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是所有在这段时间到达中都的商队,个人都是血侯的血谍,亦或血衣军成员,毕竟来往于中都的人口流量太大。
但是他们总有蛛丝马迹可寻,希望大家注意,其后,“百晓生”又大概的总结了一下这些人比较明显的几个特点,说了一些注意事项。
“百晓生”的文章过后,又有冒文先,吴远游,陈梦淑,阮静莲四位中都顶流名家,对血侯的一系列做为,进行痛斥。
阮静莲更是声称,她之所以久未露面,也是因为她的“家人”遭遇到了血侯的“迫害”。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她一向与梅凤娟走的比较近,受到了波及,还好老伯的暗谍提前得知了这一消息,暗中通知她。
她早走一步,躲避于某个交情很好的熟人家里,这才得以幸免,近来一直不敢出去。
直到新晚报的记者找到了她,对她言明其中厉害,她才敢站出来将这些事情说出。
如此种种,随着新晚报的扩散,整个中都城都沸腾起来,没有了治安司的排查压制,这样的报纸迅速蔓延到了其他道口。
……
某家食肆。
“不是吧?不是吧?血蝉竟然是血侯一手组建?将军府的某人也参与其中?”
“血侯这么恶毒?打算血洗整个中都城?就是为了给臭名昭着血蝉出气,我的天呐……”
“我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他名叫李恶海,恶海啊,他的恶都是用海水来横量的,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
某个镖行。
“呸!这狗日的玩意儿,狗日的门阀,我们招他惹他了,老子好好在青龙道住着,他没来什么事都没有,他一来尽是事,老子受够他了!”
“镖主,你说怎么办,兄弟们都听你的!”
“还能怎么样,看着这狗日的血侯杀光咱们的妻儿老小?像玄武道的那些义士一样,跟他干了!”
“镖主好样的!”
“镖主威武!跟他干!操他姥姥的,都是练武的,谁还没个血性……”
“对对对,跟他干……”
“唔……血侯势大,这么盲目的过去干仗不是办法,你们谁能跟玄武道的老伯搭上关系?我们去那边,问问人家是怎么弄的,我们跟着学学。”
“这个……”
“大家平常都不会去玄武道那等穷地方……”
“倒是难办了啊,没那个情面,人家老伯未必会搭理我们……”
大家一时踌躇莫展。
忽有一个镖头道:“想起来了,镖主记不记得何辰风?”
那镖主疑惑道:“听着耳熟,一时倒是想不起来了。”
镖头道:“以前也是吃镖行这碗饭的,而且还是青龙道首屈一指的大镖主,十多年前因为护镖不利,得罪了贵姓,被治安司给整了,听说他如今就在老伯手下混饭吃。”
“报上说是那个什么特勤队的中队长,我以前跟他有点交情,我们去找他,大家虽然不熟,但念在曾经都是同行,总有那么几分香火情,就我想来,应该是没问题的,而且啊……”
说到这里,镖头停了停,嘻嘻的笑了起来。
镖主疑惑问道:“而且什么?”
镖头道:“而且这可是个大高手,九品!他老婆也不比他差,当年若非那批货出了问题,被整倒了,他都打算搞个中都镖行联盟呢,镖主你起步晚,未知他的名头……”
如此一般,镖头说起何辰风当年镖局的威风,大家一脸的兴奋。
末了,镖主一挥走:“走,带上兄弟们,去玄武道,找何辰风……”
……
朱雀道的航运商会会馆,几个头头脑脑聚在一起。
有一个富态的商人说道:“……造孽哟,这可如何是好?我就说嘛,两个月前的那批货有问题。”
“我的船队在河道上吃水很深,航行也慢,那商行的管事却说,运的是一批丝绸,因为是老朋友了,我也没再意,如今想来,怕不是在给血侯运送兵甲吧?”
另一个高个商人愁眉苦脸的道:“类似的事情,特别是八九十月那段时间,大家都做做过,而且去往白虎道那边的船次特别多。”
“我当时就觉得有些奇怪,但那时正与玄武道的航运公司那个什么总经理,谈判入会事宜呢,正是紧要关头,因此也没多想,如今看来,事情确是不一般呐。”
他摇头叹息。
一个瘦商人说哀的说道:“可不是么,大家都是在吃飞天河这碗饭的,哪有那前后眼,这事要是曝光出去,大家的生意可都毁了,以后谁还敢用我们的船?”
“就是,就是,那些记者无孔不入,他们肯定已经调查请楚了……”
“这该怎么办啊?”
“不若就此彻底投了血侯?若血侯能把老伯干翻,到时候我们攀上公侯府,身价自然也就不一般。”
“呵,你区区一个吃水上饭的,人家也得瞧得上你,再说就算血侯胜了老伯,可血侯也不可能杀光中都所有人吧。”
“到时候我们的名声就臭了,这立起来的老字号牌面也就毁了,谁人敢再信我们?再说,血侯要是真的想把全中都的人都杀光呢?”
某人想起了什么,沉吟片刻:“要不,咱们去玄武道,跟老伯谈谈?我认识一个姓靳的,叫靳东福,是开绸缎庄的。”
“原先住在白虎道,后来白虎道被打烂了,他的生意也毁了,便搬去了玄武道,听他说他跟老伯妻子高老大能攀上关系,不如我出面去寻他?”
旁边一人道:“可问题是,我们还在商报上雇人诋毁过老伯呢。”
又有一人道:“可不,我们还一同排挤过玄武道的航运公司呢,就算你有关系,人家未必会接。”
接着有人道:“诶,说起商报,这是可是明堂扯的头,大家合股的,人家虽然不怎么管,可毕竟是他们牵的头不是?”
“而且行商天下,跟天南海北的商行,商会都有合作,说不得跟那老伯也能攀上关系,这个时候我们不若去问问明堂的大掌柜?”
进击的大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