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身后的门被用力关上。
傅松站在门口一阵无语,老子又没把你咋地,至于吗?
哎呦,老子的脚啊,疼死了!
傅松扶着楼梯扶手,一瘸一拐地下楼,一层楼还没走完,便看到白大姐迎面而来。
白大姐热情地打招呼:“又去找寅老师了?”
“嗯,送信。”傅松现在哪有心情搭理她,随口应付了一句。
白大姐看他走路一瘸一拐的,问道:“你脚怎么了?”
傅松抬起头往楼上看了一眼,恨恨道:“刚才不小心绊了一下,没事儿。”
等傅松蹒跚着走远后,白大姐眼珠转了转,抬腿便上了四楼,然后向寅蕾办公室摸了过去。
走到走廊尽头,还没等她伸手敲门,门却自己打开了。
“寅老师去上课啊?”白大姐看寅蕾已经换了上课的衣服,紧身又有弹性的专业舞蹈服将她身材的优点尽数展现出来,就连她这个半老徐娘看着都羡慕。
寅蕾想到傅松刚才的那番胡言乱语,不由得心虚不已,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是啊,白大姐找我有事?”
“没事没事。”白大姐笑呵呵道,“哦,对了,刚才看到那个人,走路一瘸一拐的,说是扭了一下,你说那么大个人了,一点都不小心。”
“啊?是吗?很严重?”寅蕾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那一脚应该轻一些,给他个小小的教训就是了,怎么能那么用力跺呢?
白大姐看到寅蕾一脸关切的模样,暗自撇嘴,这个小狐狸精终于露馅了,一对狗男女,方才不知道在里面干了什么龌龊勾当!
“呵呵,应该没什么大碍,男人嘛,皮糙肉厚,耐操!行了,寅老师快去上课吧。”
“哎,白大姐,那我先走了。”寅蕾锁上办公室门,然后快步离去。
白大姐盯着寅蕾的背影,往地上啐了一口:“屁股扭得跟蛇精似的,难怪被人整天惦记着,不要个逼脸!呸!”
傅松回到公司后,赶紧脱下皮鞋和袜子,卧槽,脚背都青紫了,寅蕾这小娘们儿可真狠心呐!
抹了点徐琳留下来的专治跌打损伤的精油,也不知道是真有效果还是心里安慰,脚背很快就不疼了。
处理了几份文件,网瘾又犯了,赶紧连上猫,灌了半个小时的水便到了下班时间了。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即便是老板,也要按时下班吃饭,这是原则性问题!
刚收拾好准备走,这时电话铃声响了。
“喂,哪位?”傅松拿起电话问道,只是下一秒对方却把电话给挂了,“喂喂!他妈的,哪个神经病!”
扣上电话,刚走到门口,电话又响了。
傅松只能无奈地返回去,“喂,谁?再不说话我挂了。”
“别别,是我,是我。”
“寅老师啊!我还以为谁呢?刚才也是你?”
“嗯,信号不好,不是我故意不说话的。”
傅松不由乐了,作为一个老司机,他瞬间便琢磨透了寅蕾方才的心理路程,瞻前顾后、犹豫矛盾、口是心非,反正就是无比挣扎。
哼哼,女人的鸡蛋壳再硬,还有男人的小锄头硬?
傅松感觉自己似乎已经在她的鸡蛋壳上敲出了一道裂缝,或许用肉眼难以察觉,但微小的细菌却能钻进去
“你,你脚没事吧?”
听到寅蕾关切的声音,傅松马上装可怜:“哎呦哎呦,疼死我了,脚背都肿了,走不了路了。”
寅蕾急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我真不是故意的,都怪你,谁让你胡说八道呢!”
傅松笑道:“我说的都是心里话,这也有错?”
“你还说!”寅蕾做贼心虚地四下看看,道:“我在单位呢,你别那么大声,会被听到的。”
“你的意思是,我小点声就可以了?”
“不是不是!你怎么这么无赖?你再说我就挂了。”
傅松却听出她语气一点都不坚定,不过也没再撩拨她,“好好,不说这个了。你打电话就是为了关心我?”
撩拨也要讲技巧,不能用火太猛,对付寅蕾这种女人用猛火容易把她吓跑了,要小火慢炖,就像熬鹰一样,关键是要有耐心,要潜移默化,要润物细无声。
“呸,谁关心你了?我是关心你的脚,不是,关心你的脚有没有事。”寅蕾都要疯了,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要跟他说话,就动不动犯错,被他占便宜。
傅松忍着笑道:“我的脚真的肿了,皮鞋都穿不进去了。”
“真的?”
“你不信?那你过来瞧瞧嘛。”
“我,我才不去呢!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以前看错你了,你不是什么好人!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回家做饭。”
“我。”听着话筒里的忙音,傅松心里一阵郁闷,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是啊,她毕竟是有自己的家庭,更何况自己的儿子还惦记着人家的闺女,这,这太他娘的操蛋了,让人知道了笑掉大牙!
最近有点得意忘形了,好在马上要出国了,正好可以冷静冷静
这次出国傅松带了王永宏和何佳两个秘书,王永宏主要负责外联,何佳主要负责内务。
飞机降落在北京后,傅松在机场里跟赵志会合。
“情况怎么样?过去的人都安顿好了?”
赵志道:“前天走了一架包机,刘教授带的队,都是科研院所和高校的人,到了莫斯科后就分流了,沈红也跟着过去了,你就甭操心了。”
傅松纳闷道:“沈红怎么提前过去了?”
赵志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她说不想跟你坐同一架飞机,我说你俩这是怎么了?”
傅松道:“姑娘家耍小性子,没道理可讲。”
赵志笑了笑,指着旁边两个人道:“你之前不是一直嚷着要保镖吗?老喻,老杨,他俩刚退伍不久,其他的你就别问了,你懂的!”
傅松看到赵志使的眼色,很明智地将疑惑咽回了肚子里,主动伸出手跟他俩握手。
“傅总,你好,我叫喻刚,以后你叫我老喻就行。”
“杨爱国。”
两人都是三十左右的年纪,喻刚一米七出头,短小精悍,一说话就笑,如果脸上多点肉,绝对跟弥勒佛似的。
杨爱国比喻刚高半个头,差不多一米八的个头,脸上没多少表情,属于扔到人堆里找不到的那种人。
打完招呼后,他俩就自动站在一旁。
傅松扯着赵志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问:“他俩到底行不行?”
赵志白了他一眼:“你这个问题问得很幼稚。”
傅松:“。”
走了几步,傅松突然又问:“他俩工资算谁的?”
赵志无语道:“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