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边。
陌陌一路死缠烂打,缠着始终臭着一张老脸的思慎,一起带着三千将士,驾云前往永定河的上游。
思慎紧闭着双眼,心里一直不爽,被陌陌算计胁迫的感觉,手里抓着一个酒壶,歪歪扭扭靠坐在一朵云上,不时往嘴里灌着酒。
陌陌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坐在思慎的正对面,时而看看正赌气的他,时而沉下眉眼,若有所思。
一个负责侦探的士兵驾着一朵云,匆匆赶来禀告,“禀将军,军师,有赫胥氏族军队,大约三千多将士,已在前方设阵拦截”。
“知道了,再探”
“是!”
见禀告的士兵应着离去,陌陌忙从云头向下张望,发现前方宽阔的永定河,被一个大坝从中间给拦住,拦住的河水从被豁开大口子的一侧河岸,滚滚流向很远的地方。
有大片土地被水淹没,一些房屋孤零零地泡在水中,放眼望去,已是白亮亮的一片水光。
如此浩大的破坏工程,绝不是几日能完成的,看来,赫胥氏族在永定河建大坝,应是早秘密图谋准备了。
他们截断永定城的饮水水源,同时还能淹没曦月氏族的大片疆域,使那里的民众和生灵失去家园,无家可归。
更大的危机,正在永定城外蔓延。
一旦水灾控制不好,对刚刚重新建立起来的,还十分脆弱的曦月氏族,将带来致命的打击。
见此情景,陌陌被气的咬紧牙关,“他奶奶的,有本事就打,用这下三滥的招祸害生灵,真他奶奶的该死!”。
见陌陌低声骂出口,思慎半睁开小眼,也睨向拦截的大坝,以及已流向很远的泛滥洪水,心中也是一动。
陌陌再定睛细看,发现赫胥氏族的军队已拦在不远处,一个矮胖的将军骑在一只白狮身上,正仰望着自己所在的方向。
还未等陌陌开口吩咐,已接受他重托的副将仲虎,就尽心尽力,主动开始组织兵士应战。
“将士们,列开阵行,准备迎敌”
随着一阵“咚咚”鼓响,将士们立马已进入备战状态,为了保护家园,个个都是群情激昂。
在赫胥氏族队伍中,那个矮胖将领不是别人,他正是曾经永定城的守将姒豹,他统管该城达四万年之久。
当年,洛辰利用两族在永定城缠战,他有机会到内打擂的机会,与城内隐藏的曦月氏族探子一起,偷偷把自己带进城的勇士,不断换入城内。
打了几十场的擂台,悄悄放入永定城的猛士已近三百之多,洛辰和思慎都认为,夺城的时机到了。
思慎率先潜入将军府,把还在睡梦中的将军姒豹给直接俘虏了,并以他为人质,威胁他手下的赫胥氏族守军,配合洛辰组织的里应外合行动,一举巧妙地拿回了永定城。
洛辰将曦月氏族的旗帜,再度插在永定城的墙头上,宣布被覆灭了二万多年的曦月氏族,重新建立起新王国。
那一日的胜利,注定会被写入曦月氏族和北天庭的历史中。
洛辰把只穿着亵裤的姒豹,当众给给剪了头发,大大羞辱了一番,就放他出了永定城,让他回赫胥氏族去报信。
姒豹不但丢了重地永定城,还只穿着亵裤,被剪了头发逃回来,那狼狈丢人的样子,把赫胥氏族国主姒鸣给气了个半死。
念他是自己的侄子,姒鸣终是免了姒豹一死,但打了他一百鞭,并降级为普通的将领。
“报仇雪恨!我要报仇雪恨“
自己糊糊涂涂的,就把看护了四万年的永定城给弄丢了,又被洛辰和叔父百般侮辱,姒豹心中除了恨还是恨。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再拿回永定城,并杀尽城内的所有曦月氏族族人。
虽然,姒豹不怎么太聪明,但也不完全是个蠢货。
清楚自己不是洛辰的对手,也已经没有了话语权,姒豹就仗着自己对永定城的熟悉,想到了截断城内水源的计策。
没有足够的用水,永定城内就无法生活,只要拦住永定河上游的水,就可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让曦月氏族族人自动乖乖离开永定城的目的。
而且,掘开的河堤,会让泛滥的永定河水,淹没大片曦月氏族的生存疆域,让那里的族民无法再生活,他们定然会对管理者失望,不再抱什么复族的幻想,能死心塌地做赫胥氏族的奴隶。
这可谓是,以最小代价,能取得一箭三雕效果的好主意。
姒鸣觉得主意极好,不但采纳了,还命姒豹亲自督办此事。
因带着九重天圣战神的四徒弟展喜,姒豹心内底气十足,在阵前率先高声叫嚷。
“你们,这些手下败将,还胆敢来挑衅?是都活腻歪了?也想像洛辰一样,来主动送死吗?”
