
“我找到了半颗。”
“我找到一些妖魔皇核心碎片。”
众人汇报各自的收获，一个个都将储物袋塞满，一脸满足的笑容。
苍山部落一行，不仅复了仇，更是缴获诸多宝物，最让李涯开心的还是累计获得七块妖魔皇核心。
这可是当前最急缺的物资。
李涯很快将部落搬空。
所有缴获物资也都清点完毕。
“莫灵珊说过，她去天机阁总部办事，一来一回得差不多一个月，所以我们可以在远古战场待久一点，尤其是核心区域，一定要去看看。”
“好。”
众人都觉得远古战场是一块宝地，资源太多了，都是远古时期的强者们陨落后留下的，保存的比较完好，如果能全部弄到手里，怕是要比大帝还富。
之后，他们继续在中层区域搜寻。
数千里外。
一座巨大古老的庙宇前。
李涯抬头看去，这座庙宇乃是在一座巨大的土黄色石壁上挖出来的，宽百丈，高三百丈，分为九层，每一层都有若干小殿，其中遍布尸骸。
“红云庙。”
冯幼萱念出庙宇的名字，也看到各座殿宇之中散落的尸骸，那些尸骸有人族，也有妖魔，哪怕时隔多年，依旧散发着神威，生前修为都不低。
“这些远古尸骸都很强，任何一个拉出来，至少也是紫府王侯，其中偶尔可见天象皇者，难道说，此地曾经是一个皇级势力，被妖魔覆灭了？”
欧阳秀婷有点好奇。
李涯没有回答，走到红云庙最中间的主殿，神识不断扫视，不多时，就在侧边的石壁发现几行文字。
“妖魔入侵，我红云庙拼死抵挡，最终全部覆灭，吾乃红云皇，红云庙之主，愧对祖师，自刎归天！”
此乃红云皇临终所刻。
每一个文字都透露出他那浓浓的不甘和无奈，哪怕隔着千年、万年，都能让人真切感受到他当年的情绪。
目光下移。
李涯看到一个仰面倒地的身影，他乃是一个男子，身披狰狞虎头金光铠，左手握拳，右手握剑，直直穿透自己的眉心识海，脸上写满了不甘和愤怒。
“不愧是皇者，死后这么多年，尸骸还能保存如此完好，似乎都没有被岁月侵袭，真是叫人惊奇。”
呦呦惊叹道。
李涯看了看地面，那里有三朵花的痕迹，很清晰，似乎是红云皇死前三花爆开后留下的，共有九片花瓣。
“天象九重！这个修为都被妖魔逼得自刎，那一场战争很凶残啊！”
李涯不禁发出感慨。
他们不断检查红云庙，发现这里还有不少文字记载，和那一场妖魔入侵大战相关，使得他们掌握了更多信息。
“原来如此！”
“相比于对苍山族长的搜魂，红云庙记载的资料更为详细。”
“远古战场曾经是一个独立于神州大陆之外的小世界，虽然没有神州强，却也存在真正的乾坤帝境，当年是被妖魔大军发现，于是有无数妖魔入侵，试图将整个小世界霸占。”
“不过，按照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妖魔大军似乎是和这个小世界的原住民们同归于尽，谁也讨不到好处。”
李涯逐渐弄懂远古战场的由来。
呦呦感叹道：“还真是可怕，连拥有远古乾坤帝境存在的小世界都被妖魔毁灭，成为一片古战场，由此可见妖魔势力的强盛，难以力敌。”
李涯点点头：“是的。”
冯幼萱说道：“所以，我们更应该努力修行，不仅仅突破准帝，更是要努力成为乾坤帝境，否则，一旦妖魔大军卷土重来，整个神州都有危险。”
欧阳秀婷苦笑道：“可惜，公子已经用打神石鞭给我测试过，我的潜力仅有七阶，成不了帝。”
冯幼萱说道：“莪还好，经历过一次涅槃，已经是八阶潜力，等后续多来几次涅槃，就有帝境潜力了。”
呦呦抱着胳膊道：“我已经拥有帝境潜力，等我突破到准帝层次，不断用天地之力淬体，时间一长，百分之百能够成帝，倒是一个好消息。”
小乌龟耸拉着脸：“你们一个个都太厉害了，我和花瓣兽的潜力也才三四阶左右，根本成不了帝啊。”
这番话，引得呦呦笑喷了。
突破天象九重后，就需要接引天地之力淬体，随着身体蜕变，就能掌握少许天地之力，使得实力暴涨。
这就是准帝。
然而，如果潜力不高，达不到十阶以上的帝境潜力，这辈子都无法彻底完成身体的蜕变，会被卡在准帝层次。
“成为准帝已经很厉害了，放在神州大陆各地，都很强了。”
冯幼萱安慰道。
小乌龟却还是耸拉着脸。
李涯说道：“怕什么，你们莫非是忘了天机阁的涅槃灵池？它能让修士的根基翻倍，凡是拥有五阶以上潜力，涅槃过后，基本能拥有帝境潜力。”
欧阳秀婷和冯幼萱眼前一亮。
