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年共出四剑。
一剑梨花破宫门。
一剑满山梨花坠、一剑冬雪梨花开、一剑天涯无人还,掌印、持书、秉笔三位大监接连败落。
而当时太师孔悦却未曾出现过,似乎是默许了李安年的行为。
李安年只带一柄木剑便进了大内牢狱,没人再敢拦他,就这样劫走了困在牢狱之中的李木子。
而梨花剑神一名也响彻了整个江湖。
木剑闯宫门,纵横深宫内。
不负那绝美的一剑。
………
“卷宗只记载到了这里,据说桃花剑神李安年劫走李木子,二人从此浪迹江湖去了。”顾青山长疏了一口气,喝了杯酒,说的他嘴皮子都干了。
裴远沉思着他,摸着下巴,疑惑道:“一把木剑就能进大内牢狱,真有这么厉害吗?不说别的,那里是大陈皇宫啊,必定是戒备森严,就算是三大监敌不过也不可能就这么容易让李安年把人给劫走啊。”
顾青山摊了摊手,说道:“这你就得去问当时的人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裴远这话一点也没错,李安年就算是再强一个人也强不过禁军,可卷宗记载最后还是把李木子给劫走了,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从未写到过。
“那还有人见过他们吗?”公孙羽问道。
顾青山苦笑一声,说道:“距离李安年带走李木子都有三十多年了。”
这找谁问去?
不说别的,当初顾青山在监察院翻到这份卷重的时候,这份卷重都是放在最里面的,可见知道此事的人少之又少,更别说查了。
裴远也不再问了,这种问题是得不到答案,他倒了杯酒,悠悠说道:“估计也没几个人知道了,其实我对什么浪迹江湖都没兴趣,就是想看看那绝美的一剑到底是什么样的。”
“可引漫山梨花坠。”顾青山道。
这是卷重里写的,也是江湖说的,可没见过永远都不知道到底有多美。
张铭看了一眼顾青山,说道:“话说,要是李安年还没死的话,现在也是一位剑仙了吧。”
“估计是吧,也不一定。”顾青山点头又是摇头。
这话倒是不错,不出意外的话,至少在李安年不过四十岁的时候,就能成为剑仙,可万一出什么变故,就说不准了。
“话说剑仙一剑到底是什么样的,次就听郭先生说过剑仙燕北安,只是未曾见过,我还是很好奇的。”
“这又该如何与你解释,在我说啊,剑仙就是剑仙。”
“那,顾兄你见过剑仙出剑吗?”
“没见过。”
公孙羽几个对江湖事可是最为好奇的,尤其是剑仙之类的事情。
看来顾青山一下子是脱不开身了,今天说了这个事情,估计没有几天是唠叨不完了。
而张铭只是笑笑,看着他们三个对顾青山问来问去,都是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顾青山有些受不了,苦笑一声求饶道:“我说你们放过我好不好,我嘴都说干了,明日再问可好?”
公孙羽笑了一下,说道:“只能怪顾兄懂的多。”
几人又说了闲话,又喝了两杯酒,眼看着桌的酒就要空了,而且时候也不早了。
顾青山忽然说道:“对了,过几日我要去长安一趟,你们家中有商队要去长安的吗?”
公孙羽微微一愣,“去长安?”
顾青山点头道:“以前在江湖认识的朋友邀我去瞧瞧。”
裴远听到顾青山所说也是一愣,摸着杯子,说道:“说起来,我过几日可能要去长安一趟。”
“你也要去长安?”公孙羽看向裴远。
裴远答应道:“嗯,家中长辈想让我走仕途,让我去长安拜访一些人。”
“这不是巧了吗。”顾青山笑道。
“你去长安又是做什么?应该不止是应邀吧。”张铭说道。
据他所知,顾青山对江湖的事情一概都是不怎么管的,如今却应了别人邀约,估计是有什么事了。
“嗯。”顾青山解释道:“有拜帖递入宫中,说是梁书榕要来叩宫门。”
“梁书榕!?”公孙羽吓了一跳,顾兄口中的那个疯子?
他都快忘了这件事了,当初听郭先生说起了关于梁书榕的事情,他便有些好奇,说起来如今过去了将近两月时间了。
“这么快他就走完了所有的路吗?”张铭问道。
“已经很慢了。”顾青山叹道。
几月前玉箫宫一役,梁书榕准备了一月时间,若不是燕北安说不定也会葬身于此,那一半的天地势,多一点都是多一份负担。
“他似乎不是这么嚣张的人。”张铭道。
顾青山摆了摆手,说道:“就算这拜帖不是他递的,他也一定会去,我可是很好奇这位六皇子,这次正好可以去看看。”
张铭挑了挑眉,说道:“你就不怕去长安被朝廷的人给抓了?”
顾青山笑了一笑,说道:“有梁书榕还有燕北安在,他们可没空管我。”
裴远看向顾青山,“那岂不是说,到时候我跟着你还可以看一出大戏?”
顾青山摇头笑道:“不,你跟着我只会更危险。”
“为什么?”
“因为想杀我的人可不止朝廷。”顾青山微微一笑,好像是毫不在乎一般。
“……”裴远咽下嘴里的花生。
公孙羽这刚才一直没怎么说话,这会却突然开口道:“我想去看看。”
“你认真的?”顾青山见公孙羽一脸认真的样子便明白他不是开玩笑的,于是便说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去看戏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羽哥你也打算去?”吴蛮子有些迷茫,那岂不是说都要走了。
“嗯。”公孙羽他确实想去看看,尤其是这种轰动江湖的事情,扭头看向顾青山道:“顾兄,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长安。”
“这……”顾青山本想说些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公孙羽也算是玄境高手,怎么说也有自保的能力,去倒是没什么,就是怕到时候出事。
“那岂不是说都要走。”吴蛮子看着他们,平时来喝酒的也只有他们几个,这下都走了,留他在这里又有什么意思。
“这不有书生在吗?”公孙羽道。
“臭书生可没什么意思。”吴蛮子撇嘴道,心一横便道:“要不然羽哥我也跟你一块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