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是七殿下子萧,定是小舞小主的主意!难道她真的恢复了记忆了?!”
从见到小舞后,孤鸣鹤依旧故我,不在紧急的情况下,还是轻易不会现身。
但孤鸣鹤露面太多了,已隐藏不住影士的身份。
除了慕白、小舞了解他,连陆莽、子萧、菡萏、龙腾等也都纷纷猜到,他应该是小舞的一个影士。
孤鸣鹤也混不在意,身份暴露也无妨,自己继续履行好职责就好,明的暗的,都没有什么区别。
若说有区别,自己能堂而皇之,站在众人面前,不必如影子一般鬼魅地生活,这是自己的福气。
虽然小舞偷偷去鹿鸣谷,成功避开了孤鸣鹤,但孤鸣鹤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发现了,鬼鬼祟祟跟踪她的子萧。
同样,从见到小舞用催眠大法,从已是鹿小沣两个妃子的嘴里,套出有关自己哥哥的情况时,孤鸣鹤就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已找回了记忆?
因为,她太了解过去了!
她眼中的深深担忧和痛色,也不是没有感同身受的人,能有的表情。
“原,来,如,此!”
孤鸣鹤恍然大悟,确定为白鹿族未来打算的,绝非出自根本不了解白鹿族的子萧之手。
虽然孤鸣鹤也不明白,小舞为何要隐瞒,自己已找回记忆的做法?
他抱着与子萧同样的想法,既然小舞不想公诸于众,定然是有她自己的苦衷或打算,那自己就成全她,替她保守好秘密。
“顾师傅?”
“好!我这就去办”
听见子萧的呼唤,想明白的孤鸣鹤突然回过神,他爽快地答应了,随后原地遁走。
这一日,不放心小舞,又急匆匆赶到鹿鸣谷的慕白,被鹿小沣客气地迎进白色大殿,他的随从们被留在殿外,主宾分别坐好。
好巧不巧,孤鸣鹤到殿内取东西,被堵在殿内,觉得自己最好不露面,正想躲远点的他,突然被鹿小沣的一句话惊到。
因是牵扯小舞小主的大事,孤鸣鹤明知不该听,但怎奈移不开脚步,索性驻足倾听起来。
“魔王,家妹已疯癫,多谢您还一直牵挂,常要抛下繁忙政务,来亲自探望,请魔王,今后不必如此再辛苦奔波了”
孤鸣鹤听见,慕白清冷的声音随之响起,显然声音里带着不高兴,“少主,小舞是本王的未婚妻,她成了这般这样与本王也脱不了干系。
政务,什么时间做都可以,况且,也有人在做,本王探望生病的未婚妻,合情合理,理所应该。
少主,请以后莫要再说生分的话。”。
鹿小沣没有示弱,说的更加直白,“魔王,还是说实话吧,小舞这样,已不配再嫁入王大璟阳宫,您的心意我们领了,也会感恩戴德,原先的婚约还是就此废了吧”。
孤鸣鹤接着听见,慕白突然拔高的声调,“先王的决定,你一张嘴说废就废!谁给你的权利?”。
接着传来鹿小沣透着无奈和不耐烦的的声音,“魔王,请理智!无论如何,小舞不能再嫁入大憬阳宫”。
孤鸣鹤继而听见,大声拍案,和慕白气不可遏的声音,“啪!白鹿族少主!小舞嫁与不嫁,由不得你替她做主!你说的不算”。
接着是鹿小沣强压着火气,据理力争的声音,“魔王!别忘了,我是她的亲哥哥,是她唯一的亲人,父王母后不在,我这个做长兄的,对她事自然都说了算。
魔王,别说小舞已这样,就是她好好的,您也清楚,以她那倔脾气,容不得自己与别的佳丽共存。
若她情绪失控,再伤了谁?我白鹿族可担不起这罪责”。
孤鸣鹤听见,慕白愤怒的咆哮声,“你大胆,你凭什么说本王会有别的佳丽?你捏造事实,就是将你自己的不满,强加到本王和小舞身上,想拆散我们解气”。
鹿小沣已被气的,说话声中带着咬牙声,“魔王,您身份尊贵,但说话也要讲根据。
请您理智想一想,小舞已废,与天族还,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复杂,魔族不该有这样的王后,臣民也不会接受这样的魔后。
魔王,你待小舞的心意,我们都明白,也真心领了。
小舞福薄,担不起这份福气,请魔王还是放手吧
为了各方都好,也请看在小舞救您的份上,请放过可怜的小舞,也请放过白鹿族吧”。
鹿小沣如此直白决绝的话,让孤鸣鹤不由揪起心,因为魔王对小舞小主的好,是有目共睹的,让他舍弃真爱,那简直比伤了他还痛。
“啪!”
