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欧王子板着脸,眼神儿一瞟,匡彬跟着屠欧王子的眼神示意一瞧,我的个乖乖,啦噜,他口中被强的人,冷着一张脸,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出现在他的身后!
现在匡彬只举得自己全身冒凉气儿,啦,大姐,您是猫科动物吗?!走路都不发出一点儿声音的吗?!能不能让人知道一下你的存在感?!
“代……代容学妹,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几个字如鲠在喉,还没有吐出来,欧阳代容已经冷冷的穿过匡彬侧身让出的空隙,径直往洋楼而去!
啦,这是怎么回事?!匡彬感觉自己手里的瓜好沉重,当事人在他的身后,那……那楼里刚刚传出的高亢女声,是……谁?!
屠欧王子淡淡地瞥了匡彬一眼:“该口齿伶俐的时候,不伶俐不该嘴皮子伶俐的时候,溜得不得了!”
完,还附带了一个摇头,匡彬满嘴苦涩,他这是被嫌弃了吗?!
不过,屠欧王子完这句话,竟然转身走了!
匡彬赶紧跟上:“王子,你不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了吗?!”
屠欧王子摇头:“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个被算计聊可怜虫而已!原以为四大家族的继承人有多么的了不起,竟然……算了……”
屠欧王子一边摇头摆脑,一边渐行渐远,就这样的智商和自制力,拿什么跟顾涵争啊!
与此同时,屠欧王子也庆幸不已,还好,当时听了父王的话,选择了顾涵!要是一开始就押宝在那个人身上,那才真的是亏的大!哪里会有如今人才双收的完美结局啊?!
匡彬:“……?!”
王子在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就算听不懂,就算很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王子都已经走了,他留下来,貌似也不妥啊!
就这样,在屠欧王子的带动之下,外面本来围得满满当当的人,竟然三三两两地离开了不少!
令吃瓜群众很好奇的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原本应该更关心的顾涵,竟然从始至终没有出现!
用屠欧王子的话,是该关心的不关心,不该关心的,瞎起哄!
洋楼之内,此刻欧阳婉容正拥着被子,哭得楚楚可怜,身上的衣服不仅凌乱,还破损严重,如果简单的用四个字概括一下,就是衣不蔽体。这在俗世之中,怎么得了?!
拓跋睿思坐在一旁,随意地披散着一件长袍,胸膛毕露,此刻正在烦躁地抓弄自己的头发!一点平日里的温文尔雅都不见!
第一个赶赴现场的,竟然不是族长欧阳振明,而是欧阳婉容之父欧阳震华,此刻,中年人脸色阴沉如水,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拓跋睿思:“拓跋公子,虽然我们婉容不是欧阳家嫡女,但是也绝对不是可以供你消遣玩弄的对象,这件事,拓跋公子打算如何弥补?!”
拓跋睿思无力、苍白的解释着:“我喝醉了,根本不知道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而且,我分明什么也没有做啊!”
欧阳婉容哭得楚楚可怜:“睿思哥哥,纵使你不想负责,也不能这般吧,是你硬要求我跟你随行的,扶你回房间的,怎么到了这会儿,却成了不知道我为何在这里了?!”
欧阳震华振振有词:“我们婉容从来不会谎的,再了,刚刚宴会之上,只要有眼睛的人可都看到了,你与婉容分明相谈甚欢,宴会结束之后,也有人看到你们先后相携离开……
拓跋公子,你喝醉了不假,但是也不能什么都不认吧?!”
拓跋睿思现在是真正感觉到了,什么叫百口莫辩!只是气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敖建德到底上哪儿去了?!这么重要的时候,他竟然不在现场?!如果有他看着,也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了!
此时的敖建德当然不会在拓跋睿思身边了,他正在逍遥快活呢那是一条化形的山蛇,在他们参观那成片的药山之时,虽然那山蛇已经化形成人,但是还是被敖建德一瞬间看破了真身,蛇蟒之属,本就是神龙的旁支,在神龙面前,这些蛇蟒本就无所遁形,更何况,这条山蛇还非常主动……当时双方就互相看对了眼儿,宴会还没有结束,敖建德就已经抽身离开了!
药山之上,有灵蛇守护,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一点儿也不意外,更何况这是在拓跋睿思的未来岳丈家,敖建德觉得,自己家公子的安危肯定是无余的,自然要找一点自己的乐子!哪成想,拓跋睿思现在是杀了敖建德的心都有了!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拓跋睿思寻思着先将这父女俩想办法按捺下来的时候,欧阳振明冷着一张脸,从而降,更让拓跋睿思抓狂的是,欧阳振明身后站着的,分明是欧阳代容!欧阳家的当家主事竟然全部到齐,纵使拓跋睿思想到了解决之法,也无可奈何了!
但是,他依然没有放弃垂死挣扎,正想替自己辩护一番,却不想,欧阳震华抢在他前面,不阴不阳的道:“家主,您总算是来了!可实在是让我一番好等啊!怎么,你女儿的事情是事情,我女儿的事情,就不算是事儿了吗?!”
欧阳振明的嘴角泛着无奈的苦笑:“震华兄,这是从何起啊?!”
“哼,从何起?!”欧阳震华猩红着一双眼:“你的好女婿,破了我闺女的名节,我要他给我家闺女负责!”
欧阳代容闻言,看向拓跋睿思的眼神,泛着冷幽冷幽的光!
原本对于欧阳代容与顾涵走得太近,颇有微词的拓跋睿思心中一急,哪里姑上计较那些有的没的?!现在他唯一心心念念的,就是如何洗刷自己的清白:“代容,你听我解释,这真的是一场误会!我可以证明我的清白的!”
拓跋睿思现在急得就快要跪下了!
然而,还不待他下去,欧阳婉容已经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