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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三十七章 杀我们的人

意外!

意外!

千钧一发,困生尸狱,再生意外!

就在北绝公子的夺命箭矢卷起一股可怕的撕裂风旋冲向下方苏逸辞的时候,神仆殿中的最后一口棺材没有任何预兆的惊现于苏逸辞的面前……

“轰隆!”

霎时,蕴含着诛杀之力的箭矢结结实实冲击在了苏逸辞的面前。一声惊天巨响过后,布满着无数诡暗魔纹的棺材从中炸裂。

“砰!”

磅礴巨力,渗透八方大地。

难以遏制的冲击波全面扩散,杂乱无章的混乱碎影下,一道尘封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身影出现在了苏逸辞的面前。

紧张!

愈发紧张的氛围充斥着这片区域。

战场边缘区域的烛龙将夜,梵叶帝女,泰厄兽皇等众同样是目光一凛,纷纷看向最后那口棺材的主人。

“哗!”

气尘扩散,梵音轻吟。

天地间好似荡起了一圈梦幻的音律。

苏逸辞瞳孔微缩,映入他眼帘的是一道纤细的唯美身影,绸缎般的黑色长发垂到到腰际,白皙如雪的肌肤有种独特的美感……

这竟是一个女人。

一个长的很美,气质脱俗的女人。

但是,她的气息并不强,甚至还不如早起就苏醒了的烛龙将夜,泰厄兽皇等人。

可即便如此,在刚才那般强大的冲击力下,她竟然看上去并没有任何的损伤。

“这是哪里?”女人似乎很迷惑。

她有些茫然的看着当前的这场混乱局面。

然,苏逸辞没有解释的时间,虚空中的青玉冥坤和铁翼狱一左一右的掠空而下,两者都携带着极为浑厚的毁灭气息。

“受死!”青玉冥坤目光冰冷无比,他挥动拂尘,扫向下方。

铁翼狱更是凶狠至极,他单手接回战斧,劈向下方的两人。

同时,那座轿子中再度飞出一支闪烁着金色曜光气旋的箭矢。

三方力量齐出,造就诛灭之力。

不论是苏逸辞,还是那名女人,都将覆灭在三人的合力冲击下。

危险来临,望着那有些不知所措的女子,苏逸辞眉头一皱,看来对方的修为要么没有恢复,要么就并不强大。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从天而降,直接是挡在了那名女子的面前。

霎时,“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惊爆天地,跟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可怕势潮爆冲八方。

乾坤扭曲。

风云剧变。

堪比天道灭世般的恐怖力量席卷出去,那支袭来的箭矢直接幻灭破碎,而,青玉冥坤,铁翼狱两人更是在巨大的惊恐中化作两团血雾……

至极的场景。

震撼的画面。

突如其来的一幕令苏逸辞都不由的握紧了手中的魔剑。

两位准百劫之帝瞬间遭遇轰杀,这是何等的力量?

然,那扩散出去的力量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那些被幻海绯潮所禁锢的十万偃甲大军亦是在顷刻间化作虚无……

虚空中的那座华丽轿子当即也遭到波及,“砰”的一声爆响,那座轿子直接从中炸开。

一道身穿白衣,气质不俗的身影颇为狼狈的飞退出去。

北绝公子的脸上涌动着浓浓的骇然,其有些颤抖的左手持握着一把造工精致,闪烁着秘箓符文的弓弩。

没有任何恋战的意思,北绝公子咬了咬牙,继而身形一动,消失在了天际。

转眼间。

困生尸狱,不复存在。

入眼之处,唯有废墟。

眼前的场景,几乎就跟梦境的崩塌一样,叫人心神都有些恍惚。

众人的目光全部都看向苏逸辞的前方,那个女人的面前,赫然多出了一道形体年轻的身影……

紊乱的气流掀动着周边的尘埃,大大小小的石屑脱离地心引力般肆意飞舞。

当看到那道身影的时候,烛龙将夜,梵叶帝女,泰厄兽皇,罗刹鬼手等一行人的心脏猛地一缩。他们的瞳孔就像迎来了地震一样,急剧的放大。

如出一辙的颤栗感。

从未消褪过的恐惧支配。

他们无不为之颤抖,无不,面色骇然。

“是他……”梵叶帝女握紧双手。

烛龙将夜亦是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吐出几个字,“杀我们的……人!”

“砰!”

寥寥几字,如山崩,似海啸。

旁边的鬼域一行人满是错愕的看着烛龙将夜,梵叶帝女等人。

震撼,就像那深海暗流,不断延伸。

苏逸辞同样是死死的盯着最前面的那人的背影,这道背影,似曾相识。

站在中间的那个女人先是有些茫然,接着,她迅速转喜,脸上崭露了开心的笑容,她轻唤,道,“尘,是你!”

尘!

听着这个名字,苏逸辞的心弦微微一动。

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那个叫“尘”的人,也仿佛永远消失了一样。

玄域。

过望的记忆。

一幕幕模糊的场景画面,在苏逸辞的脑海中逐渐清晰。

这时,那道身影侧转过身,空间似乎停滞,时间的流速仿佛变的缓慢,那张消失了多年的面容,映入了苏逸辞的瞳孔中。

魔世!

嚎哭之海!

这是一座号称“众魔墓场”的死亡禁区。

能来者,寥寥无几。

能活者,皆看天意。

然,在这座众魔墓场中,却是存在着一座不为人知的宫殿。

不染尘宫!

一座悬浮在浩瀚夜空下的楼台上。

台上有两座棋盘。

一座棋盘,只下了一黑一白两子。

另一座棋盘,却是宛如夜空长河般,星罗棋布。

在棋台的一边,坐着一道白衣身影。

这道身影,神圣不可亵渎,他优雅脱俗,不染尘埃,一双琉璃般的浅玉色眸子仿佛藏纳着绝世智慧。

他自称为:弈!

来过这里的两个人,都称呼他:先生!

看着对面掉落在棋盘边上的一粒黑子,弈的眼神中露出了几分淡淡的落寞。

“这局棋,终究是没能下完……”

接着,弈缓缓起身。

他走到楼台的边缘,取出一支玉笛。

先生眉眼如画,他吹奏玉笛,缥缈的声音在不染尘宫萦绕。

笛音婉转,连绵悠长,却又给人一种沧海桑田都在消退的落寞。

众生为棋,谁为落子者?

天地为盘,谁为控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