这意味着，只要她们两人能进入涅槃灵池蜕变一次，就有成帝的潜力。
小乌龟和花瓣兽的脸色更苦了，忍不住说道：“就算我们根基翻倍，也才能涨到八阶潜力，还是不行。”
众人顿时忍俊不禁。
的确，他们两个的潜力太低了。
李涯说道：“无妨，我以后努力研究能进一步增强根基的宝物，至少要让你们都拥有成帝的潜力。”
呦呦斜睨李涯：“话虽如此，研究起来却太难了。退一万步说，莫灵珊只能弄来一枚天机令，只能让你自己进入涅槃灵池，其他人可进不去。”
李涯神秘一笑。
他懒得说自己可以开挂，等他近距离接触涅槃灵池，定能靠着面板推演出打造之法，然后打造出来。
对他而言，这不是问题。
只是不知道莫灵珊是否靠谱，若此女爽约，可就不好办了。
“她若是敢爽约，不将天机令的使用权让给我，那就宰了她！”
李涯心中冷冷地道。
稍后，众人开始清理现场的宝物。
人族强者尸骸作用不大，虽然可以炼制傀儡，但得添加各种珍贵材料，还不如直接用妖魔尸骸炼制更省事。
因此，在场的人族尸骸，基本都被李涯他们一把火烧了。
妖魔尸骸就留着。
“嚯嚯！红云庙的妖魔尸骸也太多了吧，单单妖魔皇就超过二十个，核心基本保存完好，简直赚翻了。”
呦呦越发激动。
其他人的收获也都不小。
可就在众人准备将现场的宝物收完的时候，异变发生。
哗啦！
红云庙附近狂风肆虐，飞沙走石，大量虚影从黑暗中走出，竟是在场那些死者的样子，足有数百人。
众人还听见粗重的喘息声。
像是万重巨狼冲击众人心头，使得他们感觉无比压抑。
“这些远古强者复活了？”
“不是复活，只是他们的虚影，拥有本体五成的战力罢了。”
李涯说道。
他只是看了一眼，吞天神瞳便给他反馈了这些信息。
“怎么会这样！”
其他人都惊了，那些虚影包括了红云皇这位天象九重，还有一尊同样是天象九重的妖魔皇，余下的天象高阶也不下于十位，怎么打？
直接动用帝兵？
要不是李涯在现场，有打神石鞭当底牌，他们早就跑路了。
“这些远古虚影不是问题，我关注的是，他们怎么来的。”
李涯警惕地盯着四周。
卜卦面板并未预警，说明对付这些远古虚影连推演都不需要。
“哪来的黄毛小子，死！”
一尊天象五重虚影怒喝，立即施展出千丈高的法相，双眼圆睁，朝李涯重重踏落，势如山崩。
“滚！”
李涯振臂一挥，打爆法相。
“这小子不简单，一起上！”
其他远古强者虚影呵斥，不管是妖魔还是人族，都朝李涯杀来，就连实力最强的红云皇也出手了。
李涯没有动用帝兵，只是催动本命神通增幅自身，便直接出拳。
轰！轰！轰！
强如红云皇的法相都被打爆，其他远古虚影自然也被打灭。
战斗很快结束。
红云庙附近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方才，那些远古强者的虚影到底是如何出现的？”
“难道能死而复生？”
呦呦和其他人都很懵逼。
李涯仔细观察四周，能察觉到一股源于天地的力量，很是神异，位于紫府空间的打神石鞭也微微震动。
这使得李涯明白了过来。
“是天地之力！”
“这片区域存在游离的天地之力，复制这些远古强者的神通法相，由于只是虚影，所以只能发挥出五成实力。”
这番解释，令众人恍然。
通过今天的了解，他们已经知道远古战场中心爆发过的帝境大战，被天地之力记录了下来，因而，其他区域也不是不可能存在类似的情况。
“所以，方才那些虚影都是假的，没有真正的战斗力吗？”
呦呦眨了眨眼，推测起来。
李涯摇头道：“倒也不是，方才的情况有点不一样，这些远古强者的魂魄尚未全部消散，且蕴含巨大怨气，故而和天地之力融合，才孕育出了这些能发挥出五成本体实力的虚影。”
众人这才明白。
“好了，继续清理现场，把有价值的宝物拿走，咱们继续深入。”
李涯催促道。
其他人自然都赶紧照做，哪怕是性格跳脱的呦呦，也以李涯为首。
数日后。
李涯一行人深入远古战场上百万里远，已经来到真正的内层，距离核心层都不算很远。
说起来，这几天收获颇大。
他们亲眼看到许多类似红云庙的上古宗门，可惜都被毁灭，无一幸存。
至于类似苍山部落的生灵聚集地，倒也看到了不下于十几个，至少都有高阶天象境坐镇。
李涯刻意没有和他们接触，免得节外生枝。
期间，他们靠着寻宝罗盘，不断寻找远古战场中的宝物，时至今日，获得的天象妖魔皇核心已经超过一百颗。
