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其实也准备不了多少东西,无非就是在大厅里挂挂展板,展板上有文字有图片,都是郭凡生平时积攒的东西。
朱总在一副展板前驻足,惊讶道:“远景集团还是先进基层党组织?”
韩泽声解释道:“远景集团在内地最早只有一家好大饲料厂,在建厂之初,傅总就要求在厂内成立工会组织和党组织。这几年,远景集团始终坚持现代企业制度企业党建社会责任的企业发展模式,而党建工作对集团的发展壮大提供了坚强有力的政治保障。”
傅松狐疑地看向郭凡生,以为这是郭凡生提前给韩泽声写的讲话稿,结果郭凡生却轻轻地摇头。
卧槽,老韩可以啊,妈的,比老子都能说,关键老韩说得好啊,没看朱总脸上笑容越来越多?
当然,也有可能是错觉,不过至少没方才不苟言笑那么吓人了。
朱总颔首道:“不错。”
在远景集团大楼里呆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十点半不到,朱总便急匆匆地走了。
望着远去的车队,傅松长长舒了口气,跟气场如此强大的人离得那么近,简直就是度秒如年!
剩下的都是自己人,傅松道:“别愣着了,去我那坐坐。”
回到办公室,傅松瘫坐在椅子上,“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郭凡生笑道:“我看朱总挺满意的。”
傅松叹了口气道:“我现在没有任何奢望,只求他别挑刺就成。”
韩泽声道:“应该不至于,我同意郭总的看法。”
傅松坐直了身子,拍拍桌子道:“想那么多干什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郭凡生道:“我看你是关心则乱,领导能点名来咱们集团视察,那就是对咱们的认可。视察过程中,领导一般都不表态,要表态也是事后,耐心等等吧,多则四五天,少则一两天,肯定有好消息。”
傅松白了他一眼:“你就这么敢肯定?”
郭凡生乐呵呵道:“要不咱俩打赌?”
“傻子才跟你赌呢!”傅松毫不犹豫地拒绝,义愤填膺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惦记着老子地下室的茅台,我告诉你,别说门了,窗户都没有!”
“哈哈!你居然不上当。”
“老子这两年被你骗走了多少茅台了?亏大发了!”
事情还真被郭凡生给蒙对了,都没等一两天,当天晚上,傅松就接到徐英的电话,说是市里打算重新考虑旧城改造的方式,而且市里决定跟远洋地产合资成立一家开发公司,以这家公司作为旧城改造的实施主体。
傅松瞬间了然,故意问道:“师姐,你们怎么改主意了?”
徐英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傅松道:“我看还是算了吧,这事儿啊,我就不掺和了。”
“那怎么行!”徐英急道,“这是市里刚才定下来的,你不掺和,难道让市里唱独角戏?”
傅松道:“我真不是跟你客气。”
徐英道:“我也没跟跟你客气,这事儿你得听我的!”
傅松心里一乐,居然上杆子给老子送钱,这个世界真奇妙,不过此时不讲条件还待何时,于是叫苦连天道:“师姐,我是怕麻烦,就老城区那一百多家工矿企业,我。”
徐英斩钉截铁道:“迁厂的事情由市里来解决,用不着你操心!”
“说话算话?”
“我一个堂堂副市长,会跟你开玩笑?朱总今天下午听了关于老城区旧城改造的汇报,他对黄总做的规划很感兴趣,嘱咐我们市里要好好搞,等搞好了他再来看。”
傅松恍然大悟,啧啧道:“我就说嘛,你们怎么这么积极,恨不得绑着我入洞房,我不入都不行的那种,原来已经在领导那里挂上号了。”
徐英笑道:“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就是跟你说一声,让你心里有个准备。好了,这两天累死我了,我得赶紧回家补个觉。”
挂了电话,见徐琳光着白生生的腿坐在落地窗前,整个人蜷缩在椅子里,望着外面的夜色发呆。
走过去从后面抱着她,贴着她脸问:“想什么呢?”
徐琳回头给了她一个神秘微笑:“你猜?”
“老子不猜!爱说不说!”傅松最讨厌猜了,猜错了浪费口水,猜对了也没有奖励。
徐琳似乎很了解他在想什么,用诱惑的语气道:“猜对了有奖励呦,而且是你梦寐以求的那种。”
傅松好笑道:“就你?你能给我啥奖励,拉倒吧,你少气我我就知足了。”
徐琳伸出嫩白的食指朝他勾了勾,“附耳过来。”
傅松把脸凑过去,狐疑道:“到底啥事?搞的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徐琳笑眯着眼睛道:“你不是想知道我这些天干什么去了吗?实话告诉你,我去找寅蕾了。”
“什么?!”傅松像是触电了一般,从她身上跳开,一脸惊恐地指着她,“你,你想干什么?”
徐琳翻了个白眼,道:“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我想干?我一个女人能干什么?还不是你想干?我这马上要走了,怕你一个人寂寞,费心尽力给你找个伴儿,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凶人家。”
傅松哭笑不得道:“瞎胡闹!我求求你,别给我添乱子了,行不行姑奶奶?”
徐琳从椅子上跳下来,环住傅松脖子,问道:“我就问你一句话,想不想一亲寅蕾的芳泽?”
当然想啊!但想是一回事,做却是另一回事。
想既不犯罪,也不违反道德,就算是自己想得天花乱坠,也只是想而已,何况寅蕾又不是王祖贤,难道连在心里想一下都不行?
若是寅蕾单身,他绝对没有一丝顾虑,问题是寅蕾不是单身
老子虽然无耻,却还要脸!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喽。臭男人,一肚子花花肠子,一边吃着人家的碗,一边惦记着寅蕾那口锅,咬死你算了!”
“哎哎,别啃了!我可什么都没干!”
“你心里不知道干了多少次了!”
傅松:“。”
老子那是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