陌陌早就打算好了,想在将士们面前表现一番,他想用一场胜利,为自己赢得名至实归的名望,陌陌想都没多想,祭出“屠龙”长枪,就直接飞掠到阵前。
“喂!你是谁?报上名来,小爷的枪下不死无名鬼”
见一个半大男孩上前应战,姒豹嘴角勾着不屑,骂咧咧地反问,“小屁孩,连爷爷我你都不认识?你是谁?哪来的?不想死,就马上滚远点”。
瞪着一身肥膘的姒豹,觉得他应是个养尊处优的废物,陌陌越听他的叫嚷,眸光变得越发狠厉。
陌陌真的很生气,但却没有失去理智,清楚自己有内伤,不易打持续战,自己最好是直接对战最厉害的大将。
也没有自报家门,陌陌厉声,“小爷看你,就是个酒囊饭袋,不想死,就滚回去,把你们最厉害的家伙给小爷喊出来”。
一直抱膀站在队伍边上的展喜,听到陌陌的狂话,掀了一下眯成一条缝的眼皮,见是一个如炸毛斗鸡般的半大男孩,登时又无精打采起来。
和自己最交好的小师妹鹿小舞,被天君打入六道轮回,展喜最为伤心欲绝,他心里依旧难过,没有从失去她的悲伤中走出来。
从小就成为孤儿的他,原以为自己什么都看透了,但小师妹的死,让他迟迟走不出痛苦的旋涡。
每日,展喜借酒消愁,颓废自弃,师傅玄元也是无奈,就将他留在希夷仙府内,没有将他带去神魔大战的前线。
后来,一直在希夷仙府内买醉的展喜,被昌瑜请的一道天君圣谕,给直接派到赫胥氏族的前线。
在这里,展喜见到了二师兄寂逐风,他也是被天君的圣谕,直接从神魔大战前线给调来的。
俩师兄弟对这次安排,心里都是不情不愿,但也是无可奈何。
不久前,正是寂逐风代赫胥氏族出战,把洛辰给打成了重伤。
出战归出战,当俩师兄弟搞清两族的恩怨后,都是看不惯赫胥氏族的丑恶行径。
他们杀曦月氏族的族人,抢人家的领域,并灭了曦月氏族。
现在,人家要拿回被夺走的疆域,按理说,也算是天经地义的事,况且,人家已不主动进攻了,赫胥氏族却还是一副得寸进尺、不依不饶的样子。
当展喜和寂逐风知道,赫胥氏族为了拿回永定城,竟干出截断水源,水淹大片疆域,致使万千生灵丧失家园的勾当后,兄弟俩就更不愿助纣为虐了。
寂逐风找到了借口,说自己和洛辰打斗,受了严重的内伤,他就自己关进山洞闭关疗伤,直接眼不见耳不听。
展喜没有借口可找,但每日总一副丢了魂的颓废样,昏昏欲睡,消极怠工。
姒鸣心内生气,但明白还得指望这俩师兄弟,也没敢逼的太厉害,他想趁机反扑的图谋,不得不暂时搁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