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皱眉,这事这么恐怖么?公侯府那些贵姓家“维权”意识这么强么?
我又没有“复制粘贴”的去盗版,只是小小的“抄袭”了一下而已。都说不上是“抄袭”,只能说是“借鉴”。
这样都能迎来打击?太不可思议了吧……
“唔……这样,浩然想来是要去大中州的。”
大公子想了想,接着道:“那便去中都城找一个人,那人是个野和尚,名叫李长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李道皱眉,问道:“净海公那一脉,十多年前封侯,却突然乱了心智,自己给自己剃度当和尚的李长生?”
大公子点头,道:“看来浩然是听说过他的,我与他算是朋友。”
说着话,大公子举了举左手上的那串佛珠,接着道:“七年前,因计无名一事,我去剑岛请罪。”
“那时,我因这左手的侵蚀极为痛苦……唔,这只手是多年前,我于墟荒得到的神赐。”
“也是因为这只手,我才能斩了计无名,但神之意志却在不断的侵染我,想将我变成祂。”
“我卖力抵抗,着实痛苦万分……在回程路过大中州时,遇到了那野和尚,他送给我这串佛珠。”
“用以镇压接驳而来的这只神手,李长生,别人皆言他是发了神精的野孤禅,疯和尚,烂脏僧,但我知,他是个有本事的。”
“浩然不妨到中都城时,拜访一下他,他出生公侯府,虽当了野和尚,混在烂泥里,可影响力还是有的,而且他的人品着实不错。”
听他这般说法,李道点头,道:“多谢大公子指引。”
接着又想到那颗“神眼”,好像自己与其结合时,并未感受过任何所谓的“侵染”,反而是圆润自如。
唔,想来应该是大公子自身的功法与他的“神手”契合度不够吧……没法子,身怀无漏造化斩身诀的“名誉剑主”,就是这么自信。
遇事不决,无漏斩身……
大公子给自己倒了杯茶,道:“另外有一件事情,要与浩然说。”
李道同样拿起茶杯,道:“倒要请教。”
大公子道:“我家老祖想见你,估计就在这几天,什么时候,我不知道,浩然你做好准备。”
“唔……”
估计是林战峰想要称称自己这位“半山大师兄”的斤两吧?
说起来还是挺期待的,那站在长寿生上的九品上,又有多大的重量?
李道点点头,道:“多谢大公子提醒,我晓得的。对了,问一下,大公子,你听说过一个门没有?”
“这个门比较特别,就是那种突然出现,冒着幽蓝光芒,可以把一个人带到另一个个世……咳,时空的门。”
大公子皱眉深思,想了许久,道“类似的门倒也是见过的,却是在那神葬墟荒,推开一扇石门后,时空便会轮转,不知自身处于何地。”
“这样的门在墟荒有不少,那一片地方,极是……怎么说呢,古怪……而浩然所说之门,我却未曾见过,明堂的记录里也没有。”
“那道门对于浩然很重要?”
李道点点头,有些苦涩的摇摇头,道:“着实也是很重要的,麻烦定安兄帮忙多多打听,哪怕只是只言片语的传说……拜托了。”
洪安定见他这般,认真点头,沉声道:“浩然放心,虽然不明白你为何会如此重视那道门,但这事我记下了。”
这是大公子的承诺,李道很是感激。
接着,李道又问说:“安定兄听说过天地无崖吗?”
大公子皱眉,想了良久,摇头,平静的说道:“这是个什么古怪的名字,从未听说过……我倒是可以帮浩然打听的。”
“多谢安定兄……”
李道说了这么一句,但心中却掀起了波澜,这位大公子的神情“太平静”了,他竟未曾问过,什么是“天地无崖!”
只是言说,“这古怪的名称”……他凭什么认为,这就是个所谓的“名字”呢?
时间渐渐流逝,眼看天色已近晚,大公子起身告辞,李道出门相送。
在将将离开大门之时,大公子回身,微笑着问道:“浩然觉得这宅子如何?”
李道笑着道:“自是很好的,这么大的宅子,我这个下里巴人,还头回住呢。”
大公子道:“不若送于浩然如何?以后来我明堂妙算城,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
李道摇头:“还是不要了,这是二姐的宅子,我不过就是个客人,暂居于此而已,又怎好喧宾夺主。”
“喧宾夺主?这又是什么典故……”
在李道想要对此解释一翻时,大公子长笑道:“哈哈哈哈……有道理,很有道里!”
说着话,便扬长而去。
李道皱眉,很是纳闷,什么意思啊,这是……
……
亦在这一时间点内,红二姐顺着密道,潜入她家里,进入李道的卧房,开始翻找。
“日记呢?日记呢?那家伙的日记在哪里……”
翻了半天,除了几块玉简,根本没有文本册子,红二姐很失望,他的日记去哪了?
接着瞧向那几块玉简,愣了愣。
“该不会在这里面吧?”
立马兴奋了起来……然后她发现,这些玉简的密纹,自己破解不了,找不回面子的红二姐,瞬间崩溃。
她还打算找出李道的日记,再好好嘲讽他一番呢,未曾想,这家伙严防死守。
听得门外有动静,是李道与江婉的交谈之声,红二姐连忙闪身,顺着密道离开。
李道推门进来时,便看到屋子里一处凌乱的场景,连被褥都丢在了地上,一时很是无语。
婉儿愣了片刻,喃喃道:“相公,这是……遭贼了?”
“唉,明堂的治安不行啊……”
……
后半夜,某一处园林。
大公子推着一张轮椅,顺着青石小道前行。
椅子上,胖老人无奈轻叹,道:“大半夜的,你这是做什么啊?非要推着我散步,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老人家的感受?”
大公子面无表情道:“老人家,睡的浅,孙儿知老祖还未睡,因此冒昧前来,还请祖父见谅,只当是孙儿与祖父游园了……”
“唉,说吧……”
洪老祖轻叹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道:“你这小子,又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