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粉三姐就找到了云水湖的花间宗,花间宗早先名不经传,就是在东南一地开欢场的,势力范围还不到一个州。”
“粉三姐找到他们的主要原因,其实就是觉得他们的魅惑之术很有独到的地方,答应他们,若是合作的话,明堂会尽力扶持花间宗,让他们的欢场开到大中州去。”
“花间宗便同意了,人嘛,最难过的就是财色之关,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见财起意,见色则迷是肯定的。”
“依靠花间宗独特的手段,粉三姐花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便彻底打通了商道,明堂的票号遍布东南各州。”
“花间宗由此也抖了起来,靠着明堂,东南西南西北,乃至大中州,欢场开的到处都是,红二姐也因此免了责罚。”
“不过呢,场子开的大了,钱也赚的多了,问题就出现了。就像刚才的,花间宗以色娱饶手段分两种,一是皮肉之色,一是耳目之色。”
“耳目之色觉得自己更高级,分的钱应该更多,皮肉之色觉得自己技术好,应该多分钱,然后就打了起来。”
到这里,黎不明摊了摊手,道:“结果耳目之色的赢了,要不是粉三姐出面调停,指不定花间宗就没了,但也因为打的太过凶残,两方结成了死仇。”
“皮肉之色的死的死,逃的逃,被俘的被俘,被杀的被杀,花间宗很多地方的欢场都关了门,唔,花姑子应该就是这个时候逃到卷沙镇的。”
“而且我估计啊,花姑子在花间宗的身份应该不底,听那时花间宗的掌门就姓花,花姑子很可能是她的后人,唔之一。”
“所以身为耳目之色的柳如湄,才会如此用心的打听她的下落,估计是想来的斩草除根……嗨,白了都是钱闹的。”
听着这些,李道暗想,这桥段怎么就跟华山派剑宗与气宗似的只不过人家是为了理念之争,花间宗是为了钱。
这格调,立马就降底了呀,呸,庸俗!
“真是弄不明白,花间宗这帮人这是在搞什么?”李道笑了笑道:“都是一个门派的,皮肉跟耳目结合在一块不就好了,这样一来,赚的钱岂不是更多?非要打打杀杀。”
“可能是功法不相融吧。”黎不明笑道:“就像我神造门的功法一样,练了这个的,就很难再练那个。”
李道呵的笑了一声,道:“也对,可能有技术就没艺术了,会艺术的,活儿就算再笨拙,那也是高端嘛。”
两人并排行走,黎不明轻轻撞了一下他,颇有些猥琐的问道:“诶,花姑子的活儿怎么样?”
“我哪里知道去,又没跟她睡过,你去问老封,他最清楚。”
“呵,哄谁呢,她迷你迷成那样,我不信你能忍得住。”
“都了,我生平不二色……算了,不跟你这些,你在卷沙镇的时间可比我长,我就不信你没去过花姑,花姑子的技术怎么样,想必你应该很清楚。”
“还真没去过,我平生不二色。”
“你可拉倒吧,要真不二色,干嘛蹿腾着我帮你泡孟晚晴。”
“这不是为了门派的发展么,我这么正经的人……”
两人随意着这些,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神造府后府的地界,再方前就是神造禁地,李道不方便进去,便停下了步子。
“你在此处不要乱动,以免触动机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李道:“……”
你他妈的是去找神造九功的玉简呢,还是去买橘子?
完那句话,黎不明便不去理他,走进了后府,亮明身份后,守卫的神造弟子让开了一条道。
李道总觉得这家伙是在占自己便宜。
这其间没什么麻烦事情,后府禁地的情况李道是知道的,因此上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不乱走乱动,还有好心的黑甲士给他送来一杯热茶,是解酒的。
大约一柱香的功夫,黎不明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向着外边走去,不多时,见左右无人,黎不明将两块玉简递给他。
“都拓印了,这块记录的是本门有关荒的地理图册,这块是本门九功功法,事关本门机密,你看过后便毁了去,切勿与旁人。”
“知道,知道。”
如此这般,两人离开了神造府,也不坐马车,出了宫墙后,直接飞回了黎不明的宅子。
倒也不是此前不能飞,主要是因为神造府那块地方,是“禁飞区”,依着黎不明的法,这地方有机关阵法,凡是起跃过两丈高,便会被一张无形的网给罩住。
七品高手也很难脱身,这是从神造老祖那一代便开始布置的阵法,在传到飞龙手上,已然很是精妙。
更皆黎不明这个五代掌门带回来符文,进行修改补全,那阵法已是相当完善,即便是八品的高手,也会被阵网所困。
类似这样的“禁飞区”,在中土各家各派并不少见,只不过表现手法不同罢了,就算是如同吕氏与千剑派那样的,也有各自的禁飞之地。
这关乎一个门派的脸面,但也只不过是以实力而论罢了,首先你得会飞。
听在大中州那边,七大姓的总部都是飘在空中的,足有一州的面积,乃至更大,形成飘于空的岛屿。
岛周围有一层无形的气罩包裹,但凡入浮空岛之人,哪怕是九品大,也得老老实实的落地。
更有佛道二家的福地,如须弥,都摔……嗯,是兜率,以及龙大所在的钓凤池,皆在缥缈之中,常人难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传闻终归是传闻,多是道听途,具体怎样,李道没有见过,自也不会偏听偏信。
“哼,哥们儿是“剑域当代掌门人”,见过佛主,道尊以及那个“草过门的男人”的存在!”
因着这样的心理,李道对于七大姓浮空岛“禁飞区”,自然也缺了几分敬畏,就算真是那样,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再,王姓家的王思闲还欠他五万金铢呢,那不要脸的劲儿,让李道挺看不起的。呃,那家伙该不会是个骗子吧……李道对此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