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轩被绫清玄留了下来,他的任务就是带领着魔教成员,去做他想为百姓做的事。
莫名被指派任务的欧阳轩想抱紧绫清玄的大腿,死不撒手。
把他这个小可怜放在一群豺狼虎豹中,不是等死吗。
“你在这,每天都可以做饭。”绫清玄给他分析着利弊。
欧阳轩:我是个皇子,不是厨师!
“要什么食材,他们给你准备。”
欧阳轩:这个也不是重点!
绫清玄冷声,“他们可以给你试菜。”
“我同意留下了!”
没有什么比研究新菜更加令人心动了。
于是,欧阳轩就这么被拐到了这里,率领着一众魔教人员。
他捂着脸,怎么办,还是有些怂。
“喂,圣女身上那伤,你弄出来的?”分坛坛主早就眼尖地看见绫清玄身上的痕迹了,只是不太敢确定。
欧阳轩一脸懵逼,“啊?什么伤?”
分坛坛主比划脖子上的痕迹,欧阳轩脸红得快滴血,“那那那、那是圣女和男子……”
分坛坛主制止,“我们懂了。”
不是,你们懂什么了!
分坛坛主眼神略沧桑,“圣女的男人不好做,你加油,我们会支持你的。”
欧阳轩:???
他到底是莫名其妙带了个什么组织?
……
宁玉伤好得差不多了,想回宁家。
两人乔装打扮,离开了木屋。
宁玉紧紧跟在云阙身后,一副很是依赖他的模样。
云阙歉然和逊,做事处处都挑不出毛病,宁玉不知不觉被吸引,想将他拐回家。
回宁家之前,会经过那片繁华的街道,宁玉本追求武功之上,从未好好逛过街。
这会儿跟在云阙身边,却起了女儿家的心思,逛着那首饰胭脂的铺子。
见她慢吞吞看着,云阙神色并无变化。
“柳公子,你觉得我用这个颜色好看吗?”
宁玉拿起店铺里新上的胭脂试用装,放在唇上微微涂抹。
云阙哪里懂这个,温和点头,“你喜欢就好。”
宁玉感觉还是不满意,她重新找了几个颜色试。
云阙百无聊赖中,看起了那胭脂水粉,掌柜的一看他这气质,就知道是富贵家的公子,立刻对他推荐着当下流行的胭脂色。
这些废话,云阙是没空听的,但他余光见姑娘家们买这玩意都很开心的样子,心里便没有太抗拒。
“比较疏离清冷的姑娘,应该用哪种颜色?”
见他开始主动询问,掌柜的觉得有戏,立刻跟他推荐着几款暖色,问了问女子的肤色,调和一下他口中所说的女子形象。
敲定一款胭脂,掌柜的包好给他。
见宁玉往这边走来,云阙连忙藏于袖中。
“柳公子,我喜欢这个颜色,你觉得好看吗?”
不得不说,她选的颜色还是比较适合自己的。
只是在云阙眼里,她什么都算不上,因此用任何东西,都掩盖不了她犯下的罪行。
“还好。”云阙帮她付了钱。
拿着男子给她买的东西,宁玉心情也愉快了起来,她和云阙走到人群中时,由于正午的集市正红火,她便被人群挤开。
“柳公子?”宁玉好不容易站稳,却发现自己已经跟云阙走散了。
她刚换上的衣裳被弄脏,那抱着孩子的妇人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姑娘,你没事吧?”
正巧宁玉乔装打扮,这张脸完全不会被认出,她一直在云阙身边被压抑的天性散发出来,冷着脸将那孩子夺过,高高举起。
“弄脏我的衣服,还踩了我一脚,你想就这么算了?”
那妇人满脸惊恐,心随着孩子的哭声颤抖不稳,“孩子!我的孩子!姑娘我已经跟你道过歉了,你想怎么样你说,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妇人的哀嚎和孩子的哭喊很大声,周围的人不禁停下脚步看着他们。
宁玉眯着眼,面露不悦,一个普通妇人,连功力都没有,简直就是废人,一点用处都没有。
但却让她在心理上有了高傲的感觉,“跪下来给我道歉,不然你家孩子就保不住。“
妇人看自家孩子脸色都变紫了,心如绞痛,忙想跪下。
周围的人只是批判着,看着,却无人上前帮忙。
妇人跪到一半,不知从哪伸出的一双手扶住了她。
欧阳轩没想到,竟有如此恶毒的女子,竟然对一个母亲做出这样的行为,还用孩子来威胁。
他从愣神的宁玉手中抢回孩子,塞到了妇人手里。
“你这姑娘,小小年纪,心肠怎如此歹毒。”
宁玉咬牙颤抖,这半路来的程咬金不是别人,正是那天跟着魔教妖女的欧阳轩。
她抬手准备动手,“多管闲事!”
看这架势,还未完全收到妇人的感激,欧阳轩便朝着屋顶上等待的魔教成员挥手。
大哥们赶紧来,他直觉打不过这女子啊。
烈日炎炎,喧闹的街头上,突然出现数名黑衣人,他们把百姓隔开,将宁玉围在中间。
统一的黑色服装,熟悉又令人惊恐的银爪标识,那是魔教的象征。
“天呐!是魔教!快跑!”
“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没做!”
“诶?等等,他们好像只针对那姑娘啊。”
那人的声音只被部分人注意到,他们看见妇女和孩子被保护在一边,而宁玉正在被攻击。
魔教的人,什么时候这么见义勇为了?
欧阳轩哼哼两声,真巧,刚好出事就被他遇到了。
圣女要是知道他执行力这么高,一定会忍不住夸他。
他也想低调,可是实力不允许啊。
抓着分坛坛主的衣服袖子,欧阳轩认真严肃地批评,“这种害群之马,就应该铲除掉。”
分坛坛主:你先把我衣服松开再说话!
……
绫清玄并不知道外面的事,她睡得正香。
补觉乃人生大事,她不能辜负。
房间的窗沿边开了一条缝,之后整个打开。
白衣少年翻身而入,将窗户关好,来到少女面前。
云阙见她睡姿优雅,被子却不在身上,眸子染上郁色。
伸手将被子给她盖好,拨开了她额前的碎发,俯身轻轻吻了一下。
见她没有不适的动作,便伸手将手袖里的胭脂拿了出来,放在床头。
少年自顾自嘀咕,“买多了,才丢你这。”至于她用不用,就不是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