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猴子?”赵莉嘴角抽了抽,尽管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梗,但只看字面,她便大体猜到是什么意思,捂着嘴偷笑:“见过自恋的,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
傅松叹了口道:“本来我一直想做一个靠脸吃饭的人,最好是能被长得像你这么漂亮的富婆看上包养,什么都不用干,每天吃香的喝辣的,还能白睡你。”
赵莉已经忍了很久了,这次终于忍无可忍,怒道:“你再胡咧咧,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是用嘴撕咬吗?那我求之不得!”
赵莉简直快疯了,若不是不敢打他,她早就下手了!
傅松见好就收,连忙道:“只是,世事无常啊,结果一不小心就稀里糊涂地混成了一个靠本事吃饭的人。
唉,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把生意做得太大了,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赵莉若有所思道:“像你这么有钱的人,低调点好。那你最开始的理想是什么?除了想被富婆包养。”
傅松哈哈一笑:“其实,我最大的理想就是赚够了钱,买他百八十套房子。
再娶一个前凸后翘、如花似玉的媳妇儿,生十个八个孩子,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包租公。”
赵莉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他才好。
一点追求都没有!
他若是真成了那种人,反正我是不会喜欢上他的!
呸呸呸,我现在也美喜欢上他,绝对没有!
可转念一想,其实这种日子听起来也不错。
抬头看看太阳,她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道:“不跟你扯了,继续?”
傅松感觉歇得差不多了,点头道:“继续就继续”
赵莉抬起胳膊指着山顶,道:“从这里到山顶,差不多还有一里地,我们比赛,看谁先到达山顶。”
“就你?”傅松不是瞧不起赵莉,别看他刚才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但只要让他缓过来,虐赵莉就跟玩似的。
赵莉斜了他一眼:“怎么?不敢比?”
“笑话!”傅松白了她一眼,“我会怕你?”
赵莉撇撇嘴:“那你还等什么?我看你就是不敢比!”
傅松笑道:“主要是没有彩头,就算赢了也没意思。”
赵莉问道:“那你想要什么彩头?”
傅松双手撑着地,仰着脖子打量着她,道:“我要是赢了,你就。”
说到这,他故意停顿了几秒钟。
“以身相许?”赵莉冷笑一声,“傅总,我可不是何秘书。”
傅松用力一拍脑门,连连点头道:“对对对,你不是何秘书。我和何秘书是你情我愿,两情相悦,我没花一分钱。
你刚才说过你不便宜,那你到底值多少钱?开个价吧。”
赵莉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皱眉道:“傅总,请您自重!”
“得,不说就不说,凶什么凶!”傅松撇撇嘴,心里却打定主意,早老子要让你跪在脚下,嗯,唱征服。
“要是我赢了,你就在山顶上给我跳支舞,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赵莉瞪着眼睛道:“那如果你输了呢?”
傅松拍着胸脯道:“要杀要剐,随你!”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赵莉张开双臂做了几个舒展动作,然后甩开腿就往前冲,“哈哈,比赛开始了!”
“卧槽,年轻人不讲武德!”傅松连忙爬起来追上去。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虽然出发地离山顶目测有五六百米,但真正爬起来,却远远不止一里地。
傅松虽然比赵莉出发晚,但他毕竟身高体壮,没一会儿就追到了赵莉屁股后面。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赵莉只能加快速度,手脚并用拼命向上爬。
她的运动外套本来就短,弯腰的时候外套下摆就被抻了上去,露出后腰雪白的皮肤。
啧啧,年轻就是好,真娇嫩啊!
赵莉耳边传来傅松粗重的喘息声,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傅松直勾勾的眼神,而他的目光所及之处,似乎是,自己的屁股。
如果没回头看这一眼还好,可偏偏她看了,此时此刻,她感到傅松的目光有如实质,以至于她浑身的肌肉一下子绷紧了,整个人都变得僵硬起来,脚步也开始凌乱起来。
傅松没有察觉到赵莉的异样,依旧像头想吃胡萝卜的驴,闷头往前冲。
于是,他的脸不可避免地跟赵莉的翘臀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哎呦!”
“啊!”
