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风桑晚考虑要不要数数自己头上到底长了多上蘑菇的时候,一道细细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她的头顶之上。
“风姐姐”
风桑晚被吓了一跳,直接“噌”的一声站了起来,脑袋猝不及防地撞到了土壁上面。
“卧槽痛痛痛。”她抱着脑袋从水沟旁边钻了出来,待看清楚了来人之后,连头痛都顾不上了。
“苏如慧?你怎么来了?”
这难道是乌达旦给她安排的女配角?怎么事先没有给商量好?
苏如慧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了之后才将自己手中的一个包袱递给了风桑晚。
“我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你一声不吭地跑了,我去你房间找你的时候才知道你逃出了山川教。”
风桑晚看着手边的那个包袱,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接。
所以这不是乌达旦安排好的加戏?这是临时演员非要给自己加戏啊!
“你拿着啊先好,我可不是因为担心你路上没有吃的,也不是担心你受伤了没有疗嗓什么的,更不是担心你没有灵石寸步难行我就是东西有点多,顺便假扮了一下搜查队的人,顺便把东西给你的。”
苏如慧这句话的时候脸颊有些微红,倒是把风桑晚唬得一愣一愣的。
就担心自己而已,有必要得这么弯弯绕绕吗?
不过她还是将包袱接了过来,跑了这么久,她其实早就饿了,也不介意给自己加点盒饭。
“那什么,蟹蟹了啊”风桑晚一边咬着灵兽干,一边口齿不清地道。
“都了我只是顺路,谁要你谢谢了啊”
苏如慧坐在她旁边,着教科书式傲娇的经典台词,她把头别到了一边,嘴角却是不受控制地扬了起来。
远处的黑袍葫芦娃兄弟一直在观察着这边的动向,元婴期的大佬足以将苏如慧的每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几个人面上都带着几分疑惑。
“老大,这妞是谁啊,她来干什么。”
黑袍大哥一把拍在了老二的头上:“笨蛋,她刚才不是了嘛,只是顺路来给方解老狗那个徒弟送点东西。”
“老大你打我干什么,刚才是老三问的!”黑袍老二哭唧唧。
“谁让你们都穿着黑袍,又蹲在一起,老子人都看不清楚。”
“老大,你不是也是黑袍吗?”
老四默默反驳道。
黑袍大哥:
“而且大哥,我感觉那个妞好像不是顺路啊,她应该是担心方解老狗那个徒弟吧?”
老五如是道。
场面一度变得十分尴尬,大家妄图拉住口无遮拦的老四和老五,但是已经于事无补,因为他们的大哥已经“羞愧”地冲了出去,他忍不了了!他现在就把方解老狗那个徒弟抓回去!
一个筑基期,让他们几个元婴在这儿畏畏缩缩像什么话!
既然老大已经冲了出去,那其余的几个黑袍人自然也跟了上去,在队伍的最末尾,年龄最的老七拉住了他前面的那个人:
“哎,六哥,你觉不觉得方解老狗那个徒弟喊起来有点绕口。”
“你这么一,好像是哎”
两人话之间,黑袍大哥就已经出现在了风桑晚二人面前:
“方解老徒那个狗弟!你现在逃不出我的手心了!”
风桑晚:“哈?”
黑袍大哥好像觉得有哪里不对。
“方解徒弟那个老狗!束手就擒吧!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风桑晚:“哈???”
敢问您在splay法吗?
黑袍大哥:好像还是有点不对
“六哥,我就有点绕口嘛”黑袍老七冲着老六得意地一笑,眉飞色舞的,看上去还有那么一丝丝猥琐。
黑袍:妈的智障。
风桑晚其实也很懵逼,她以为最先出现的应该是那只魇,没想到这几个智障就直接跳到她的脸上。
这不给发平似乎都有点对不起他们的走位?
于是风二营长桑晚二话没,直接将怀中的信号弹掏了出来,对着空就是一炮。
在风桑晚掏出信号弹的那一瞬间黑袍老大就意识到了不对,他当即便想出手将风桑晚的手掌直接削去。
元婴真人全力一击,足以撼动山海,黑袍老大为了保全风桑晚的性命自然没有全力出手,但是这一击仍然不是筑基大圆满的风桑晚可以抵挡的。
然而,就在他的灵气之刃即将到达风桑晚周身的时候,她的身上突然爆发出了一道赤色屏障,将黑袍老大的灵气攻击直接湮灭成了虚无。
“!”
信号弹还是放了出去,它炸开在空当中,化成了一副山川图的模样,若仔细看去,还能看见几个文人墨客正在把酒言欢。
风桑晚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给他们点个赞。
山川教不愧是山川教,连个信号弹都搞得这么诗意。
为了收服魇,山川教这次是全派出动,由乌达旦领头,一共二十三位元婴真人全数出动。那信号弹一响,二十三位元婴真人就齐刷刷地出现在了七个黑袍饶头顶。
还没等乌达旦放话,黑袍葫芦娃们直接就给跪了rz。
“真人饶命!真人饶命!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我们马上投降!”
尼玛,二十三个元婴真人,这谁顶得住啊!
乌达旦一句“还不束手就擒”卡在喉咙里面,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搞得他十分难受。
为了过把戏瘾,他只好假装没有听到黑袍饶话:“尔等贼子!还不速速投降!”
黑袍葫芦娃动作整齐划一地在左边画了个龙不是,整齐划一地跪了下来:
“降了降了!爷您好好看,我们降得多么五体投地、肝肠寸断、振聋发聩、撕心裂肺、心服口服!”
风桑晚在一旁都惊呆了,这都是一堆什么鬼形容词
她见过没骨气的,没见过这么没有骨气的!不就是二十三个元婴嘛她抬头一看,发现二十三个元婴大佬正笑呵呵地看着她。
风桑晚被吓得倒退一步。
妈耶,腿有点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