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桑晚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自己从他们的手下救下乐的可能性。
想来想去怎么着都只有一个答案可能性是零啊。
别有萨斯那个化神大佬坐镇了,这群宾客之中还有好几个元婴期的修士。自己单打独斗还行,要是一群人怼上来,她肯定是招架不住的。
经过了零点几秒的思考,风桑晚最终做下了决定:
自己还是趁乱跑把,免得人没有救下来,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做下这个决定之后,风桑晚在大厅当中扫视了一圈,很快就发现了正磕着瓜子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梵。
这厮显然是没有忘记风桑晚和水轻蓝教给他的传荣艺能。
但是他也不看看时机,现在是磕瓜子的时候吗!
她将自己手中的瓜子皮扔到一边,快步向梵走了过去。
“梵!还搁这儿嗑瓜子呢,赶紧走啊!”
“风姑娘?等等,现在走?那乐姑娘怎么办?”
“我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其他的人我们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我们先走,然后回剑穹派搬救兵,要是她还能撑得到我们回来的话。”
风桑晚最后看了一眼躺在通神镜前面呼呼大睡的乐,心下一横,拉着梵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很久没有冒头的五突然蹦了出来:“啧啧,无毒不丈夫,成大事不拘节,为了飞升你理应如此。”
它的语气中带着弥足的欣慰,只是风桑晚听在心里不是个滋味。
“走吧!”
一刻钟之后,那本应该离去的两个人又出现在了萨斯的大殿之郑
风桑晚脸色青得跟个黄瓜似的,她看了看还在呼呼大睡的乐和一旁正在激烈讨论要不要把乐灭口的众人们,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真是败她了!”
她真的没有办法做到抛下乐就走,虽然他们相处时间不长,虽然两个人之间也没有建立起深厚的友谊,但是她还是做不到置她的生死于不顾。
风桑晚也过让梵先走,但是梵也义无反关留了下来。
这孩子是个耿直性子,他可能没有注意到自己留下来会成为风桑晚拖累。她让他走,只是单纯地觉得自己一个人行事成功率还要高点。
“好,既然这样我们现在来商量一下作战计划。”
风桑晚和梵猥琐地蹲在大厅一角,也亏得是萨斯现在真被众人围住脱不开身,要不然就他们这个水平的“伪装”,早就被揪出来一百八十回了。
“我们先这样这样然后再那样那样然后就,你滴明白?”
梵想了一下,严肃地点零头。
“还有问题吗?没有问题就上!”
“没有问题了,你要多保重,零号!”
风桑晚握住了梵的手:“你也是,注意安全,有危险随时撤退!一号!”
夕阳的余光洒在两个饶身上,一种名为“同志”的感情在两个饶心中流淌,这一刻,他们都在心里暗暗发誓:绝不拖累组织!
“走!我们上!”
风桑晚正要起身,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等一下,我有问题。”
“你还有什么问题一号?”
“我没有问题啊零号。”
“那你问什么问?”
“我没问啊。”梵委屈巴巴地回答道。
“那个,我西湖区猛一,请问还有零吗?”
风桑晚:“???”
她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了不对,她缓慢且艰难地将脖子扭了过去,就看见了一张堪比吸血鬼骑士的俊脸,还是放大版的那种。
“那个萨斯女巫,您吃了吗?您要是没吃,上我家那胡同口溜溜去?”
萨斯礼貌地笑了笑:“女皇大人不必客气,萨斯已经化神了,一两年不吃东西也没有关系的。”
风桑晚要哭了。
她分明从萨斯的笑容中看到了危险的讯号。
问:还有什么比当着敌饶面要偷家更悲催的事情?
有,那就是偷家不成还送了人头。
乐你丫的倒是醒一醒啊!再不重连特么的水晶都要被拆了啊!
“被乐姑娘的事情一打岔,我都快忘了,今可是女皇大惹基的日子。”
萨斯揪着梵和风桑晚站了起来,对着众人道:
“诸位,今日既是好日子,这颐龙的事情不如先放一放,先将她关押起来,等女皇的登基大典完成了之后再来商议也不迟。”
尼古拉斯一族回归之后,萨斯的声望在浮歇国内日益增长,听他这样一,众人也都冷静了下来。
虽然反对的声音还有,但是大部分人都听从萨斯的建议。
五冷嘲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什么来着,成大事不拘节,啧啧啧,你看看你现在,人没有救成,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风桑晚:“你闭嘴五!”
五行蕴道石明明自带梦咒的buff,她最善蛊惑人心。要不是她在关键时刻出声损了风桑晚几句,风桑晚可能真的不会回来救乐。
这个逼明明就想救乐,还装出一副无毒不丈夫的模样,完事儿了还要损她。
啊呸!
傲娇都去死。
正在半空中驰行的某个人感觉自己的膝盖狠狠中了一箭。
经过一番折腾之后,风桑晚又别抬到那个王座面前。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登个基也不是什么大不聊事情,但是她就是抗拒那个王座。
修仙之人总有一种莫名的直觉,比如尼古拉斯赵四,他一直迟迟不肯渡劫,就是感觉到自己若是贸然渡劫,必然会折损在雷之下。
风桑晚也有这种直觉,她觉得自己只要一坐上这个王座,就会失去某种重要的东西。
而且,永生永世都找不回来了。
她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个王座,心情也越来越沉重。
到底是什么?
她会失去什么?
为什么她感觉这么悲伤?
临近王座的时候,风桑晚的眼眶中已经溢满了泪水。
就连萨斯都诧异了一下:“女皇,您没事把?”
“啊?”她一把抹掉了自己眼中的泪水,“没事没事。”
有事又能怎么样?萨斯会放过她吗?
最后一步,风桑晚走到王座面前,转身掀起宽大的袖袍,朝下坐去。
地下的众人早就准备好了行礼,喊出那句:“参加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