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是不吃海鲜吗?”安笙看着桌上摆满的佳肴,那两盘新鲜的海鲜,微微一怔。
安宁表情很淡,看不出喜怒,“我不吃不代表别人不吃。”
饭吃到一半,安宁加了一瓶红酒。
“你要喝酒吗?”叶钦道:“印象中你很少喝酒的呀。”
安笙放下手中的筷子,轻声道:“姐姐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啊,要不吃完饭我陪你去歌,放松一下,还是不要喝酒了。”
安宁不理他们说的,看向一旁的男服务生。
男服务生对上安宁冷锐的目光,又被另外两位客人盯着,一时间进退维谷,不知道怎么处理现在这种情况。
“开酒。”安宁冷然开口,“单是我买,我说的算。”
……
随着一杯接着一杯的红酒下肚,安笙看的心惊胆战,走到安宁身边去拦,这样喝下去会出事的。
“姐姐不要再喝了,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安宁不听,推开她,直接抬脚把面前碍事的椅子踢翻在地,眯起染着猩红血丝的眸子,高举起酒杯,狠狠地砸在地上。
“砰!”
一声短促地巨响,安笙她吓得怔在原地。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安宁,印象中的姐姐一直都是无坚不摧的英雄,像奥特曼一样守护在自己身边。
眼前这个人让她觉得陌生。
叶钦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局面,下意识的护在安笙面前,担心安宁突然发狂会伤到她。
安宁颓然的坐到椅子上,眼睛盯着地上猩红的液体,眸光闪动着一丝残忍的兴奋。
她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疼。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即便是再怎么坚强,她终究也是人啊。
盛家两姐妹,乔镇忠,张妈妈,还有项楚……
安宁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这么的疲惫。
面无表情的呆坐了一会儿,安宁站起来,神色又恢复了冷漠平静的模样,好像刚刚那个喝酒砸东西的人压根不是她。
她一言不发的往外走,安笙跟过去。
安宁突然回头,冷声道:“我去洗手间,谁都不要跟着。”
“姐姐,我陪你一起去吧。”安笙不放心。
她无法判断半瓶红酒下肚,安宁是醉了还是没醉。
安宁语气神态都与平常无异,“不用,找人把这里收拾了。”
出了包间,安宁迷迷糊糊的来到洗手间门口,斜倚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墙壁上,拍了拍不是很清醒的脑袋,努力撑着沉重的眼皮,不让它合上。
刚刚喝的酒早就足够她醉的一塌糊涂了,她是全靠着意志力才强撑着不然酒精麻木她的神经的。
洗手间门口的灯光昏黄暧昧,弥漫着柠檬味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光影迷蒙下,她只能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形轮廓挡在她面前。
紧接着她感觉脚下一轻,她好像被人打横抱了起来,耳边是温柔的不可思议的低叹,夹带着些许无奈,“怎么又喝醉了。”
安宁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不过他身上散发出的熟悉气息很好的安抚了她。
是安心的感觉。
模模糊糊中她好像听到了一阵嘈杂的争吵,她不舒服的在他怀里动了动,感觉到一双泛着薄茧的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带给她很大的安全感,砸吧一下嘴巴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
翌日一早。
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洒进偌大的卧室,宽大的床上鼓起一个人形的小丘,里面的人动了动,毛茸茸的脑袋从雪白的被褥里露出来,阳光在她纤长的睫毛上洒上一层金粉,睫毛微颤。
昨日图着一时痛快喝了不少酒,今天一早便知道难受了。
安宁揉着脑袋做起来,睁开眼一时不适应窗外强烈地阳光,抬起手臂挡在眼前,愣了好一会儿,记忆才逐渐开始回笼。
微微瞪大眼睛打量周围的环境,看着床头上那瓶娇艳欲滴的朱丽叶切片玫瑰,安宁一怔。
这不就是她在羲和园的卧室吗?
安宁拍拍脑袋,整理自己的思绪。
昨天她心情不好喝了酒,然后去了洗手间,好像碰到一个人,然后她就被人抱回家了。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安宁如遭雷击,掀开被子看到自己身上穿的端正的粉格子纯棉睡衣,上下摸了一边自己,好像也没有异样。
她知道项楚是一个正人君子,她主动送上门去,他都能忍住不动她。
现在两个人分手了,她相信项楚更加不会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她相信项楚,却不相信她自己啊。
面对那么一个极品美男,她怕她自己把持不住把人扑了。
不都说第一次过后会很疼吗,看样子她应该是没有霸王硬上弓。
“啪嗒”
浴室的门被拉开,安宁下意识地看过去,恰好看到项楚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从她的角度刚好看到他完美的八块腹肌,上面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像刚刚采摘下来的草莓一样,惹人犯罪。
目光上移,落到项楚精致的锁骨和性感的喉结处,安宁瞪大眼睛,盯着上面几处鲜艳的红草莓看直了眼。
正当她以为自己看错了,闭上眼打算从新看的时候,浴巾从天而降,准确无误的盖在了她的脑袋上,挡住她探究的眼神。
安宁伸手直接掀开头上的浴巾,还没反应过来,项楚就直接拿被子蒙住了她的脑袋。
等到安宁从被子里钻出来的时候,项楚已经把裤子穿好了,正在一丝不苟的扣衬衫上的纽扣,脖子上暧昧的痕迹,若隐若现,格外惹人遐想。
“那个……”思前想后,安宁决定先发制人,占去有利条件,“昨天我喝多了。”
项楚没有要理她的意思,转身在从衣帽间拿出来的领带盒里挑选领带,一条一条的试戴,又好像都不满意。
随着他的动作,脖子上的红草莓时隐时现。
安宁坐在床上,烦躁的揉了揉脑袋。
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让她看到她昨晚留下的罪证。
昨晚的印象逐渐回笼,她可是实打实的扑在他身上,又是亲又是咬的,还恶狠狠的威胁人家。
活像个轻薄良家少男的女流氓一样。
这一刻,安宁无比羡慕那些喝酒之后断片的人,不用面对自己喝醉后干的蠢事,真是太棒了。
“那条宝石蓝的可以。”安宁忍不住开口,真是受不了了。
这男人真特么就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夫人是个万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