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快活林照常营业,一晚上没睡好的花姑子,顶着一脸倦容从屋子里走了出来。bkeas
刚刚结束晨练的江婉,瞧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着调侃道:“怎么?换个地方就睡不踏实了吗?”
花姑子气哼哼道:“你昨晚叫的那么**,我能睡好才叫怪了。”
江婉便道:“是你自己要住隔壁的,好听吗?是不是听得你心痒痒啊?”
花姑子回击道:“老娘什么场面没见过,就你们这样的又算得了什么。”
江婉得意道:“但是吃不到的滋味可不好受,还有啊,睡眠不好很影响皮肤的哟,相公他体力又特别好,你怕是天天晚上都睡不着了。”
这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赶人嘛,花姑子哪里能听不出来,然而越是这样,花姑子偏偏就要住在这里。
她从事特殊行业这么多年了,脸面早就练的比城墙还厚,心说,你能吃掉浩然,那是你跟在他身边的时间长,换我我也行。
江婉呢,倒不是接受不了李道有别的女人,因为这事拦是没法子去拦的,她也明白,就算李道不出去沾花惹草,还是有很多女人拼命的想要靠过来。
没办法,自家男人的魅力就是这么大,她有时觉得骄傲,毕竟,这可是我男人。
但有时侯心里也会觉得怪不舒服,没有哪个女人喜欢跟别人去分享自己的男人,可这又是没办法的事情。
只要李道的第一个女人是她,其他的就无所谓了,可是这个“无所谓”是有底线的。
不管是小白,孟晚晴,还是洪家的几个姐妹,哪怕是那个叫赵轩然的也好,都可以接受,却独独不能接受花姑子。
因为江婉看不起她,对,没有错,就是对她从事的那个行业看不起,就是歧视,没有别的意思。
花姑子懒的跟她斗嘴,更不想得罪她这个“正房”,说了几句有的没的,便转开了话题,寻问起这苦水街左近有没有适合的铺子。
江婉以为她今天就要搬走,便“好心”的给她指了几个不错的地方,还答应说,今天会跟她一起去瞧瞧,看看有没有合意的。
李道从正堂屋出来,招呼吴有德,将新写好的稿子送到梅式书局,并且还嘱咐,一定要亲自交到梅凤娟的手里。
没办法,原本早就该交稿了,而且“报纸”也早就该发行了,但问题是“改编”的难度实在太大。
既要符合原著所表达的精神,还要完美的贴合这个世界,而且又要参加一些自己的私货,让整个故事变得更加何理。
他来来回回的修改了好几次,都不满意,看过初稿的梅凤娟已经催促了很多回了,“报纸”的版面都已经排版好了,就等着发行呢。
可是直到今天,李道才把前五回“改编”完成,现在还在琢磨着,后面该怎么去“编”呢。
写,真不是是个人都能干了的活儿……
吃早饭的时候,跟花姑子闲聊道:“中都瞧着大,但到底是飞在天上的,再大也有限,而且还住着六百多万人,自然不能像地面上那般扩展下去。”
“因此,这地方一般情况下,居住面积都比较小,不可能像外面那样,只要有点闲钱,假山园林亭台使劲造。”
“能住在那种地方的,都是在白虎道,大多数地方的很多场子看起来都不大,就算是客栈也没有什么大院小院之分,只有上等房下等房这些,但内里却装修的十分精致。”
“你要是想在苦水街弄个跟原来一样的场子,怕是不可能的,玄武道这边基本上都是穷人,没有多少油水,而你又不愿意去域则海子那边。”
“我的意思是,不如就把你这场子,开成玄武道最豪华的欢场,专门面向玄武道的有钱人,但占地面积又不可能太大。”
“正好,正阳大街北面的几家相邻的店铺要出售转让,不如你全部盘下来,然后推倒重盖,过两天,我给你出个图纸,按照那个去盖,你觉得怎么样?”
花姑子想了想,道:“行,奴家来中都就靠你罩着了,你说怎样便怎样。”
她心里巴不得一直留在这儿呢,推倒了重新再造,怎么着也得几个月时间吧,说不定自己就能偷偷把他吃掉,毕竟,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想想还挺美。
李道嗯了一声,点头道:“行,那就这样吧,对了,你带的钱够吗?”
花姑子自信满满道:“这些年,在卷沙镇,就数奴家的生意最赚钱,再加上后来参了那境子的股,赚的就更多了,足足两万金铢,开一间欢场是肯定够用的。”
旁边正在喝粥的江婉,听到这话,忍不住暗暗笑话。
心说,就这点钱?老板娘我还真不放在眼里,我相公可是有千万身价的……虽然她自己没什么钱,而且还被扣了一年的例份,最近正在利用职务之便,偷偷做假帐贪污……
但这并不妨碍
她看不起花姑子。
李道叹息摇头道:“不够的,两万金在玄武道上,开个稍微像样点的场子都难,一家稍微上档次的,起步估计都得十万。”
花姑子惊道:“十万!这怕不得一个大派一年的收成?中都消费这么贵?”
李道点点头,道:“在边陲,大家生意往来的结算方式,多以大钱,到了外四方,多数时候以银判,而在大中州,特别是中都,大多数时候是以金铢来结算的。”
“你想想这里面的区别,就应该明白了,更何况这里还是整个中土的最中心,就算在这最穷的玄武道,你打发几块钱判给乞丐,他们都不会用正眼瞧你,觉得你比他们还穷。”
花姑子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有钱人来着……
“这样,开这场子的钱我出了,前其投资五十万,后续再追加投资,场子你帮我管理,你那两万金算是入股,怎么样?”
花姑子愣了愣,颇有些紧张的道:“这么大的生意,我怕是做不好。”
李道微微皱眉,道:“你们花间宗的欢场开遍中土四方,而且听说大中州也有你们不少生意,你又是前代宗主的女儿,这点事情也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