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以为不会有诈。”
秦霄说起从平远侯世子手里拿到绾儿姑娘画像的事情:“平远侯世子登将军府的门,是想求着二弟帮他找绾儿姑娘的下落,说当初在金凤楼,是二弟给他写的诗词,让他搏得了绾儿姑娘芳心。”
“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在金凤楼做了几次那个绾儿的入幕之宾后,不管他怎么舍得出银子,绾儿突然不搭理他了,再后来,就是金凤楼被查封,绾儿姑娘下落不明失踪。”
秦霄继续说下去:“不是那天在永寿楼,他认错了人嘛,他还没有放弃找那个绾儿的下落,来将军府求见二弟,是想让二弟再帮忙为他做一首诗词,张贴到京城的大街小巷,说是他和绾儿姑娘因诗词结缘,见到诗词她会出现的。”
汉王讥讽道:“真是个多情人啊,有一个这么不成器的儿子,平远侯要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末将瞧着,那个平远侯世子可能脑子不太正常,神经兮兮的,我跟他说二弟去江南采买了,让她留一副绾儿姑娘的画像,等二弟回府在上面提诗词冠上他的名字张贴出去,如此才能彰显他对绾儿姑娘的一番情意。”
秦霄冲汉王道:“就这样,他心甘情愿留下了绾儿姑娘的画像,只是末将上次从永寿楼一路跟踪到京郊庄子,盯梢了这么多天,没见那个绾儿姑娘出过庄子,庄子守卫森严,强闯一定会打草惊蛇,让施家警觉。”
“以一个施家的力量,还不足以成为金凤楼的幕后主使,来插手朝堂上的势力,施家真要牵扯进金凤楼的案子,那背后的势力必定盘根错节,要是打草惊蛇了,怕跟上次蒋夫人那条线索一样,会功亏一篑。”
汉王沉吟道:“除非找个由头将施寇押入大牢,对方要救他下这枚棋子,或能引蛇出洞,你们盯着的庄子也不会守卫森严了。”
“你回去跟丹阳说,本王上次让她留着的奸细能派上用场了……”
施寇一点儿也不知道,他已经被蒙国最尊贵的汉王盯上了,这会儿他还在为永寿楼的买卖伤神。
自从开张那天一败涂地,永寿楼一个佑大的百货商城,还开在朱雀街上,生意却冷清得很。
永寿楼与万福楼不同,背后没有强大的苏家漕运支撑。
他们将南来北往的东西运往京城,要耗费比万福楼多几倍的财力,然而生意却如此惨淡。
天气虽冷,那些新鲜的瓜果蔬菜再留下去也蔫了,到时候更难卖出去。
施家虽不缺银子,也禁不住如此亏损。
一连那么多天,生意不见起色,施寇冲永寿楼的管事们怒道:“本公子养你们这些废物何用?永寿楼开在朱雀街上,离南城门数步之遥,那么多人经过门口,却还是往万福楼去了。”
“公子,这怨不得小人啊!”
一个管事支支吾吾辩解:“京城都在流传,咱们永寿楼的名字不吉利,像,像……”
他不敢说下去了!
被施寇狠狠瞪着,他才大着胆子道:“说,说是像棺材铺子,进来要沾霉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