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没有亲自出面,倒不是他怕死,而是自知自己级别太低,根本和将军樊二丰说不上话。
若他强行去说情,可能会被樊二丰误解,整个大军都已知道,他已抓到了偷粮贼,说不上樊二丰会被逼的狗急跳墙,更急急处死小舞。
那样的结果,会适得其反,连一点能救助小舞的机会,都不会再有了。
当胖子殷大富听到,来找自己的宋大雄说,小舞可能因丢失军粮的事,被先遣营的将军樊二丰给抓走,都快急哭了。
每次小舞来找自己,让拿着令牌一起出营时,她不是抓兔子就是捕鱼,回回都带回来一大堆的收获,还逼着自己帮他背。
胖子早就知道,小舞是给挨饿的同袍吃的,觉得她真的很仗义,人也不似之前冷厉,两人的关系渐渐亲近不少。
一听牵扯到军粮被偷,胖子心里立刻猜到,十有**,是和功夫不错的小舞,是有脱不了的关系的。
偷军粮,那是多大的罪呀。
胖子殷大富听完,是叫苦不迭,一阵的抓狂。
自己的解药还没拿到手,若小舞先死了,那自己定会毒发,最终溃烂而死。
看出胖子的为难,宋大雄就把发现了老鼠洞,里面有大量军粮的事说了。
殷二胖也是相当灵透的,也没心思关心,小舞哪来的这个表哥?立马明白大雄的意思。
有宋大雄的朋友找过来传话,说小舞正被打军棍,胖子没有再迟疑,坐上大雄带来的马,一起飞快到了先遣营将军帐前。
胖子下马,急匆匆走进大帐,“樊将军,上面有令,命我带常兵出紧急任务,可能得去一段时间”。
樊二丰心内正犯嘀咕,觉得弄死挺仗义的小舞,很亏心,有损阴德,但想不出能饶过她的理由,正琢磨时,殷二胖就来了。
樊二丰还记得殷大富,记得是他把小舞送到先遣营的,还挺拽地说,她是侦查队的联络员。
见樊二丰眯眼看着自己,胖子心里发慌,但想起宋大雄说的话,就又继续吞吞吐吐解释。
“其实,常兵,打野兔,我也参与了,他心善,不忍心同袍挨饿。我了解他,他胆子很人又板正,偷偷摸摸的事是绝对干不出来的。哦,我刚刚听说,说在老鼠洞中,发现了大量的军粮,大家都知道了,是老鼠偷了粮食,这事,可闹了不少误会”。
大黑天的出任务,还说要一段时间,这显然都不和常理,发现老鼠偷粮,也来的太过凑巧。
樊二丰心里明白,眼前的胖子是来搭救人的,他身后必然还有人配合。
既然已有老鼠做替罪的,想必调查也不会再继续,自己也无心杀人,正好顺坡下驴。
樊二丰冷笑了一下,“好!既然是紧急任务,人你就带走吧,哦,对了,我先遣营,是讲规矩的地方,身上有毛病的人留在这里,对双方都不好,你们侦察队想放联络员,那就再换一个过来”
都是心事玲珑的人,樊二丰的话说的已很明白,殷二胖答的也痛快。
“好!多谢将军,告辞”
虽然,小舞已被打了二十几杖,但伤的并不重。
一来,当行刑的士兵知道,她因何挨打时,也是心内感动不已,手下留情不少。
二来,小舞甘愿受刑,是想把事情搞大,笼络更多的人心,她放任自己挨打,是不想过早暴露自己,选择忍一忍,没马上逃跑。
毕竟,自己反抗逃跑,会让自己做的秀大打折扣,未来的效果会受到影响。
小舞也不傻,不会让自己受伤太重,因此,她暗暗动用了真气,打的声音虽然很大,皮肉会受些伤,但不会伤到自己的筋骨。
受了二十几军棍后,小舞正犹豫,要不要反抗逃走时,却听见急促的马蹄声,之后,看见胖子急急走来。
小舞知道,自己有救了,就暂时放弃了,要逃走的念头
殷二胖紧绷着一张脸,走出将军大帐,一边扒拉开正行刑的士兵,一边大声嚷嚷着,又一边伸手去搀,趴在刑凳上的小舞。
“让开!瘦子,走,跟我走”
“多谢!”
“谢个屁,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死不了,你也是”
“贫嘴,我看你,就是欠揍”
“哼!”
“是你干的?”
小舞装傻,“什么?”。
“嘁!”,见小舞不打算承认,胖子冷嗤一声,没有再追问。
胖子架着小舞,一瘸一拐地离开。
偷偷围观的众人,望着小舞蹒跚离去的身影,都长长吁了一口气。
瘦巴老兵道:“太好了!常老弟,得救了”。
李二狗喜极而泣,“常哥,对不起!呜呜呜”。
傻大个一把搂住李二狗的脖子,“你哭个屁!瘦子得救了,你该笑才是”。
刘二狗奋力挣脱着,“傻大个,你放开我,放开我”。
一行人说说闹闹,往住的帐篷走去。
另一侧的周锦年紧紧攥着双拳,脸黑的跟锅底一般,看着一瘸一拐,还不断咳嗽的小舞背影,眸光如刀,好似想要把她凌迟一般。
六二也一脸的不悦,转头看了一眼,要吃人般的周锦年,提醒,“走了,看看去,想法把他弄回去”。
殷二胖把小舞带到一个隐蔽处,宋大雄正在那等待,一见小舞过来,就立马上前搀扶住,焦急地问:“你怎么?”。
小舞苦笑了一下,“没事!”。
宋大雄转头,面向殷二胖,“你回去吧,明日午后,你就可汇报说人被杀了”。
小舞插话,“还是等等再说吧”。
望着有些犹疑的小舞,宋大雄想着,她可能还有未了事,守着胖子不方便说,他就立马又改口。“你尽可能先拖着,不得已时就上报吧,但一定想法提前知会我,关于你自己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就知会我,我会送你去后方”。
“那好吧”
殷二胖无可奈何地应了,臭着一张脸,看向一脸煞白,满头大汗的小舞。
“你,解药该给我了吧?”
小舞面露难色,手指着大雄,“我没带,但我会留给他,他会给你的”。
“你保证?”
“我保证!”
“哼!麻烦精,后会无期”
“殷大富,后会有期!”
听见小舞的话,殷大富脚步一顿,回头又看了一眼小舞,眸中有不舍、气愤等诸般情绪,他最后冷哼一声,气呼呼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