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不怨太子妃恨沈家,沈家落到这步田地,茵茵没了性命,书儿金题榜名后也被外放,都是咎由自取,比起太子妃的丧子之痛,沈家这些不算什么。”
太子妃觉得沈夫人这会儿总算说了句人话。
是啊!
一个沈茵茵,如何比得上她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当今皇上的嫡皇孙,是赵家的希望,就这么没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沈家送了沈茵茵入太子府。
太子妃怨毒的看向沈夫人,沈夫人深吸一口气:“臣妇之所以敢出现在鲜食斋,面对太子妃的怒火,是因为沈家虽有让茵茵进太子府帮着枝儿争宠的意思,但绝对没有加害太子妃的心思,太子妃看完那封信会明白的。”
沈夫人知道,太子妃没扑过来扭打,已经是在极力克制了。
所以不管太子妃用如何仇怨的眼神看她,她始终沉住气:“臣妇不想被有心人挑拔,致使赵家和沈家结怨,臣妇也不想茵茵白死,谋害嫡皇孙的人坐收渔翁之力,所以才会将茵茵入太子府后与相府往来的书信,交到太子妃手上。”
“还有,臣妇提醒太子妃一句,那个被掉包掺了中药粉的锦囊,太子妃该从身边的人入手,彻查此事……”
戏台上演的戏,恰好是后宅争宠的戏码,各府夫人深有感触,看得心惊肉跳,等一出戏演完,才发现看戏太投入,都忘了吃东西。
“那个于姨娘太坏了,在暗中挑拔老夫人和她儿媳,让她们争得两败俱伤,她坐收渔翁之力,最后拿到了管家大权。”
“她儿媳也太蠢了些,老是想着婆婆会暗害她,甘心被于姨娘利用。”
“这戏太精彩了,我都以为是真的,该给些赏赐……”
夫人们趁着起身拿吃的,取下身上的荷包,拿出银锭子往戏台上扔。
戏台上的舞娘拣起银锭子,用绸巾兜起来躬身:“感激各位贵夫人赏赐,还有没有夫人要赏赐小的们,若是有,接下来这出戏是咱们金凤园台柱子演的,比前边这出更好看。”
于是,更多的银锭子砸到戏台上,连秦妖娆和丹阳公主也取了银锭子,让扎布依帮着往戏台上砸。
扎布依练过的身手,一砸一个准,直接就能将银锭子砸进舞娘兜着的绸袋里。
舞娘惊喜的笑:“谢过七皇子妃赏赐,谢过王妃赏赐,谢过丹阳公主赏赐。”
太子妃听着周围夫人们的议论声,看着戏台上这一幕若有所思,她随身没带银锭子,只有银票。
她取了一张小额银票给扎布依:“绑在银绽子上砸过去,赏赐她们吧!”
扎布依无奈的摊了摊手:“皇嫂,银锭子都砸完了。”
“我这儿有,跟太子妃的银票绑一起砸上去吧!”
沈夫人给银锭子时,还看向太子妃,见太子妃没什么反应,才知道汉王的谋算没错,今日借着成王府来鲜食斋,这一步走对了。
一出戏赚了个盆满钵满,果然接下来上大戏了,舞台上突然弥漫出朦胧的雾气,然后有鸟儿的啼鸣声响起,让人像置身于空谷幽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