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着小舞水灵灵的大眼,莫折罕勒满眼痴迷,情不自禁抓住她的手臂,往怀里一带,就把她抱入怀里。
还未等小舞挣扎,莫折罕勒就又松开了手,嘴角噙起一抹意味不明。
这可是一条有毒的美女蛇!
莫折罕勒明白,自己身边的小舞可不好惹,纵使他胆大包天,还是心有余悸,不太敢肆意妄为。
但眼前的女人看起来柔弱而无害,脸上难掩羞涩与慌张,那分明是被征服的女人模样。
莫折罕勒越看越喜欢,尤其是那双如装着万千星光的大眼。
好美!美的令人要发狂,神魂颠倒,不能自持。
“既然有缘,管她是谁?”
“她自投罗网,肯定是要上交,这样的女子天下独一无二,错过就太可惜了,得先尝尝她别样的滋味。”
莫折罕勒想到此,递给伯琅一个眼色。
伯琅犹豫了一下,对站在门口的守卫转了一下手腕,守卫们心领神会,都转过身后,心里明白自家的主子又犯了花痴病,是要在这办了那女子。
知道小舞是大周的暗间,伯琅可不敢大意,只侧过身,眼睛余光能看见小舞的手以下的位置。
伯琅心里怨主子太胆大,但也是敢怨不敢言,明白主子不但是犯花痴,也是想报复羞辱这个大周的女杀手。
伯琅虽然有担心,但自己亲自搜过身,加上五六个守卫都在屋,听着异常的动静,谅小舞也不敢行凶。
见伯琅已安排妥当,莫折罕勒胆子又大了起来,手再次搂上小舞,嘴也凑了上去。
他自信自己的魅力和撩拨的手段,定能拿下小舞,让她乖乖就范,甘心献身自己。
“雪儿!本世子,喜欢你,来,亲一个”
“世子!不要”
“别害羞吗”
此刻,小舞紧张的浑身冒汗,用手推拒着莫折罕勒拱上来的嘴,头夸张地躲着,很怕他那厚嘴唇吻上自己。
小舞眼睛余光看到,伯琅的刀已出鞘,自己若敢动粗回击,想必刀就敢砍过来。
小舞气羞地推拒着,防止被莫折罕勒占去便宜。
已将不少跟踪者成功引开的孤鸣鹤,此刻已找进雅室,隐身在角落里,见莫折罕勒强抱、强吻小舞,气的豹眼圆睁。
他真想冲出来,阉了正发情的莫折罕勒。
当看见小舞竟没很挣扎,明白她定有下步的计划,孤鸣鹤强压下怒气,没敢出手相帮。
孤鸣鹤心中怨气连连,甄小舞为了达到目的,真是什么都能豁出去,自己被拳头猛打,她生生忍着,现在被欺负了,还不出手自保。
假若是自己的小舞小主,恐怕大巴掌早掴在那张欠揍的脸了,应该还不止,定会将他抹自己的爪子砍掉,再千刀万剐。
这时,一个守卫匆匆跑进屋,见一脸春情的世子正撕扯一女子的衣服,忙低下头,战战兢兢禀告。
“世子,太子殿下来了”
话音刚落地,一个穿着赭黄锦袍的年轻男子,就大步急匆匆走进来,见莫折罕勒正放开衣襟被抓开的小舞,顿时明白正发生什么,忙不耐烦地挥了一下衣袖。
小舞趁机起身走开,却被伯琅逼在自己身边,小舞无奈,低头整理被扯开衣领。
好悬!真是及时雨,晚来一会儿,自己就只能动手了。
武庚心急火燎,也没留意守卫们并没退出屋等异样,一屁股坐到案侧,对莫折罕勒低声抱怨。
“世子,那个女暗间到处瞎转悠,她,不,应该她同伙打伤了本太子的人,刚刚,她在这附近消失不见了,你还有心唉!”
隐身的孤鸣鹤发现,已在自己身边的小舞,眼中闪过一抹诡计得逞的亮光,但转瞬就消失不见了,接着又恢复她如小鹿般惶惶的失措样。
莫折罕勒瞥了一眼,被伯琅逼住、很是无助、又无奈的小舞,嘴角扬起胜券在握的得意。
“太子,稍安勿躁,一切都在本世子的掌握中”
“世子,你的心可真大,想必你也知道了,别处也已经介入了,还不止一拨,比我们可专业,想必,已被费仲发现端倪并出手了,现在,大家都在找她呐”
“知道”
“知道,还不抓紧?否则,不白忙乎了?”