这足以炼制大量神魔淬体丹。
因此，他们决定进入远古战场的核心区，看看传说中的帝境影像。
……
神州大陆某地。
一座巨大无比的楼阁之中。
莫灵珊跪在地上，对着上首的三位浑身发光的身影行大礼。
“阁主，珊珊已经顺利突破到了天象境一重，也通过考核，顺利成为我们天机阁的核心成员，按理说，珊珊应当能获得一枚天机令，进入涅槃灵池。”
旁边的一个中年妇女说道。
此女便是莫灵珊的师尊，天机阁总舵的长老，也是一位天象皇者。
天机阁阁主说道：“嗯，按照规定是可以让莫灵珊获得天机令。”
话音未落，他随手一甩。
一枚造型古朴的令牌，便轻飘飘落在莫灵珊的面前。
这使得她呼吸急促。
阁主问道：“莫灵珊，这枚天机令，你是打算留着自己用呢，还是将进入涅槃灵池的机会转赠给其他人？”
在天机阁的历史上，不乏有人将天机令转赠其他人的情况出现。
他因此顺便问一句。
莫灵珊迟疑片刻，道：“属下打算将这枚天机令……留着自用！”
仿佛是鼓起了勇气。
莫灵珊进一步说道：“属下恳请阁主让我马上进入涅槃灵池，待我突破天象二重，我想立即被外派到更加遥远的地方，担任其他分舵之主。”
阁主说道：“可以，既如此，我今日便安排新人去大周皇朝接替你的分舵之主职位。至于你，等你突破，便另行安排到一个更强的分舵。”
莫灵珊大喜：“多谢阁主！”
她握紧拳头，呼吸急促。
“李涯！”
“别怪我！”
“要怪就怪涅槃灵池让根基翻倍的功效太强，以我的资质，根基翻倍，日后若是再获得别的机缘，也不是没有成帝的可能。”
“相比于成帝的机会，投桃报李什么的，都见鬼去吧，呵呵！”
莫灵珊心里很是得意。
她最终还是决定爽约，白嫖李涯的破境资源，并且不准备回大周，一旦突破天象境二重，便立即远去。
那时候，李涯找都找不到她。
……
远古战场。
李涯并不知道莫灵珊爽约，也没有收到卜卦面板的预警，毕竟，对方当前只是爽约，并未试图对他出手，恰好没有触发卜卦面板的被动预警。
一座巨大山脉中。
李涯、冯幼萱、欧阳秀婷、呦呦、小乌龟、花瓣兽并排站立，目光越过脚下光秃秃的山峦，看向远处。
那是一个方圆千里的区域。
其中坑坑洼洼，到处是被强者破坏后留下的痕迹，令人心悸。
“看！”
“那就是远古战场核心区。”
“来都来了，咱们进入核心区感受一番远古帝境的威压吧！”
“好。”
众人脚踩白云，飞向核心区。
李涯趁机卜卦吉凶祸福。
【卦象：吉】
【卦象释义：进入远古战场的核心区，可以观悟乾坤帝境厮杀过程，能磨砺心境，增加战斗经验，并且提前体验帝境的诸多玄妙之处。】
看完卦象释义，李涯暗喜。
不多时。
一行六人进入核心区，很快感觉到自己像是穿过一道无形屏障，原本无风的虚空立即迎面刮来苍凉的大风。
在场之人都被冻得瑟瑟发抖，猛然生出一种自己很渺小的感觉。
“看……看那边！”
冯幼萱率先指向远处，众人立即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原本平静的核心区中心，忽然有一阵旋风出现，很快牵动整个核心区，使得李涯一行人连飞行都困难，不得不落在地上，凝聚护盾阻挡风沙。
哗啦啦！
一阵惊涛拍岸声炸响，犹如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开，他们耳鼻出血，双眼却是瞪得很大，看向远处高空。
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两道看着完全凝实的身影。
一个是身穿金色铠甲的男人。
一个是浑身燃烧火焰的三眼妖魔。
他们背后都绽放着好几轮光辉，看着极其神圣，释放着一股沉重且熟悉的威压，令人难以动弹。
“是乾坤帝境！”
“天啊！”
“他们不会还活着吧？”
呦呦和小乌龟怕得要死。
“那是天地之力记载下来的两位远古乾坤帝境，是模拟出来的，并不是真正的活物，不用害怕。”李涯说道。
“可是……他们的气势好强，哪怕只是远古帝境的影像都这么可怕吗？若是真正的本体，岂不是更恐怖？”
冯幼萱震惊地说话结巴。
李涯沉声道：“好好欣赏帝境强者的厮杀吧，对你们有好处。”
说完，他瞪大眼睛观战。
