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丫的活该!”白塔翻了个白眼,“就他干的那些脏事,足够让他吃枪子了。”
项楚抬眸,凝视孟泽希,“是谁做的?”
“不知道,对方做的很隐蔽,事后云湛赶到那个地方去了,在厂房外垃圾堆里找出来了这个。”
孟泽希递上染着垃圾腐臭味的针织玩偶,玩偶上沾着块块赃物,项楚皱了皱眉,接过那个玩偶。
看清玩偶的那一刹那,项楚瞳孔微微皱缩。
这是安宁近期,腰间别着的那一枚!
“怎么了?”白塔疑惑:“不就是个女孩玩的小玩意儿嘛?三爷你干嘛这么严肃。”
项楚攥紧手里的玩偶,声音低沉严肃:“白塔你马上去找纪云湛,用最短的时间调查出安宁现在的位置,你跟我走。”
项楚和孟泽希两人赶到韩洛南的住处时,发下偌大的别墅外没有任何的守卫。
这栋别墅建在山上,私密性很好,周围是郁郁葱葱的树木作为天然屏障。
“三爷,一个人都没有,怕是有诈。”孟泽希仰头,眯起眼望着明晃晃的太阳。
韩洛南这是要请君入瓮啊!
项楚斜睨他一眼,眼尾是狠厉的稠红。
踏进这栋奢华的别墅,畅行无阻的穿过花园,甚至别墅的大门都是敞开的,通过玄关,项楚看到了坐在米白色欧式沙发的韩洛南。
他正握着一把剪刀在修剪花卉,听到门口的动静也没有回头,嘴角凝起一抹笑。
“常明,你看这盆盆栽经过修建后,是不是有意思多了。”
留着圆寸,身着黑色传统正装的常明道:“少爷,属下不懂花木。”
“也是,养护花草这种事,你也是做不来的,现在有现成老师来了,还不过去请教请教。”韩洛南摘下手套,满意的看着自己精心打理的杰作。
韩洛南欣赏完后,摆手让身后的保镖端下去,推了下镜框,起身看向门口的项楚。
“项三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真是让我这儿蓬荜生辉啊。”
项楚哂了声,“若不是没办法,我还真不想踏进你这腌臜地儿,不都说嘛,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我这一来平白给你添了灵气儿,加了仙气儿的,真是够吃亏的。”
孟泽希嘴角微抽,显然是在憋笑。
他总算明白他理发店浴缸里的鱼是怎么死的了。
一定是被三爷的舌头给毒死的。
韩洛南吃了憋,还能没事人儿一样的面含微笑,也真是难为他了。
“砰”
旁边传来一声花盆碎落的巨大声响。
项楚扫了一眼保镖脸上肉眼可见的慌乱,落到他脚下瓷片碎裂,泥土散了一地的盆栽,毫不留情地嘲讽:“看来我请来的仙儿,看不上这个地儿啊,其实有时候,我还真的为自己这无处安放的魅力,感到苦恼,还一度想要出家,免得祸害这尘世小姑娘。”
“韩爷饶命,属下不是有意的,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颗珠子,属下没看到!”保镖跪在地上,脸色吓得煞白,鬓角渗出豆大的汗珠。
韩洛南面容不改,嘴角挂着慵懒的笑意,“不妨事,不就是一盆花草嘛,常明你带人清理干净,免得三爷笑话。”
项楚偏过头,朝孟泽希递了一个眼神,而后转身看向韩洛南,眼神深邃,明灭不定。
“韩洛南,今儿个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只问你一句,安宁现在在哪儿呢?”
“三爷为什么这么问?虽说按道理她是小笙的姐姐,问我也要叫一句表哥,可她并不是我姨妈的亲生女儿,我和她自然算不上亲近,三爷问我她的下落,我确实不清楚啊。”
项楚唇角最后一丝浅淡的笑意,瞬间凝固住,声音陡然变得森冷,透着浓浓的警告意味,“韩洛南,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三爷这可当真难为我了,您是京圈金字塔尖儿上的人物,我不过是塔底的一枚蝼蚁罢了,您想踩死我自然是容易的,我哪敢和您硬碰硬。”
“是吗?”项楚掀起眼皮,单边牵起嘴角。
笑的又痞又邪。
韩洛南则是挂着标准的微笑,笑而不语。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对上,无声的对峙着,火药味十足。
“韩洛南,你对我姐姐做了什么!”
正在两人剑拔弩张对峙的时候,玄关处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韩洛南脸上的笑容蓦地僵住,仿佛在冰箱里冷冻了一晚上的可乐。
项楚微微眯起双眼,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很有辨识度的声音,清丽温婉,如昆山玉碎般悦耳动听。
“安笙,你不要胡闹!”韩洛南低声呵斥。
千算万算没算到安笙这个时候会赶过来。
该死!
安笙是怎么得到风声的。
安笙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微微冲项楚点头示意,而后斜抬起眼皮看向韩洛南,对上他僵硬冷沉的脸色,倏地笑了。
她转过身,眼睛像刀子一般,直勾勾地盯着韩洛南。
“我不止一次地警告过你,不许动我的家人,尤其是我姐姐,否则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你是没听懂,还是根本没当回事儿啊。”
“你当真以为你在我身边安排人我不知道?”
“还是你以为我当真会蠢到任由你摆布?”
“韩洛南,别太看的起自己,我说过家人就是我的底线,你敢动我的家人,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安笙每说一句话,就逼近一步。
韩洛南盯着自己这个人一母同胞的妹妹,没来由的感到心寒。
他对上安笙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的双眼,寒声道:“我才是你这个世上仅剩的,唯一的,血脉相连的亲哥哥,你最好认清这一点。”
安笙低头“嗤嗤”笑了两声,继而猛地抬起头,眼底迸射出浓厚的恨意。
“你不配!韩洛南像你这种永远都不配拥有亲情,你只陪下地狱!你眼里只有利益,你没有心,你连我姐姐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在我被人欺负,拿着砖头挡在我面前的人是姐姐!而你就像是个懦夫一样缩在龟壳里!”
韩洛南越过安笙的目光,发现孟泽希正在项楚耳边窃窃私语些什么,心知不妙。
“够了,不要再胡闹了!”韩洛南推开安笙,就连那虚伪的笑容都懒得伪装了。
项楚听完孟泽希的汇报,抬眼看向韩洛南,不带任何温度,“韩洛南,今儿的这笔帐,我给记下来,总一天我会跟你清算清楚,等着。”
夫人是个万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