莫折罕勒一副心有成竹的样子,倒了一杯茶递给武庚,自己端起茶也呷了一口。
“不会白忙的,交个我你就放心吧,太子喝茶”
莫折罕勒心中哀婉,若太子武庚不来,自己已能办了雪儿,现在想支走碍事的他,怕是有些不容易。
马上到嘴的天鹅肉没吃到嘴里,心中怎么都觉得不得劲。
莫折罕勒转头,怜惜地看了一眼乖乖站着的小舞,想着马上要交出去,心中是万分不舍。
莫折罕勒放下茶杯,怨怼地瞥着焦急的武庚,潇洒地挥了挥手。
“好了,太子不必担心,安心吃饭,吃完饭,事情想结束就能结束了”
“”
话说到这个份上,太子武庚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沉下眉眼,深深叹了一口气。
明白莫折罕勒话里的意思,两人想通过跟踪女暗探,引出大周在朝歌城坐探网的计划,应是进行不下去了,自己没了能立大功的机会。
毕竟另一波人更专业,再继续跟踪下去,结果可能就是鸡飞蛋打。
抓住女暗探的功劳,说什么也是不能丢的。
听见楼下有些乱糟糟的,莫折罕勒心里明白,对手已经找进了酒楼,雪儿的身是要不了了,但那被传的如般的笛声,总该最后听上一听。
莫折罕勒暗叹了一口气,深蓝的眼眸看向小舞,满眼疼惜爱怜,柔声说,“雪儿,吹支曲子吧”。
蓝眼睛太美!太温柔!
小舞竟恍惚了一下,感觉差一点犯了花痴,又想到被启蒙的不堪一幕,脸“刷”地又红了。
小舞低声嗫喏着,“好!我站那边吧”。
莫折罕勒心内叹息不已,爱怜地轻轻点了点头,“好!”。
武庚听罢,更觉犬戎世子太不知轻重缓急,这种火烧眉毛的时候,不但摧花折柳,还有心听曲子?
但想到莫折罕勒自信满满的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不满地冷哼了一声。
一身绿裙,系着粉红头带和腰带的小舞,翩翩走到案前,就如临水碧枝上绽放的小桃花,柔嫩清新,鲜艳欲滴。
小舞伸手理了理刘海,从后腰抽出自己的破竹笛,对上微微行了一礼,侧转身,闭了一下眼睛,稳了稳心神,将笛子送到了嘴边。
笛音轻轻扬起,如一阵春风划过脸颊,吹皱了闻者的心湖,泛起涟漪。
楼下的嘈乱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举目看向笛音传来的方向。
春风也吹绿了树、吹开了姹紫嫣红,牛毛细雨,叮咚泉水,滋润了干渴的大地,连同闻着的心灵,花香沁人,鸟声清脆。
最是那一声排空的鹤鸣,唤醒了沉睡一冬的山山水水,鲜活了万物,江山多娇,好一个大美的春天!
笛声从清亮到呜咽,从高昂到婉转,再到飞扬、辽阔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的几回闻?
一曲春恩,让莫折罕勒瞪圆了深蓝的眼睛,里面波涛荡漾。
太子武庚也一样被惊愣住。
笛声开始,武庚才正眼打量起吹笛的小舞,只见她一身绿衣裙,站在绿幔前,心无旁骛地演奏,好像一个遗世独立的仙子,寂寞而空灵。
“好美的笛声!”
一个一脸兴奋的青衣男子,指着小舞所在的地方,“是二楼那个雅间传出来的”
一个声音问:“谁吹的?没听说,麒麟酒楼有这样的乐师啊?”
另有一个男子一把抓住正上菜的伙计,急切地问:“伙计,我问你,上面吹笛子的,是你们这的吗?”
伙计一脸迷惑,摸着后脑勺,结巴回话,“我也不知道,来也是今日刚来的”。
“”
楼下一阵低声的嘁嘁喳喳,但更多的是伸长脖子,专心听着曲子,满脸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