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王战峰臊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很是尴尬。
“把剑还我,耍赖可不成。”
“要打就打,剑是不会还的。”
“你……过份了!”
“你不是说,要杀了我吗?那就来吧,我给你这个机会!”
听到这话,王战峰的眼睛眯了起来,恼羞成怒,原本还打算留手的,但现在不杀是不行了。
轻轻抬手,空气中出现“嘎啦嘎啦”的声音,接着便“砰砰砰砰”仿若山石在撞,厚重的剑气,不断在他手中叠加。
刹时,于他手中形成了一座由剑气组成的山岳,透明的如同棱镜!
李道心中一提,一眼就认出,这是总纲第十一势,积山填海!他虽然知道理论,但也只是泛泛而谈,从未仔细研究过。
这老头,很显然对此势有着相当深入的参悟,并且已是大成,这可就麻烦了啊,我的知识点,还没有涉及到这一块。
“想死?我成全你!”
王战峰淡然一句,随后将掌中如山岳般积压的剑气,轻轻推向李道。
透明的棱镜剑气滚滚而过,空气中传来“轰隆隆”宛如山石崩碎的声音,泥石流一般的向着李道压去。
李道沉默以对,起初是打算硬接这一招的,因此直接指挥着王战峰的剑,向那滚滚而来的“雪崩”刺去。
但却在瞬间被淹没。
随后,李道组织起细密的剑网,准备进行阻拦,一个照面,剑网破碎,山岳剑势碾压过来。
李道连忙运转“白驼赶月步”,进入极速状态。
剑五势蓬勃而出,却被“山峰”压了个粉粉碎,倒不是说五势不如十一势,只是因为李道修为不如林战峰,所以只能被碾压。
毕竟,剑势是没有高底之分的,每一种剑势,都是一种思维,或者说是思哲的体现,对自身剑道的扩展与延伸。
王战峰的剑势,李道破解不了,因为他对这一势,了解的还不够多,特别是“魏无崖系统”只是讲到前七势就卡住了。
第八势,还需要他自己去摸索,其他的剑势,他也就只知道的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而已。
因此上,面对王战峰剑势的碾压,他只能用极速逃窜。
“跑得了么?”
王战峰冷然,又一道“山岳”砸了过来,“山岳崩碎”后,无数的剑气宛如砸落的洪水般爆散开去。
即便李道的速度再快,也被这“洪水剑气”所波及,身上,脸上尽是伤口。
但他却沉默以对,只是不断的在寻找着机会,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
……
场外,众人内心纠结。
大公子皱起眉头,心道,若浩然不是八品,哪怕只是九品初,也不会如此狼狈,峰爷,这是在欺负人呐。
六房夫人轻叹道:“打不过的,再这样下去,浩然怕是……老冤……老爷,出手吧,别让峰叔伤了那孩子。”
说着话,她便准备起身。
洪知德一把将她拉住,道:“没到时候呢,好好瞧着,哼,看那小王八蛋挨打,我心里痛快。”
华瑞婷目光闪动,随后便安安稳稳的坐下来。
笑道:“总挨打,也不是事啊,别伤了孩子的性命。”
“放你的心,那小王八蛋还不至于……”
那一边,洪老祖轻轻摇头,心中也是颇为感慨的,到底是得了剑主亲传,就是不一样,老战峰,很可能要“输了”。
认真说其来,他在被“夺剑”之时,便已经输了。
倒是不急,且瞧瞧吧,这“小剑主”还有什么意外的惊喜。
其他人等,则是各种纠结。
……
场中,李道一个闪现,出现在王战峰面前,继而,迅速打出“剑五与剑四”的一种组合势。
王战峰喝道:“等的就是你!”
突兀间,“剑山”压来,李道运转极速连忙躲避,但还晚了一步,脚踝被“剑山”压到,鞋子连带皮肉被压的碎裂开去,血肉横飞。
脚骨都断了几根。
还好他跑的快,不然的话,估计整只腿都会被“剑峰”压的粉粉碎。
“哼,跑得快很了不起么?废你一足,你往哪跑?”
王战峰轻笑,道:“不要以为,你是个极速者,便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死于我手的极速者有很多,我虽然拿老司徒没办法,但我可以欺负一下他的徒子徒孙!”
李道全身鲜血淋淋,托着一条血肉模糊的脚,冷然的瞧了他一眼,一只脚向前一踏,准备进入极速状态。
但见这时,王战峰大喝一声:“留下吧!”
陡然,在李道刚进入极速的刹那,一座“剑山”瞬间压了下来,他一条腿被废,所以慢了半分。
就是这半分,让他被“剑山”给压住了。
“啊!”
李道惨叫。
剑山一层层的压下来,无数崩碎的“剑石”击在李道身上,鲜血与皮肉横飞。
最后,李道被那剑山压的起不了身,爬在地上,袍子早已破碎,血液流出,侵染在石地上。
王战峰招回自己的剑,走了过去。
将剑尖抵在李道的后脑上,沉声道:“你这所谓的大师兄,还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有没有听说过……”
……
场外,婉儿见得这一幕,大叫一声:“相公!”
“嗖”的抽出随道剑,运转白驼身法,便要极速前去。
小初呀的大叫,手持守正巨剑,度厄随身而飞,脚下一个踏足,跟了上去。
六房主,大公子,亦准备有所动作。
然而,接下来出现的画面,却让他们愣住了,嗯,可以说,懵了。
……
场间。
李道全身是血,爬在地上,他的后脑,被林战峰的剑尖轻轻抵着,刺在皮肤上,准备行刑。
“你这所谓的大师兄,还有什么想说的?”
李道轻咳一声,鲜血扬起尘土。
“我想说,你有没有听说过,剑廿三?”
王战峰疑惑,问道:“什么?”
“就是,剑廿三啊……”
言落下,突兀间,王战峰的双眼凝住了,他看到,不知是何时,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轻轻巧巧的将一柄剑,送入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