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哪有喊九皇弟来暖阁说话?”
成王一脸懵,突然踹了身边跪地的小厮一脚:“你这狗奴才,竟敢谎称本王找九皇弟,是何居心?”
“王爷,冤枉啊!”
小厮急得一头是汗:“从今天入了七皇子府,哪怕如***才也一直跟在王爷身边,哪有空帮着玲珑县主传话?”
成王想了想,的确是这样。
他跟皇上解释:“皇兄,这个狗奴才一直跟在臣弟身侧,观礼完皇侄和公主拜堂后,臣弟如厕他也一直守在茅房外,不曾离开臣弟半步,是不是弄错了?”
汉王不动声色盯着成王,突然开口插一句:“成王兄从宴席上离开,是去如厕了?”
“是!”
成王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想了想:“对了,皇侄府上的小厮给本王引过路,传唤他来一问便知。”
于是,蒙元帝又让禁卫出去一趟,不但将引路的小厮带来了,连负责茅房值守的下人也一并带了来。
包括成王去净手时,在游廊上撞到过的丫鬟,也能证明他和他的随从那会儿的确往茅房去了。
成王和他的随从有不在场的证据,洗清了嫌疑。
可是玲珑又说,她给了五两银子给成王的随从,让他帮着将汉王骗来暖阁。
汉王也亲口证实,是成王的小厮传话,并带着他来暖阁的。
蒙元帝审问到这儿,线索断了,暖阁内一时陷入沉寂。
“皇兄,臣弟身边的小厮的确没有离开过暖阁。”
成王问汉王:“九弟当时可看清楚了,真是本王身边的小厮?”
汉王有些脸盲,除了他家小王妃和对他来说要紧的人,的确记不太清别人的脸,特别是给他传话的,只是成王身边一个小厮。
成王身边的小厮不是以前那个,是新近提上来的,很是面生,他只依稀记得是成王身边的人给他传的话。
经成王这么一提醒,他才觉得给他传话的人,好像跟现在跪地喊冤的这个,声音还是有细微的差别。
那个嗓子尖一些,有点像太监的声音。
汉王将他的感受说了,蒙元帝还要再追查下去。
秦妖娆却觉得,苏雨烟落水后,太医还给她行过针,然后又让她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而她家王爷,落水后除了披一件颂儿脱下来的锦裘裹着,里边的衣裳还湿漉漉的。
虽说姨娘将颂儿的衣裳缝得大了些,但怎么也裹不住他家王爷伟岸的身子。
寒冬腊月的天气,再好的身子骨,也禁不住这么折腾的。
汉王重重打了个喷嚏,秦妖娆提议:“不如让禁卫仔细些搜查离府的宾客,然后再将这桩案子移交大理寺,如此也不会扰了七皇子和公主的新婚夜。”
蒙元帝觉得,他的弟媳真是太通情达理了。
的确今天是小七和布扎依新婚大喜的好日子,如果大动干戈,势必会引起骚乱。
皇弟落水后,他让禁卫将七皇子府围住了,相信算计过皇弟的人,一定还没有来得及出府。
不如仔细盘查出府的宾客,或许反而能找到线索。
蒙元帝吩咐下去:“仔细搜查离府的宾客,不能放过蛛丝蚂迹,喜房别让人靠近,不能扰了小七和公主新婚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