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和成王进了大殿,朝臣们还在议论潜进宫的刺客,甚至与沈约交好的朝臣,还凑过来打探消息。
“沈相,潜进宫的刺客,有没有可能跟绑芷桐侄女的是同一个人?”
“昨晚皇上有没有连夜召沈相入宫?”
“不曾!”
沈约一身正气:“有神机营和禁卫的人出京找小女,相信很快会有小女的下落,作恶之人终将绳之以法。”
沈相说这话时,还意有所指看了一眼身侧的成王。
成王在心里冷哼一声,觉得这个老匹夫真是疯了,表面功夫都不做了,敢在朝堂上跟他撕破脸皮?
且让他蹦哒一会儿,就当是回光返照了。
随着昌公公唱喝皇上驾到,朝臣们忙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只等蒙元帝一落坐,早朝开始了。
忍受了半天沈书咄咄逼人的成王,总算能出一口恶气了。
“皇上,臣弟有本要奏,西州和滇西一带江湖势力竹针楼,近来潜入了京城。”
不等朝臣奏事,他第一个出列,还微睨着眼挑衅的看一眼沈相,然后从袖笼里掏出早已备好的一个小卷轴。
“臣弟这儿有竹针楼帮主的画像,请皇上过目!”
昌公公接了卷轴,捧到蒙元帝眼前,等蒙元帝看清楚画像上的人,赫然被惊了一跳。
“这,这是昨晚潜入宫中的刺客,已然伏诛。”
蒙元帝很惊讶:“这副画像从何处得来?”
“西州那边用来通缉的画像,去年镇守边关的赵德成从滇西一带回来,说起过此人穷凶极恶,是西州和滇西一霸,还曾公然挑衅朝堂,残害过远在西州为官的同僚,且竹针楼还插手滇西和西川一带的私货买卖,一直有暗中勾结大漠。”
成王解释:“当初赵德成跟臣弟说过此事后,臣弟一直将画像压着,这次从赵家行走西边的货商嘴里得知此人潜入京城,觉得他必有图谋,因此就将画像翻出来,禀奏给皇上。”
“没想到这人竟是昨晚潜入宫的刺客?”
成王一副想不到的样子:“看来此人非但穷凶极恶,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
成王话音一落,他身边就传来一声冷笑:“昨晚宫里潜入刺客,成王殿下这么巧今天就将刺客的画像呈给皇上,不得不让人往多了想。”
“不知道的,还以为入宫行刺的人跟成王府有关。”
沈约站出来道:“皇上,臣以为竹针楼的罪责,都是成王殿下一面之词,滇西和西川一带那么多江湖帮派,成王殿下如何知道跟大漠勾结走私的是竹针楼?成王殿下对滇西和西川一带的江湖势力这么清楚,不得不让人起疑啊!”
一连被怼了几次,成王怒极:“你,你这是恼羞成怒了,贼喊捉贼。”
“皇上,臣弟本来不想说,但是事关朝堂社稷,不得不将这个秘密说出来。”
成王冷笑着盯紧了沈相:“沈书当初带回京城来那个陈思思,其实是竹针楼匪首陈力的女儿,而沈家却放出话,说那个陈思思是沈相故旧的女儿?本王想问沈相一句,是何时跟刺客陈力成为故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