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军中正横冲直撞的战车,商大王帝辛气的胡子都炸了,他哆嗦着手指,指着宋大雄等反叛的兵车,沉声命令,“恶来,去,把那些叛贼给孤都杀了,凡叛变者,杀无赦”。
“得令!”
恶来施礼应着,带着二十几辆战车和一队士兵,前去围堵宋大雄等人。
恶来一边挥舞大刀,砍杀所遇到的,脖子上系着黄布条的将士,一边高声大喊,“大王有令,凡反叛者,杀无赦杀啊!”。
恶来带兵气势汹汹地杀来,把脖子上系了布条的士兵,给吓的魂飞魄散,随着死者倒地一片,脖子上已系上黄布条的士兵,有一些偷偷取下,躲避被恶来等砍杀,更多的是向周军方向逃命,但也有一些,直接与恶来等对战起来。
“叛徒,拿命来!”
“来呀!蠢货”
“杀叛徒,重奖!”
“”
宋大雄亲自驾着战车,与恶来所站的战车遭遇,一边相互撞击,一边还嘴里相互叫骂着,车上士兵趁战车交错时,都寻机刺向对方,一时间,打的是难舍难分,搅起漫天灰尘。
听见有重奖,有更多的士兵开始刺杀带上黄布条的同袍,一时间,大商的军阵中,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仰望着正冉冉升起的红日,小舞嘴角扬起淡淡笑意,感觉胜利的曙光在向自己招手。
“为了被屠的乡人、为了推翻这吃人的世道、为了受苦受难的黎民、自己要做的事,唯有奋勇杀敌了,纵使一死,也不罔来过一次”
在小舞有些走神时,突然感觉有一股凛冽杀气,从自己身后袭来,小舞本能举起长戟去格,看见几道骑着马、持着刀、穿黑斗篷的魁梧身影,有的劈正向自己和同车的同袍,有的却砍向战马。
“锵!锵!”
随着两声刺耳兵器相接声,小舞挥舞长戟,磕开了两个黑斗篷男人的砍杀,立马感觉手被震的生疼,长戟险些脱手,人已站不稳身子,被同车的御夫给猛地拉住。
这些穿黑斗篷的男子,就是费熙按照商大王的命令,派来专门取小舞头颅的死士。
小舞所上的战车,是一辆四匹马拉的战车,其中一匹战马被一个死士扎伤,马吃疼,发出一声嘶鸣,扬蹄奔跑,和其他三匹马一阵撕扯。
被御夫拉了一把,小舞刚站直些身子,就被失控的马车,又给晃的东倒西歪,她只能先稳住身形。
战马受惊的战车,乱闯撞乱了好一会儿,几个黑斗篷死士被吓的不敢靠前。
当有经验的御夫将战车稳住后,越聚越多的黑斗篷死士,都骑马举刀,一起围拢上来。
“你护住御夫!”
“是!”
对另一个放下弩箭、掏出短刀的车兵,小舞大喊了一声,听见他回应,小舞就举着长戟,开始专心刺杀,想靠近马车的死士。
小舞初略数过,围在自己身边的黑斗篷男子,竟有近二十个,而且,个个精干勇猛,她心中断定,这些应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正当小舞抡着长戟,苦苦支撑时,他惊喜地看见,周一、二三带着几个虎贲军虎士,骑马飞奔了过来,周一只看了自己一眼,就带人与黑斗篷死士对打起来。
在鼓声喧天,喊杀声震耳欲聋的战场上,除了战车和步兵之外,突然多了骑马的两队人,都集中在小舞身边,打的是不可开交。
这与众不同的战斗情景,让站在兵车上,一脸焦急,四处张望的周锦年和六二,几乎同时都发现了小舞,遂命令本车御夫,向小舞的方向奔来。
周锦年、六二、还有陈阿牛等,跳上战车追赶小舞,起先还看得见她的身影,后来就被到处的厮杀给冲散了,失去了小舞的影踪。
在近百万人混战的战场上,想要找到小舞所在的战车,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若不是出现一些特殊装扮的骑马人,几人还不会发现小舞,周锦年站在战车上,看见小舞挥舞长戟,动作流畅狠厉,知道她应该没有受伤,一直紧绷的心才轻松了一些。
“六四,我来了”
对看向自己的小舞,六二大喊一声,还调皮地飞了一个媚眼,六二和周锦年就参与了混战。
小舞明显发现,那些黑斗篷男子无心恋战,兴趣好像都在自己身上,猜到他们应是得了特殊命令,专门是来对付自己的,看他们不管不顾的样子,十有八九,是想要取自己性命。
“冲我来的!”
小舞心中有了判断,举着沉重的长戟,不断挑刺袭击的黑斗篷死士。
在兵车上,挥舞长戟很受限制,小舞要迎战,还在保护好自己和车上的两人,显得很是束手束脚,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见御夫被一个黑斗篷死士刺伤,小舞一边奋力反击,逼退对方的进一步攻击,一边寻找机会,想抢一匹战马,放战车离开危险之地。
“上马!”
听见阿牛的声音,小舞没有回头,挥戟大力刺向,正欲砍杀御夫的死士,逼退他后,眼角余光瞄准方向,长戟一支,凌空飞向陈阿牛手牵的一匹马背上。
“走!”,小舞对看向自己,已受伤的御夫大喊了一声。
“遵命!驾,将军保重!”
面对站在周大王身后,穿着虎贲军将军金甲的小舞,御夫坚决执行了命令,驾着战车狂奔而去。
每一驾战车和每一匹战马,都是大周的宝贵财富,保全车马,是每个御夫的职责之一。
见战车飞奔离去,黑斗篷死士也没有去追,而是向自己围堵过来,小舞对自己身边的陈阿牛大喊,“你离开这!快走”。
陈阿牛心里明白,小舞是担心自己,会被功夫了得的黑斗篷人给伤到,虽然他怕的要死,但与自己两小无猜的小舞,正遭遇巨大危险,他再怕,也不会离开小舞的。
“不!大王有令,让带你一起回去”
小舞举着长戟,接住一个死士的大力砍杀,也赖得和陈阿牛理论,她不能让重建凤舞乡的希望,葬送在这残酷的战场上。
“走!”
小舞挥舞长戟,一下抽在陈阿牛骑的马屁股上,那马疼的一声嘶鸣,四蹄像不沾地一般,带着阿牛落荒而逃。
没有了回顾之忧,小舞抡开长戟,就和几个黑斗篷死士缠斗在一起,竟也不落下风。
周一一边和那个叫奇虎的死士小头目对战,一边向小舞身边靠近,他只带来二三和八个虎贲军虎士,加上周锦年和六二,也才十二人,相对近二十个强劲对手,还是有些相形见绌。
周一一边打,一边对小舞喊,“六四,你回撤,这是命令”。
在擦肩而过的一瞬,小舞对周一粲然一笑,“不可能!今日,我要杀个痛痛快快!”。
小舞嘶哑的声音,在人嘶马鸣的战场上,竟出奇的响亮,引得周锦年等都不约回头看。
“杀!”
“杀!”
双方高喊着“杀字,又都缠斗在一起,一时间,这一处独特的小战场,成了尘土飞扬最高,厮杀最激烈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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