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巡视鹰,好像发现了目标,快看!”
周一一听,顺着二四的手指,眺望远处天空,见巡视鹰正盘旋鸣叫着。
好一会儿,周一气的咬牙切齿,拳头紧紧攥起,脸是恼怒,也夹杂着一些悲喜的神情。
“对!对!就是六四小舞特训营的代号,二四,快飞鸽传信,让二二、二三到那面集合,去看看,走!”
周一心内喜的是,被周大王和周公都看重的,也是自己特训营队友的六四,真的没有死,自己终于可以喘口大气,对面交差了。
让周一恼羞成怒的是,自己作为特训营最顶尖的人物,却被最差劲的六四一而再地给坑了。
那六四最是可恶,曾当着队友们的面,就敢和自己大吵大闹,当事,要不是看她有伤在身,又是个女的份,自己早就揍她八遍了。
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自己烦她烦到不行,结果又接周大王亲令,竟要求自己带着三个队友暗中保护可恶的六四,对派给自己这个荒唐的任务,周一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是王命难违。
一路跟踪过来,六四做的更过火,更欠揍。
起初,她故意把自己和队友引向错误的方向,最后还是周大王的信鸽通知,她已到了骨牌关。
这次就更离谱,借着老虎袭击的由头,直接玩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自己和队友不但把人给跟丢了,还不知是死是活。
为此,自己没少被大王发的信息数落,一世英名都快被她给毁了。
这几十天大山中寻找,过的那叫一个苦,根本就不是人能过的日子。
在大雪中风餐露宿不说,还被姜先生骂的狗血喷头,感觉身心备受折磨,无地自容,生不如死。
终于听见呜呜咽咽的笛声,周一再次确实是小舞无疑,“新仇旧恨”一起涌心头,他双拳头捏的咯吱直响。
“该死的东西!我定要……打死你!”
笛声哀婉悠长,如泣如诉,周一没心情欣赏,悄声快步走近,终于见到坐在一块石头,面色有些落寞的小舞。
还没等周一冲出来发脾气,笛声就嘎然而止,小舞粗哑的声音传出,“来了,就出来吧,我等你……好一会了”。
周一拉着一张臭脸,带着一身的阴戾,从树后走了出来,二四紧随其后。
走到小舞身前,周一拳头紧攥,怒瞪着她,竟感觉她好像胖了一些,周一心内的火更是火冒三丈,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低吼问:“为何……要逃走?”。
瞥了一眼周一,小舞若无其事道:“没有!”。
一把抓住小舞的前襟,周一犀利的眼光如要吃人,“敢说没有?!”。
知道周一被气的不轻,若是承认自己有意甩掉他们,他定会不依不饶,纲线,事到如今,只能咬死不承认,何况孤大哥说,他回去找过向导。
小舞一把打掉周一的手,“没有……就是没有,否则,我怎么……在这……等你?”。
小舞比乌鸦叫还难听的嗓音,让周一心内一阵的不好受,但也发觉比之前利索了不少。
气归气,脑归脑。
毕竟都是并肩战斗,生死与共的战友,知道小舞没死,周一心里还是偷偷的乐。
一屁股坐在小舞身边,周一气囊囊道:“你!就是我……命中克星,遇到你……准倒霉”。
小舞撇嘴,“哼!我也是!”。
周一忽地举起拳头,与小舞目光直直对峙着,半晌,叹了一口气,又无奈放下,“哼!赖得搭理你,说吧,为何等我?”。
瞥着一脸胡须,穿了里三层外三层,滴里当啷,如乞丐一般的周一和二四,小舞觉得很可笑,想笑却没笑出来,只嘴角动了两动,从怀里掏出孤鸣鹤画的图递了过去。
“嗯,给你,先看看”
两人正说着话,孤鸣鹤走了过来,瞅着很是狼狈的周一和二四。
带着小舞离开后,见她坐在一块显眼的石头等队友,孤鸣鹤放出神识,感觉依依等已离去,他还是不太放心,就又回去亲自查验了一番,确认确实已走,才放心回来。
指着孤鸣鹤,小舞对周一介绍,“这位,是我……孤大哥,可以信赖”。
周一打量着孤鸣鹤,一点都没觉得惊讶,一路跟踪过来,透过向导和远远的观察,早知道这个魁梧的男人,极是不简单,甚至可说是神乎其神。
知道若没有孤鸣鹤的帮助,自己和同伴也不会被六四耍的那么惨,要不是有任务在身,并且是在危险的大商地界,自己非和他较量一番,一雪前耻。
周一微扬着嘴角,脸满是不服气,对孤鸣鹤怨怼地点点头,挑着不屑的高音“嗯”了一声。
“嗯!”
孤鸣鹤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周一是自己戏弄过的败将,心中自是鄙夷,也不禁用鼻子冷哼了一声。
“哼!”
小舞咕噜着大眼,看如看热闹一般,看这个,瞅瞅那个,见两个没有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好似很失望地微叹了一口气。
望着气鼓鼓的周一,小舞率先开口,“唉!明日,我有个……计划,要你……和队友……参与”
周一没好气问:“什么计划?”。
“劫军粮”
“什么!?……”
周一如被烫了屁股一样,突然就蹦起来,大惊失色,瞪着吃惊的眼睛,望着眼前一脸人畜无害模样的小舞,怔愣了还一会。
“你!……你,没疯吧?!”
劫军粮!在大商军事城池附近,劫持军队的粮草,这胆大包天,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也太异想天开,痴人说梦了。
想起周大王和周公临行前的交代,一定要确保六四安全返回的话,犹自响在耳边。
周一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想法,就是制止住小舞的想当然,绝不能让她去以身犯险、自寻死路。
抖着手指指着小舞,周一坚决反对,“这事……太危险,根本做不成,你还是老实点,快点办完事,该回哪回哪,别玩火自焚”。
小舞插话,“这事,你不做,我也做”。
周一“腾”地火起,指着小舞发飙,“你敢!”。
小舞气急站起,“我,有何……不敢?!”。
二四早听说过,队友六四的丰功伟绩,对她佩服的是五体投地,觉得她见机行事,有胆有谋。
见队长周一和六四吵了起来,二四认为六四不是个莽撞之人,一定有认为可行的计划。
况且,让队长周一看的图,都还没看一眼,不如先看看,听六四解释清楚,再拒绝也能有针对性。
对周一使了个眼色,二四出口斡旋,“好啦,你俩……先别吵,咱们,先看看图……再说?”。
知道小舞说话不利索,早已憋着气的孤鸣鹤,一把从周一手中拽过图,并铺在地,瞪着周一和二四,率先开口。
“公子,我来!……我可提前警告,在我没讲完之前,谁都不许……乱插话”
男人间的较量都是在无声无息中,孤鸣鹤的抢图之快,周一就已掂出份量,自叹已是不如,冷哼一声表示不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