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虽然也不缺少香料,但是有些香料还是没有的。
西域这边有不少大汉没有的香料,而这些香料都是之前匈奴人从西域南部搜刮来的,现在倒是便宜了汉人。
对于这些香料,真正的用途好像还没有被开发出来,倒是更多的被当做药材来使用。
正常人谁没事闲的吃药玩啊?
但是自打汉军来到这里之后,不正常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有人闻到了香料的味道,觉得不像其他药材那样难闻。
于是胆子大的就开始一点点的放到嘴巴里去尝,发现味道挺好的。
接着又有一些闲的蛋疼的就开始在熬粥的时候扔进去点,再然后他们自己也觉得不能在这么乱搞了,毕竟是被西域人当做药材的东西,这么乱吃一通的话,万一出现了问题咋办?
但是那股诱人的味道实在是难以让人忘记。
于是乎,聪明的人自然有聪明的办法,直接拿着香料找到了军中的医官,让他们去看看这都是什么药材,干什么用的。
但是这种药材医官也不懂啊,更是连见都没见过。
当然了,这年代能被称之为医官的,都是有两把刷子的。
神农尝百草他们可能做不到,但是通过自己的嘴去感受药性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太靠谱,但是在当下时代,这却是最最靠谱的做法。
同样,在这个时代,也是最讲道德的时代。
既然能被入药的,必然是可以食用的,你以为宫廷的饭菜都是清水加盐直接炖的?
大错特错,里面也是加入了一些药材的,而同时为了不影响口感,严格控制了药材的添加量,这样虽然淡化了药材的效果,但是却能在一定程度上改善食物的味道以及营养价值,通过缓慢的积累来达到改善身体状况的目的。
于是,在军中医官的‘指导’下,这份新的可食用香料包就这么横空出世了。
冬天人体易受风寒袭扰,于是选择的香料中多以温热为主,草原多食羊肉,而羊肉又是大补之物,属热。
于是又在香料中添加了一些寒性香料进行中和,防止过度滋补。
完全就是按照药引的方式来搞的,中药的药方很难吗?
其实并不难,通俗的来讲,无非也就是那么点东西而已,查明症状,依据症状对症选择药材,在依据轻重选择药材份量,再依据个人情况进行药量配比的微调。
假如一人体寒,用药就需要用热性的药,但是为了防止补过头,就需要加入一些寒性的药来中和一下,使其药效没有那么大,同时又能进行治疗。
这是带中级学徒用的方法,对应的是疗效偏慢,但不会吃出问题。
再高级一些的,那就是用猛料了,这种对应的是高手,能够精确的把握病情,掌握药材的药效,不同批次的药材,药效也是不同的,然后根据不同批次,不同药效的药材,开出不同份量的药量。
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基本上就是大佬中的大佬了,不说药到病除,起码三两服药下去,症状基本是会消失的。
军队医官干的是急救的活,他需要让生病的将士迅速的恢复健康,重回战场。
所以在这方面的能力相对更强一些,所以配出来的这套香料,也是比较有味道的。
韩信正想怼李左车奢侈,浪费战略物资的时候,外面的士兵突然端进来了一盘肉。
被切的很薄的肉。
锅中的汤正好也滚了起来,李左车夹起一片肉放在里面涮了一会儿,直到肉的颜色全都变了之后,又在里面烫了大约十秒,这才将其夹起放在嘴中。
烫肯定是烫的,但也没多烫,气温不高,肉片很薄,离开锅到口中已经降温了不少,热腾腾的一片羊肉吃进口中,瞬间觉得一股热感布满全身。
“啧啧,还真别说,这味道还真不错,你要不要来尝尝?”
“那就尝尝?”看着李左车的动作,韩信也有些不忍心斥责了。
主要是闻着香味,和李左车那开车般享受的姿态,让韩信心里面也痒痒的。
很快,韩信也坐在了头盔旁,拿起一双筷子学着李左车的模样夹起一片肉放了进去,过了会儿将其夹起放入口中。
入口的味道还是挺不错的,而且吃起来还是能够吃到羊肉味道的。
但是跟以前吃的羊肉完全不同,没有烤出来的那么柴,也没有炖的时间太短那种难嚼,更没有炖的太过那种软烂感。
反倒是让韩信吃出了一种有点微微的柴,又有点嫩的感觉。
而所谓的药材,也根本没什么中药的苦味,吃起来反倒感觉有股不浓不淡的香味。
更多的味道韩信还没品出来,于是又夹了一片。
这次除了之前的感觉之外,韩信还吃出了一种爽的感觉。
似乎有些不太过瘾?
看了看盘中的羊肉,一筷子下去夹走了一半,一口气扔进锅中。
“你这么吃是没有灵魂的,肉容易煮老,吃着就不是那种感觉了……”看着韩信的鲁莽,李左车痛心疾首道,旋即将盘子死死的护在自己身旁,生怕韩信在一筷子把剩下的一半给夹走了。
“呵呵……”韩信冷笑一声,也不管李左车的护食行为。
作为大军的主帅,我想吃点羊肉很难吗?
需要从你那里抢吗?
三下五除二,两口解决掉了锅中的羊肉,味道不错,但是口感却不太好。
外边的有些柴,里边的嫩一些,吃起来感觉怪怪的。
“再切一些,能切多薄就切多薄……”韩信觉得一定是肉切的太厚了的缘故。
一餐过后,韩信美美的打了个饱嗝,这一顿吃的实在是太过瘾了。
浑身上下热腾腾的,最重要的是,他终于找到了自己喜欢的口感。
而且他也发现了,肉切的越薄,煮出来的就越嫩,那种感觉就不用提了,要多爽有多爽。
韩信甚至还发现了,肉没有完全熟透的时候口感是最好的。
但很快就被李左车给制止了,说这样容易得病什么的,医官再三交代,在草原上,所有的食物必须完全熟透才能吃。
与汉军这边烤着煤炭,吃着热腾腾的火锅相比较。
另一边的阿鲁卡就凄惨的多了,那模样更是不用提了,要多惨有多惨。
浑身上下裹的厚厚的,跟个保护动物似的,即便如此,也依旧没有觉得身上有多暖和。
帐篷内点的是之前囤积的干牛粪,就连吃的,也是用点燃的牛粪烤或者煮出来的。
送到嘴里的时候,感觉都是凉的不说,甚至吃着都有股牛粪的味道,虽然并不是真的牛粪。
此时此刻,阿鲁卡只想抬头望天,大喊一声:‘我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