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饿决定了要开发西域,那就是要铁了心去开发的。
交通有问题,那就大力去开发交通。
西域并不缺少资源,大不了就地开采来建设。
就算耗费十年,二十年又能如何?
投入到基建中的费用,并不浪费。
因为大量的基建是带动经济发展的最好办法,或者说,是保底的最好办法。
这种事情在后世有活生生的例子,根本不需要去担心效果的。
美帝曾经用这一招摆脱了经济危机,兔子也曾经用这一招,硬生生的为自己发展成为第二大经济体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而且基建这玩意儿,投入的越多,回报就越多。
但是具体怎么运作,还是得好好的考虑一下。
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王不饿又起身返回了殿试现场。
不得不讲,殿试其实是很无聊的。
无非就是皇帝出一个题目,一群人跟着作答。
本质上来说,王不饿是不太喜欢这种方式的,因为一场考试并不能看出一个人真正的才能。
但既然是考试了,又必须要有个先后排名才行。
也就是因为这是第一届改革后的科举,王不饿想亲自体验一下才亲自来的。
反正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明年是打死也不来了。
就算是殿试,自己也不参加了,到时候指派一个大臣过来就行了。
反正后世的皇帝经常这么干,这种熬时间的事让别人来替代,自己最终给评个分就行了。
回到了殿试现场,场面似乎与自己离开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差别。
“什么情况?”王不饿将陈平叫到了身边问道。
“老样子,不过在这种场合下,他们也很难形成统一的意见。”陈平小声回应道。
这事儿也不能完全怪那群考生。
主要还是因为王不饿给的考题实在是太操蛋了。
没有明确的题目,甚至连个范围都没有,这让人怎么答?
各自商议过后圈定一个范围?
这个是不现实的,圈定哪个范围?
这个范围是你我都擅长的吗?
如果我不擅长这个范围,那我为什么又要主动暴露自己的短处呢?
如果你不擅长这个范围,那又怎么可能会迁就我呢?
所以,最终的结论只能是各自挑选各自擅长的范围,意见是不可能统一的。
“给他们分发笔墨,各自把各自的想法写出来!”王不饿摇了摇头,直接吩咐道。
二十个人呢,一人一张嘴说下去也会说的自己头晕眼花。
本来还想着轻松点结束呢,结果最后还是走了老路子。
众多考生见到开始分发笔墨了,这才不由得松了口气。
写和说,那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体验。
而有些人也是这样,你让他写的时候,他能写的头头是道,一二三四写的纹理清晰。
但你要是让他说的时候,很有可能就不会有这么清楚的思路了。
加上皇帝和那么多大佬都在现场看着呢,身上的压力又能小的了?
拿到了纸笔,考生们纷纷焕发了一副荣光。
一个个开始低头奋笔疾书,而看到了这一幕,王不饿也很是无奈。
终究还是走了应试教育的路线。
但是吧,快乐教育那一套咱又玩不来,也不想去那么玩。
再说的深撤一些,单单只是从教育方面,就能看出一个国家的本质。
应试教育培养的是自律性,快乐教育培养的是人类的天性。
何为天性?
快乐就完了,管他东南西北呢!
而两者又是各有优劣,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应试教育这一套更合适一些。
任何知识和经验都是需要积累的,应试教育虽然在一定程度上会限制人类的思维发展,但是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是可以改变这一点的。
最好的例子就是后世,当我们在某个方面的经验积累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做到返超并不难。
有很多方面之所以我们没有能够返超,一直受到对方的限制。
并不是因为我们做不到,而是因为一层层的专利限制。
有这些专利在,我们就不能用他们的那种模式和思路,想要返超,就只能另辟蹊径,重新走出一条没有人走过的路。
如果大家都不在乎这些专利,不去管这些东西的话,你看那帮人还能潇洒几年?
当然,在创新方面,快乐教育自然有快乐教育的优势。
但也仅仅局限于此了,二战时期也就是兔子工业基础太薄弱,物资太匮乏,所以没办法完美的体现出来两种制度的优劣。
但是到了后面,朝鲜,越南,当我们的物资不再像之前那么匮乏的时候,哪怕技术不如,哪怕就是拿着人命去堆,我们也一样能扛下来。
朝鲜的时候伤亡比例是比越南的时候伤亡比例大的多的。
再到最近的事情,这种对比就更明显了。
坐在高台上的王不饿,思绪胡乱的飞着,不断的思考着一件又一件的事情。
对于大汉未来的规划,他需要做一个长久的考虑了。
如今皇长子王邦已经八岁了,这个皇帝,王不饿已经有些厌倦了。
现在王不饿总算是明白了老马曾经说过的话,我从来不碰钱,我对钱没有兴趣。
只有当你达到一个高度的时候,才会明白其中的无聊。
站在王不饿现在的角度的话,来说这句话就是我从来都不想当皇帝,我对权力没有任何的兴趣。
虽然很装逼,但是!
这一刻王不饿是真的开始认真考虑退休的事情了。
今年三十二岁,在干个十年,四十二岁,那时候王邦就十八岁了,虽然还是个稚嫩少年,但是在这个年代,这个年纪已经不算小了,已经到了当爹的时候了。
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何必要将自己搞的那么疲惫呢?
建元八年的殿试,在王不饿认真考虑退休的过程中结束了。
这一届的殿试给人的体验感并不算好,很多人都觉得压力山大,毫无头绪。
很是无奈,却又不得不做。
当试卷被交上去之后,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是有信心的。
以至于这帮人在离开皇宫之后,外人看到的只有一个面孔,满脸的沉重与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