两人几乎同时发出惊呼。
傅松惊呼是因为这一撞鼻子又酸又疼,眼泪都快出来了。
赵莉惊呼是因为被傅松撞得没站稳,脚步踉跄着向前扑倒。
惊慌失措之下,她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除了无助地闭上眼睛外,只能放声尖叫。
就在她绝望地以为要脸抢地时,突然两条胳膊穿过她的腋窝,稳稳地将她抱住,紧接着耳边传来浓重的喘息声,一股强烈的男人气息钻入鼻孔。
她下意识地紧紧抓住身上多出来的那两条胳膊,入手之际,只觉得这两条胳膊是那么的强劲有力。
“哎哎哎,你也太重了吧。”傅松气喘如牛,手心里都是汗,感觉赵莉的身体正在缓缓脱离自己的手掌,于是手上加大了力气。
下一刻,傅松顿时瞪圆了眼睛
“你的手!”赵莉这时也发现了不对劲儿,又羞又气,不停地拍打着他手背,“拿开你的脏手!”
“那我放开了?你自己站好。”傅松嘴上说放开,两只手却很实诚,并且很不老实。
“哎哟!”就在他正眯着眼睛尽情享受时,突然手背上来一阵剧痛,连忙撒手,看着右手背上的两排整齐的齿痕,怒骂道:“你属狗的啊!”
没有了傅松双手的托举,赵莉一下子扑到泥土路上,不过因为有准备,娇嫩的脸蛋倒是没有着地。
赵莉一句话没说,只是回头恶狠狠地瞪着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喷射着怒火。
傅松一脸无辜道:“老子好心扶你,你干嘛咬老子!”
赵莉被他恶人先告状的嘴脸气笑了,咬牙切齿道:“你自个儿心里清楚!”
傅松情不自禁地捻了捻手指头,辩解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多大点事儿。”
赵莉本来没打算跟他计较,但一听他不仅抵赖,还责怪她小题大做,不禁又羞又气,泪珠在眼圈里打着转。
“哎哎哎,别哭别哭,我真不是故意的,好吧,是,我刚才没忍住,可也不能全怪我啊,要说责任,你的责任最大!”
“我有什么责任!”
“你长得这么漂亮,祸国殃民,只是因为在茫茫然海中多看了你一眼,就再也忘不掉你的容颜,让我茶不思饭不香,魂牵梦绕,魂不守舍,神魂颠倒,人都瘦了好几圈。
你说,我是不是该怪你?你是不是该赔偿我?”
赵莉瞪圆了眼睛,见过无耻的,就没见过他这么无耻的!
做错了事儿,反而理直气壮,还倒打一耙!
她张了张嘴,想大骂他一顿,可最后只憋出三个字:“你无赖!”
轻飘飘的,没有一点恼意,反而带着一丝羞意。
实在是傅松太会撩人了,赵莉哪见识过这种大场面。
跟傅松一比,她觉得自己的前男友简直纯洁得像只小白兔,嘴笨得要死
傅松见她双眼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把手伸到她面前晃了晃:“罪魁祸首在这,你要是气不过,那边有石头,你砸断好了!”
不知怎么回事,赵莉居然有点小小的失落,或许自己还没听够吧。
“你以为我不敢?”说完,她伸手从路旁抠出一块石头,作势要砸。
“你怎么不躲?”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无耻!”赵莉啐了一口,把石头扔到一边,脑袋木木道:“我真是看错了你了!”
傅松笑着问:“是吗?看来你对我挺有好感的。”
他又不是傻子,如果今天之前他还不敢肯定,但现在他已经有七八成把握了。
刚才他不断地撩拨挑逗她,一方面确实是情不自禁,另一方面也是在试探她。
没想到结果比预想中的都要好,赵莉虽然恼火羞愤,但一直没有翻脸。
要么她顾忌自己的身份,不敢得罪自己,这说明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而聪明的女人,总能作出对她最有利的选择。
要么她其实没真生气,只是装装样子,而傅松猜测,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更大。
也或许,二者兼而有之,谁知道呢。
但无论是那种情况,只要是没有当场翻脸,对傅松来说,就是好消息。
只要鸡蛋裂了一道缝儿,他就不信吃不了蛋壳包裹下的鲜美蛋液。
赵莉哼了一声,鄙夷道:“那是之前,不过现在我已经认清了你的真面目,无赖、无耻、流氓、坏人、色狼、斯文败类,哼哼,反正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男人!”
