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建德头也不回:“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惺惺!这一切,不都是你设计的嘛?!这样的结果,难道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嘛?!怎么?现在得逞了,专门过来看我的笑话?!”
冉一翻白眼:“你以为我这么闲?!要不是看在你我是同族的份儿上,我才懒得理你呢!”
敖建德冷笑:“这么迫害同族,我真的得谢谢你哦!”
“你少在那里自欺欺人了,难道我不将你和拓跋家的真实关系曝光在众人面前,难道你们的关系就能好得了嘛?!对一个人好,是看得出来的,就像我老大,他对我是真心真意、掏心掏肺的对我好,而你呢,人家对你,就像是对待最低等的奴仆,我就不明白了,这样的人,你跟在他身边有什么意思呢?!找虐啊?!嫌自己神龙的生活过得太悠闲了,硬要给自己使绊子?!”
敖建德有些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你做了这么多,实际上是为了让我认清拓跋家的人,认清自己的身份和位置?!”
“bing就是这个意思,你还不算笨嘛!”
敖建德吹胡子瞪眼:“你才笨呢!”
冉:“……”
咋的,这是不领情的意思?!
“老头子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跨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会搞不清楚自己在拓跋家的身份和位置?!需要你来点播?!”
“哇靠,老家伙,你既然知道这些,那你这都还能忍?!你也太没有骨气了吧?!好歹你是神龙耶,真是丢咱们神龙的脸!”
“没有骨气?!有骨气也得有命才行!”
“啥意思,老家伙,你干不过拓跋家的那群人?!靠,打不过,还不能跑嘛?!难道你真的是老了,堂堂神龙,竟然跑也跑不过别人?!”
“卧槽,臭子,你怀疑一个神龙的飞行能力不行,跟怀疑一个男饶那方面不行是一个道理,你丫知道吗?!”
冉睨着他:“所以……你还是不行?!”
敖建德只举得原本憋在心里的一口老血有点上头了,他没被拓跋家的孙子气死,可能已经被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子气死了:“我都这样了,你觉得我可能是不行嘛?!”
“那也有可能是欲盖弥彰啊!”冉龇牙:“再,如果你真的行的话,怎么不跑?!”
敖建德却不再开口话,而是一道秘法传音,瞬间一道声音在冉的心湖之上响起:家伙,看在你的出发点是关心我的份儿上,告诉你一点秘辛,省得你以后被抓了,沦为老夫这样的下场!
冉看敖建德不话了,反而如此近的距离,却跟他采用秘法传音的方式交流,本就觉得好生奇怪,现在又听到敖建德此话,心下更是狐疑,也以秘法传音回复:哦,啥秘辛啊,整的这么神神秘秘地?!
敖建德面上不动声色,心湖之上声音荡起:听过打龙鞭吗?!
冉惊讶:上古时代的打龙鞭,赫赫有名,听我父亲,这打龙鞭就是我龙族的克星,在龙族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且谈鞭色变,我当然听过!
敖建德甚至抑制不住想点头,但是一想到,现在他们俩可能会被有心之人窥探,所以硬生生止住了这个动作,面色不动声色,只在心里回复冉:很好,还知道打龙鞭,还不算特别的孤陋寡闻!
冉翻了一个白眼,无偿赠送给了敖建德!
敖建德却丝毫不以为意,对于这个龙族晚辈的离经叛道,这些日子以来,他也算是从一开始的恨不得惊掉下巴,到现在能够水火不侵的接受在承受能力上,早就有了质的飞跃!好在,闹腾归闹腾,总归心不坏!比很多看上去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实在是好了数倍不止!
越是觉得冉还不错,就越不想冉步他的后尘,心湖再次鼓荡,一道声音传了出去:子,接下来我要的事情,很重要,但是,你务必做好你的表情管理,否则,我真的会被你害死的!
冉:这么严重?!
敖建德不敢点头,只米发传音到:是的,就是这么严重,你要是不保证,我就不了,大不了,让你,甚至于你的父亲,甚至于那些久不面世的族人,大家一起完蛋,黄泉路上,我也走得不算孤单!
冉深吸一口气,竟然都扯上了全族的命运了,是何事,这般要紧?!
心里的好奇心瞬间被勾起,他给自己做了无数个心理建设,这才鼓荡起心湖,秘法传音:好的,我知道了,你且,我会控制自己的表情和情绪的!
敖建德又停顿了一会儿,酝酿了一下,这才秘法传音到:打龙鞭真的存在!
冉现在的心情,无异于烧开的油锅之中被溅入了冷水,心湖瞬间迸发、激荡不已。偏偏面上还要保持着绝对的冷静,丝毫不能泄露心底的不平静这对于一向以来,面部表情就比较丰富的冉来,无异于一场艰难的隐忍,一次异常的折磨!
冉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后牙槽,咬得牙龈都出血了,这才成功避免了自己没有因为太过惊讶而惊叫出声!
看冉即使忍得那么辛苦,他也竭力忍住了,敖建德的心中,这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一个不知轻重的愣头青!
好不容易这才平复了内心的恐惧,敖建德悄悄打量着冉的神色,这才问道:“心情平复了?!”
冉不好点头,心中舒了一口气,这才秘法传音:平复了!
敖建德:那好,再告诉你一个消息,打龙鞭就在拓跋家!
冉刚平复下去的那口气儿差点没闭住,差点儿就在脸上显露出来!
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何敖建德会不动声色地跟他进行秘法传音,并且要求他不能做出太过惊讶的表情了实际上,他做这些事情,不仅仅是保护他自己,也是在保护冉!
纵然心湖激荡,偏偏脸上却要表现出一派平静的脸色,还真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