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实玉帝这是多虑了,能被他单独叫出来的仙家,其本身的修为就低不到哪去,玉帝能够发现的端倪,他们自己也都能发现。
是以,待他们发现简易的修为之高深远在他们之上的时候,他们就早收了自身的气势脾性了。
都是活了千万年的人了,没有哪个是不知世事的傻白甜,不懂别人比你强很多,强到可能挥手就能碾死你的地步时,你就得收敛了脾气,老实窝着的道理。
是以,到了简易跟前,他们一个赛一个的风光霁月,和煦好亲,同以往的古怪偏执相比,不似一人。
玉帝通过神识看到这一幕后,顿时气结,只是再是气结心塞,该好好招待的人还是要好好招待的。
玉帝对着简易露出了标准的八齿微笑,恭敬道:“尊者好,欢迎尊者光临这个世界,真是不胜荣幸啊。”
“我是此方世界的天帝,我是我身后这位是太上老君,这位是托塔天王李靖…”
简易眉头微挑,哦豁,还挺客气的嘛,搁他面前连个朕的自称都不敢使了,看来方才天道定是同他说了些什么。
刚刚简易飞到玉帝前头停下来的时候,简易见玉帝情绪有些莫名,就留意了一下,结果就发现了天道的轨迹。
虽说以他现在的修为,想要知道天道同玉帝说了什么不是件难事,但简易觉着没必要,人生在世事事都要了如指掌、一清二楚的话,简易会觉得活着很累。
更何况就此方世界的天道同它聊完后,会同玉帝交代什么,不用去听,他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是以这会子对待玉帝和众仙家的示好,简易很轻易的便就应承了下来。
简单将自己身后几位仙家介绍一遍后,玉帝目光灼灼地看向简易,“不知尊者如何称呼?”
简易神色一顿,尼玛,他没有给自己取对外的称号啊,现在总不能就这样大喇喇的将自己的姓名告诉他们吧,这样多跌份啊。
人家自我介绍的时候都是各种称号、名号、威风神气得不行,转到他自己这儿,就变成了名字,真是怎么想怎么跌份。
不行,找个时间,他也得给自己起个外号才行,不如就叫,就叫……
“你们称呼本尊为尊者就可以了。”
诶,一时半会儿的,他也想不出什么好称号,这事儿就容后再说吧,到时候他得要好好将字典翻出来逐字逐字的琢磨琢磨。
心里这边想着,简易面上半分不显,对于玉帝等人的问话也有礼貌的回复,待玉帝邀请他去天宫请他吃饭时,简易想着左右他已经留下了一具傀儡在下头了,便欣然同玉帝走了。
玉帝见简易同意了他的提议,不禁轻吁了一口气,看来这位尊者是个好说话的。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因着之前在天道爸爸世界的仙界呆过很长时间,是以简易对于天庭究竟是个怎样的构造,又有着怎样的美景的好奇心并不怎样浓烈,就只是随意转转,看看。
可简易这番表现于玉帝等人的眼里,则变成了好地方、好东西看多了,对什么都看着平平。
呃,换个角度想想,也确实如此,简易的现在的眼界被天道爸爸养得可不是一般的高,寻常的宝贝简易还真心看不上。
回到凌霄宝殿后,立马就有人上了仙茶点心,谈笑两句后,玉帝准备给简易举办一个欢迎会。
简易听此,给拒了,直说有空再说。
毕竟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县令那事儿可还没搞完呢,万一这宴席一吃一天呢。
想到这儿,简易觉着他不能再在天界呆下去了,他得回人界才行,至于其他的,等弄完这事儿再回去也行。
这般想着,简易便对玉帝等人说他现在有事儿,得离开一会儿。
玉帝和众仙家不解,不过强者说什么就什么吧,他们都没意见。
于是简易在天界屁股都还没坐热,他就回了家。
简易在仙界耽搁的那会儿功夫,人界已经过去了月余,距离简易给县令的两月时间,就只剩下二十来天。
“呼~还不算晚。”
简易感叹一声后来到千乘县衙门,想知道县令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看看事情进展到哪一步了。
却没想到由于当时走得太快,他忘了给县令弄个神识烙印了,是以这会儿想要抽取这一个月来,以县令眼睛为媒介的记录影像是没可能了。
“砰砰”
简易原剧情里七公主叫唤土地公的模样,抬脚在地上跺了跺,将强者的气息释放出去,叫来土地公。
“尊者。”
感受到简易的气息后,土地公对简易的态度越发恭敬,打了声招呼后便立马低下了头,不敢直视简易。
简易笑着回应了一声,而后便过问土地公,县令的情况。
土地公恭敬回道:“县令这月来……”
原来简易那晚离开后,惜命的县令磨蹭了两三天后就开始动作频频,先是将他私底下的产业,如高利贷、同傅老爷合作的赌坊等私底下的生意给了结了。
后面不知怎么回事儿的又突然良心发现,给他之前欺辱过的人送钱粮,将他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家底给去了一大半儿,心疼的他每天呆在暗房里唉声叹气。
简易抿嘴轻笑,那人果然惜命。
既然他如此宝贝他的小命,那么这九品小官相比也是辞了的,想到这,简易心里还挺乐呵的。
要说为什么简易有这么大的把握,县令会按照简易的意思做,敢在这个时候还在外头浪,不怕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县令闹出什么幺蛾子。
则是因为简易了解到县令在任上的这些年,为了那点子钱财为恶乡里,坑得许多人家破人亡。
又伙同傅老爷在千乘县里乱搞,搅乱了千乘县的商业秩序,动了很多人的利益,令好些商户如原剧情里的董家织布坊那般倾家荡产,身负巨债,最后为了还债,家里不断有老人孩子没能坚持得下去。
因此,聪明狡诈的县令招来了许多武功高强的打手充作衙役家丁,每次出门身边所带之人也绝不少于六人,府衙内也每天都会有轮班的家丁保护县令的安全。
可就是这么严密的看守,武功这么高强的守卫,却守不住那个在他脖子上破开一个口子的贼人,如此这般之下,可不就令县令吓破了胆子,欲要按照简易所说的做,断尾求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