“哦?”傅松似笑非笑道,“你现在才认清我真面目?我以为昨天早上你就认清了。”
赵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目光不由得落在他胸前,脑海里浮现出那几块结实的肌肉。
呸呸呸,她面红耳赤,连忙把头别到一边,“狗男女!不要脸!”
傅松也不生气,笑道:“你情我愿的,怎么能叫狗男女呢。”
赵莉冷笑道:“我信你个大头鬼!还不是因为你有钱?”
“这话我可不敢苟同。”傅松把脸凑到过去,“按照你的逻辑,我这么有钱,可为什么你没爱上我呢?”
“呸!”赵莉用胳膊将他的脸挡开,“你以为所有的女人都爱钱?”
“难道不是吗?”傅松笑呵呵道,“现在这个社会,谁不爱钱?你不爱钱吗?”
赵莉抬抬下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反正我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那样会让我觉得恶心!”
傅松哑然失笑道:“你这话有点太难听了吧?我相信有的人能抵挡住金钱的诱惑,但那种人屈指可数。
对于绝大部分人而言,出卖自己与否,只在于价钱是否合适。我现在给你一千万,你愿不愿意爱上我?”
“想得美!”赵莉不敢跟他对视,“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我不吃你这套!”
傅松微微一笑,小姑娘还是太年轻了,一点都不会撒谎。
他没有再挑逗她,两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机会给你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在你眼里,我就只值一千万?”赵莉说完便愣住了,天呐,我怎么会把心里话说出来呢?
“哈?”傅松乐不可支,轻轻咳了咳道:“在我眼里,你是无价之宝。可我刚才是问你,到底砸不砸我的手?”
“你!”赵莉脸刷地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看着傅松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脑袋一热,捧起他的一只手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是,老娘不敢砸断你的手,但咬你一口,还是敢的!
嘶,这娘们儿真咬啊!
赵莉一边呲着小白牙咬傅松的手,一边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他。
委屈,恼怒,羞耻,混杂在一起涌上心头,鼻子一酸,大颗的泪珠便从眼眶里滚落出来。
可很快她就感到不对劲儿,这家伙居然不讨饶,反而笑得灿烂。
她终于下不去口了,松开傅松的手狐疑道:“你不疼?”
“疼啊。”傅松指着手背上带着血丝的新牙印,“回城我去打个狂犬疫苗。”
赵莉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你才是狗呢!”
傅松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脏猛跳了两下,突然低头在她湿润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赵莉被傅松的突然袭击整懵了,整个人都呆住了。
不是,他怎么敢!
傅松本来已经做好了转身就跑的准备,但见她没反应,不由得恶向胆边生,一不做二不休,捧着她的脸亲了上去。
赵莉终于回过神来,开始拼命挣扎,只是她越挣扎,傅松越用力,以至于她都要窒息了。
渐渐地,她目光变得涣散,最后放弃了抵抗。
山风从谷间吹过,居然有了一丝凉意。
冷风一吹,赵莉猛然惊醒,拼尽全力用力一推,将傅松推开。
背过身飞快地整理凌乱的毛衣,然后把秋衣下摆塞好,最后颤抖着手将牛仔裤的纽扣系好。
“时候不早了,回吧。”说完,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和灰土,看都没看傅松一眼,低着头往山下走去。
傅松砸吧砸吧嘴,无奈地叹了口气。
如果再给老子一分钟,保证能攻下最后一道防线!
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啊!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牛仔裤,她今天为什么不穿裙子呢,非穿什么破牛仔裤!
光那个扣子就解了五分钟,如果她今天穿的是裙子,或许早就得逞了!
傅松见她走路姿势有点瘸,连忙把衬衫塞进裤腰里,快步追上她,明知故问道:“你怎么了?腿麻了?来,我帮你揉揉。”
赵莉仿佛没听见一样,对他来了个不理不睬。
傅松抬起手放在鼻子下,深深地嗅了一口。
赵莉用眼角的余光看到这一幕,羞愤欲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绷不住了,咬牙切齿道:“流氓!”
傅松嘿嘿一笑:“真香!”
赵莉面红耳赤道:“恶心!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