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敏儿多心了,还不是为了七皇子府婚宴那晚的事情,给皇叔传话的是成王叔身边的随从,敏儿就觉得她父王虽然洗清了嫌疑,但你二哥还是怪在成王府头上。”
丹阳公主长吁短叹:“其实小七婚宴那件事情,最应该忧心的是太子哥哥,最后的嫌疑都指向了太子府,太子哥哥才得了父皇器重,又出一件这么糟心的事情,昨天太子妃来过一趟咱们府上,说小七婚宴那晚后,太子哥哥下朝常借酒浇愁。”
秦妖娆也觉得太子很倒霉,金凤楼一案才摘除了嫌疑,然后又跟七皇子婚宴那晚的事情扯上干系。
并且以太子那般瞻前顾后的性子,必定害怕因为这件事情,皇上对他猜疑,更害怕与他皇叔之间生了隔阂。
她忙表明汉王府的立场:“我家王爷觉得,太子这次又是被人陷害了,你多劝慰太子妃,让她将这话传给太子殿下吧!”
“我是这么跟太子妃说的,可太子哥哥的性子你也知道,上次金凤楼一案他已经惶恐不安了,觉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甚至以为父皇要换人取而代之。”
丹阳公主忧心忡忡:“借酒浇愁迟早误事,希望太子哥哥能早点想通透吧,太子妃还怀着身孕,这几天赵太医也说她胎相不稳的样子。”
“不能舍本求末,太子妃肚子里的子嗣才是最要紧的。”
秦妖娆替她出主意:“嫂嫂这几天抽空去一趟太子府,亲自再劝劝太子吧!”
丹阳公主叹气:“也只好如此了!”
秦妖娆和丹阳公主聊了一会儿,敏郡主和他二哥一前一后又回了雅间,只是郡主与一开始烦闷的样子不同,再回到雅间时面色潮红,容光焕发。
就像一朵快蔫了的花儿,被天地元气滋养过,重新焕发了鲜活的气息。
秦妖娆觉得如果太子妃有他二哥这个本事,太子估计也不会忧心忡忡了,什么烦闷都能烟消云散。
在鲜食斋涮了一顿火锅,又逛了一圈金凤楼后面的园子消食,秦妖娆和汉王准备回府,马车停在鲜食斋门口,汉王刚要搀着秦妖娆上马车。
他身后就传来一道柔柔弱弱的声音:“表哥,烟儿在府里等了你好几天,你为何狠心不来看烟儿?”
鲜食斋门口客似云来,不时有人进进出出。
苏雨烟这么一喊,不少食客涌过来看热闹。
汉王觉得晦气死了,这女人怎么阴魂不散?
他将秦妖娆扶上马车,然后冲着苏雨烟冷声呵斥:“滚!”
被苏府丫鬟扶着的苏雨烟,听到这声粗暴的滚,顿时身子颤抖,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表哥为何这般对烟儿?”
她拦在马车前玄玄欲泣:“姑母都答应让烟儿出宫,就是让烟儿在苏府等表哥来提亲的意思,七皇子府婚宴那晚,表哥救了落水的烟儿,烟儿做牛做马都要报答表哥。”
汉王蹙起了眉头看向苏雨烟,这个女人简直太烦了。
在七皇子府愚蠢到被人利用算计他,现在还故意拦在鲜食斋门口,明显是有备而来,闹也要闹进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