高空中。
那两尊远古帝境也开始了厮杀。
轰！
两位帝境都是常人身高，但他们的气势太强了，哪怕是那尊浑身燃烧火焰的三眼妖魔，也不过两米高，却给人一种面对着万丈神峰的渺小感。
他们全都祭出自己的帝兵。
那位穿金色铠甲的男人，所持兵器乃是一把重刀，至于那位浑身燃烧火焰的三眼妖魔，则是拿着黑色狼牙棒。
锵锵锵！
他们的帝兵不断在半空碰撞，偶尔施展一些秘法攻击对方，帝兵也打中对方的身体，造成不同程度的伤势。
然而，双方都拥有帝躯，都是可以硬扛帝兵攻击的存在，纵然被对方击中多次，却依旧处于巅峰。
“杀！杀！杀！”
两尊帝境打得虚空扭曲，冲击波一重接着一重，好似要把天空都掀开了。
纵然隔着数百里，李涯一行人都能感觉到那令人心悸的气息，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咽喉。
“太可怕了吧！”
“我感觉，他们的余波都可以把准帝打死，咱们幸好是隔得远，而且只是观看远古时期的影像，若是回到远古的过去，置身于战场中，早就死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
呦呦、冯幼萱、小乌龟都缩了缩脖子，觉得帝境太可怕了，对天象境乃至准帝而言，帝境完全是降维打击。
“的确……很恐怖。”
李涯也咽了一口唾沫。
他之前觉得，自己有帝兵打神石鞭在手，按理说，打不过帝境，但多多少少能够在对方手下逃命。
可现在看来，真遇到帝境，对方怕是能越过打神石鞭杀死自己。
简直是恐怖如斯！
两尊帝境掌握的秘法很多，他们以帝兵对碰为主攻手段，期间用各自掌握的秘法辅助攻击，时而打出一条浑身金灿灿的真龙，时而砸出巨峰，时而演化一片火海，或者九天瀑布砸落。
李涯看得赏心悦目。
不得不说，帝境的厮杀很精彩，也十分激烈，全程毫无尿点。
可是，他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这段时间，李涯特地了解到，天象境突破为乾坤帝境后，法相会消失，彻底融入身体，使得身体的神通、法相、三花全部融合，并且获得天地之力的加持，能够施展一种极强的神通。
那就是……法天象地！
一旦施展，帝境的身体将会膨胀到身高万丈，并且发生变异，全身属性激增，战力飞跃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施展法天象地的帝境，才是真正的巅峰状态，堪称无敌。
李涯还了解到，所谓法相，其实就是法天象地的雏形、基础。
轰！
两位帝境再次碰撞后，竟然各自倒退了上百里，不再出手。
“不打了吗？”
呦呦蹙眉，其他人也都很好奇。
唯有李涯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闪烁着光芒，呼吸渐渐急促。
难道……
他握紧拳头，越发期待。
“没想到，你竟然能把本帝逼到这种程度，看来，只能动用那一招了。”
“哼，你以为本帝不会这招？”
两尊远古帝境分别开口，紧接着，他们异口同声仰天大吼。
“法天象地！”
刹那之间，这两人贪婪地吞噬着天地之力，身体不断膨胀，转眼功夫达到万丈高，同时产生了变异。
那位身穿金色铠甲的男人，已经化作一个腰肢粗壮、三头六臂、浑身金色的巨人，比山岳还高数倍。
在他的周围，那些原本高约千丈的山峰显得像是小土堆般矮小。
至于那个浑身燃烧火焰的三眼妖魔帝境，则是同样涨到万丈高，背后生出一对翼展两万丈的黑色火焰翅膀，额头的独眼破体而出，化作一根锋利独角，面目越发狰狞，看着尤为可怖。
“天……天啊！”
“这是什么神通！”
“这也太恐怖了吧！”
呦呦、小乌龟、冯幼萱、花瓣兽、欧阳秀婷全部惊呆了，还是头一次看到能让身体直接变得这么大的手段，在那两位帝境面前，他们连蝼蚁都不算。
“这是帝境神通，法天象地！”
唯有李涯知道那是什么，他的呼吸很急促，一字一顿的解释。
【PS：昨天电脑崩了，今天中午新电脑才到，猛赶进度，也才写了七千多，可惜……如果写一整天，应该是可以日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