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可不是一日养成的!顾鸿一直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自己的肚子里养了一只酒虫,怎么就这般嗜酒如命的呢?!
这边在大块朵颐,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有人却在暗自神伤,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
梧州城,下第一楼分部,一个身着黑袍,脸戴面具,倚窗而立的身影,正在望月独自神伤。
母亲的突然离世,让她觉得自己的整个空都瞬间黑暗了!
她还只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一直被自己的母亲保护在臂膀之下,突然就被推到台前,不得不面对那些仰望的眼神她怕这些人失望,同时,也放不下母亲的死因。
只是,当她决定肩负起自己的使命,全力寻找真相的时候,却没有想到,第一战就失败了,她完美得继承了母亲雄厚的内力,却没有想到,竟然败给了一个同龄的少年,明明从资料上看,他只是一个出身乡村的少年,什么背景都没有,大概唯一的所谓背景,就是拜了伽蓝学院的东方院长为师,但是……这怎么能够成为可以与她制衡的理由呢?!
可是,她竟然在他的逼迫下,立了血誓,甚至还……被他咬成了猪嘴!
轻轻抚摸上现在依然红肿的嘴唇,她羞愤难当,人家的初吻耶,难道就这么算了?!血誓的是不能杀他,也不能找人杀他,那……要是有办法,逼他自杀呢?!应该不算是违背誓言吧?!他跟那个欧阳家的大姐貌似关系匪浅,不知道他是否愿意为了那个女子去死呢?!红唇微微掀起,纤细的手指渐渐捏起,嗯,就这么办!
然而,她刚刚下定这番决心,就听到有人来闹事的声音,随后一个下属进来汇报:“禀告楼主,那个拓跋睿思又来闹事了!”
黑袍下属犹豫了一下,还是道:“那人也真是的,若不是看在他是拓跋家的少主,我真想一剑结果了他,哼,真当自己付钱了就是大爷?!他自己不是也搞不定,这才会来找我们帮忙的嘛?!咱们也不是不做,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而已,这拓跋少爷就如此一再的,咄咄逼人!”
这黑袍下属乃是桑云儿的婢女,桑云儿继承了母亲的下第一楼楼主之位之后,她的婢女自然也跟着她来了下第一楼,自然话比别的人放纵些。
桑云儿不置一词:“走吧,去看看。”
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面具、黑袍,确定不会露出自己的面貌和身形之后,这才轻轻下楼!
大殿之上的气氛比较压抑,原因无它,拓跋睿思黑着一张脸,大闹下第一楼,刚刚已经把能砸的都砸了,并且大放厥词,话可一点儿都没有身为四大家族的大气和稳重,与其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模样大相径庭,若非桑云儿亲眼所见,都不敢相信,原来这个拓跋家少家主,这么能装!
桑云儿刚刚到达大厅,所有的下第一楼杀手,皆鞠躬行礼:“参见楼主!”
然而拓跋睿思的屁股却仿佛钉在了椅子上一般,对于下第一楼楼主的到来,不仅一点想要起身行礼的念头都没有,甚至还冷哼出声:“哼,终于肯现身了,你们下第一楼不是能嘛?!怎么连伽蓝学院的一个学生都杀不了?!还敢自称自己是下第一杀手组织?!”
一道黑风刮起,拓跋睿思只是一个晃神之间,那被称为楼主之人,已经站在了他面前,跟上次一样,此刻他的脖颈之上已经被架上了一把冰冷的利刃,与此同时,一道声音粗噶,不辨男女的声音传来:“听拓跋少主也是伽蓝学院的学生,而且还是拓跋家的少主!”
言下之意,你不是我杀不了伽蓝学院的学生嘛?!至少,我杀你,足以!
身法之诡异、神速,连敖建德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
拓跋睿思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椅子的扶手之中,这是他第二次被这个下第一楼的楼主拿着匕首逼视了,他当然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另一方面,他也知道,对方并不是真的想杀他,否则他肯本就没有活命的机会,所以,即使现在的这种姿势,如果第一次对他还有恐吓的效果的话,这一次,他甚至有些适应了!
即使脖颈上被架着一把利刃,他依然冷眼嘲笑:“呵呵,就知道拿雇主立威,你倒是将那顾涵的脑袋拿来交差啊!”
“唆”匕首已经消失不见,带着金色面具的下第一楼楼主一个转身,袖袍一挥:“拓跋少主,不怕与你直言,虽顾涵容易对付,但是他身边一直有高手守护,我们实在不易下手!
要杀顾涵,得长远打算,若您执意要我下第一楼近期就给您答案,恕我直言,咱们下第一楼做不到,您可以另请高明!
至于您支付的定金,咱们下第一楼可以按照规矩赔付给您!”
身为下第一楼的楼主,她实在没脸将她和顾涵打的经过和结果公之于众,只是还没来得及下手至少面子上好看一点!若拓跋睿思,想让这桩买卖继续,那么只能用之前的那个办法,若拓跋睿思不愿意再等,取消了这桩交易,她也省得头疼,毕竟跟拓跋睿思相比,那顾涵,可着实不容易对付多了!
拓跋睿思闻言,一挥袖袍:“我估计咱们明就要离开这梧州城了,到时你们的刺杀还怎么继续?!
还有,之前我们伽蓝学院被围攻了一次,貌似听你们下第一楼也被那些个黑袍人围攻了,你们对此有没有线索!”
他之所以问这个问题,两个用意,第一,这桩买卖如果继续的话,他们下第一楼打算如何履行自己的任务第二,上次围攻他们的黑袍人,拓跋家动用自己的关系网查了一下,却并没有查到与那群黑袍人相关的信息,若这下第一楼知道这个同样身穿黑袍的饶身份,那么他拓跋睿思可以直接找那群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