果不其然,“啪”地一声拍案响后,传来慕白的嘶吼声,“鹿小沣!本王迁就你,是因为你是小舞的哥哥,本王告诉你,甭管是谁也别想拆散我和小舞,本王警告你,你再敢说此话,本王定不轻饶!
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
一阵乒乓哐啷地撞击声,夹杂着一串愤怒的“不可理喻”声讨,孤鸣鹤透过窗口看见,慕白铁青了一张俏脸,嘴里嘟嘟囔囔,气呼呼地走出大殿,带上殿外候在外面的龙腾等人,向两仪山圣女殿的方向而去。
望着气鼓鼓的鹿小沣,一直躲在暗处偷听的菡萏,回想着慕白掷地有声,坚决要娶小舞,并不要别的佳丽的话,她早已气的华容变色,指甲抠破手心都浑然不知。
因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菡萏在幽都城战场,看见展喜的那一霎,就有意回避着子萧和展喜。
因此,她没有跟着小舞,一起回两仪山的圣女殿,而是跟着善后的慕白,先回到了大憬阳宫。
为了不受来访的昌瑜打扰,慕白躲在大憬阳宫,装病了整整两天。
昌瑜前脚刚走,慕白就得到消息,说被自己暂时放逐幽都城的大哥,突然疯了一般赶往鹿鸣谷。
“不好!”,慕白暗呼不好,知道定然有大事发生。
果不其然。
慕白赶紧追了过去,就看见大哥抢走了,被鹿小沣软禁起来的妃子真可儿,两个还正怒气冲冲,剑拔弩张地对峙。
一面是自己的亲哥哥,一面是自己心爱女人的亲哥哥,在慕白的一番极力调和下,两个最终没有打起来。
最后,成烈带走了真可儿。
被夺走初恋的鹿小沣,一怒之下,将慕白留下看守鹿鸣谷的焰虎军,都一股脑赶出了鹿鸣谷,没有小舞留下的玉符,任何人都无法再进入鹿鸣谷。
当然,鹿小沣再疯,也不敢不接待当今的魔王。
成烈和鹿小沣闹翻之后,慕白又来过两次。
一次小舞还在昏睡,
另一次,是小舞拒见任何人,她不但抖出结界,禁止自己靠近,还跳入冰冷刺骨的潭水中,不肯上来,为了让小舞好好休养,自己被迫离开。
这一次来,是实在忍不住了,想来看看即将伐骨洗髓的小舞,休养的如何?还需要自己做什么事情?
结果,在鹿鸣谷山口,被鹿小沣所拦截。
原来,鹿小沣想了好几日,对大哥抢走他心爱女人的事,是越想越气,为了了大璟阳宫一刀两断,竟赌气想出,不把自己的亲妹妹小舞,嫁给情敌弟弟的想法。
因此,就有了上述一场不欢而散的谈话。
慕白憋了一肚子的气,直接不再搭理不可理喻,以长兄如父自居的鹿小沣,带人去了两仪山中的玄牝潭。
因为慕白得到消息,说自从小舞苏醒后,就一直呆在玄牝潭边,守着养着翠儿未成形孩子的白莲。
当然,那个天族的那个七殿下子萧一直陪着她,并常常给她萧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