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劝阻还是很有效果的,九姑娘权衡利弊后,觉得确实得不偿失,于是就把矛头对准了“王府”。
谁让王佳凝那贱人也跟龙有一腿呢?当初更是偷袭了自己,不出这口恶气怎么行?于是,原本还算交好的两家,因为这件事情开始明争暗斗起来,局势一度十分紧张。
两线作战,对于“王府”来说很不利,于是便联合了其他几家,以作应对。
而赵家的那位曾经与明堂,有过些许不愉快,并且领过半山牌,打算给明堂找点麻烦的“卫将军”,因为情况紧急,便把这样的小事给忘记了。
钱氏族与南宫氏,见得这样的场面,又哪里会不参与呢?阴搓搓的准备借着这个机会,找准时间“偷家”。
面对这样的局面,喜欢到处捣乱,唯恐天下不乱,爱看热闹的“魔门”圣女,又怎么会不参与呢?
于是,林小小暂时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小玩具”这种小事,打算借着这场大乱搞风搞雨。
洪老祖在友人偷听到的的某些只言片语后,敏锐的捕捉了一个词“浩然”!
友人是来偷东西的,无辜被连累,自然不可能听到太多信息,完全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本是平平无奇的两个字,却让洪老祖的心中升起了阵阵疑惑,于是不自觉的看向西边。
片刻后收回了目光,开始琢磨着明堂要不要借着这个机会,也参和一脚?做点生意什么的……
于是,大中州就这样乱了起来。
说起来,这一番乱局的本质,其实就是几个女人在争风吃醋。
如果只是简单的争风吃醋,最多也就是女人们之间的勾心斗角,或者是纠头发,打耳光,挠脸撕衣服什么的。
可问题是,这些女人的身份与地位实在太高,太重了,她们“打耳光,挠脸撕衣服”的方式太过特别。
这一切的源头,只是因为没有把“时间管理”调配好的某一条龙,想为自己的“弟弟”出一口气,而身为“弟弟”的李道,对此毫不知情……
……
……
听完黎不明三人的讲述后,李道已然完全可以确定,那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哥哥”,不是魔徒,也不是顾倾山,林小小,沉江太岁这些人。
而是另一个“大”。
由此,他的疑心病就更重了,琢磨着这位“亲哥”到底要算计自己什么?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得罪过对方?
想了许久,琢磨不清楚,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听之任之了。
并且再三向孟晚晴等人强调,自己没有哥哥,在这世上也没有什么血脉亲人!
三人只是露出一副“对对对,我们懂”的神情,李道也是途之奈何,算逑,爱怎么猜怎么猜吧。
“嗯,说起来,我就是个瞧热闹的,跟郑大枪打那一战也是实属意外,既然瞧热闹过了,那我过两天也就要走。”
李道如此说着,喝了口茶,道:“明后天呢,黎大哥你们三位,咱们找个时间聚一聚,喝两杯酒,大家都是朋友嘛,以后多照应。”
三人听到这话,各有心思,一时也是沉默不语。
片响后,黎不明开口道:“浩然倒也不必急着离开,把身体养好才是正经。”
孟晚晴脸颊微红,转了转目光:“浩然先生何必急着走呢?可是我琼华招待有所不周?”100文学100enxue
段唐连忙道:“对对对,急什么嘛,多留一段时间,我们这边的盟主还没定呢,呵呵,你说是不是?”
其他两人是什么心思,李道并不知道,但段唐这话说在李道听来,说的实在太露骨了,他又怎么能听不出对方的言外之意?
本来是想拒绝的,直言说什么“我时间紧,任务重……”等等借口,摆脱这些麻烦事,找门回家才是要紧。
但突兀间,又想到了那华衣贵公子的事情,无来由的就是一阵紧迫,皱着眉头想了想,觉得自己的退身步应该更严实一些,不然自己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那我在多住几天,等你们选出盟主之后再离开,左右也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他这话说得随意,但各怀不同目的的三人却齐齐松了口气。
其后,眼见天色不早,李道又饿了,便吩咐朱耽去准备酒席,在白珠的这方院子里,就着不大的桌子,大家痛饮起来。
酒是热的,喝进去后自然容易上头,后半夜时,大家都已经喝的差不多了。
黎不明搂着李道的脖子,问道:“你还是我兄弟不?”
李道醉意已深:“那当然,要不顺你的意,咱们结个血盟?”
黎不明摇头道:“那倒不用,你又不信那个,你认我便好……”
同样喝多了酒的段唐,张了张嘴,没说什么。
双腮通红的孟晚晴,搂着白珠的肩膀,小声的在她耳边说着话,白珠听完后,不可思议的瞧着自己的师尊。
“珠儿,为本门计,为师也是迫不得已……”
“师尊,这……”
“你不是不介意吗?”
“倒是不介意,可这也太乱了,这般,这般……珠儿日后该怎么称呼师尊……”
偷听到她们谈话的江婉阴阴一笑,暗忖,想瞎了你们的心接着便假装喝醉一般的跑到那一边,八爪鱼也似的抱着李道。
“相公,我喝醉啦,想困觉……”
“滚蛋!”
李道一把推开她,继续跟黎不明扯着有的没的,段唐也加入了进来,三人说起卷沙镇上的事情。
朱耽招呼着人上菜,喜气洋洋,暗自琢磨着该怎么跟白珠讨要琼华的“驻颜术”的事情,也是伤透了脑筋。
至于小初,算了,不说了……
如此这般,到得丑时初,这场欢快的酒宴才算结束,各自离开,大家都喝的东倒西歪。
……
黎不明可算是放下心里,这一场酒宴过后,他发现自己那兄弟,并未因为“身份的高贵”而与他疏离,但想了想,这也是应该。
因为浩然他一向如此,倒是他自己此前想太多了,不免有些失笑。
回到所住的院子后,周小曼很自觉得给他递上一块热帕子,用以醒酒。
黎不明擦了两把,问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