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庄伯在东夷设计,致使是桀骑虎难下最终决意归顺吕氏。
是桀虽然心意已下,但还有条件需要得到庄伯和吕伯琚的答应。庄伯闻讯,便对是桀挚诚做出了询问。
“首领大人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如果是我能做主的,直接答应了首领大人也无妨。便是做不了主的,我飞马传书中原而去,也定然在三天内给大人最圆满的回复。”
庄伯态度挚诚,是桀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的条件也不苛刻,只有一条而已。我虽然选择归顺吕氏,但毕竟武侯殿下对我有知遇之恩。此番我随大长老带着我们想要前往中原的士族们都去也没有关系,但东夷的一草一木我都不会去选择触碰一分一毫。便是我家族内的生意,只要是属于东夷武都的,我也会选择全部的放弃。不知道这一点,庄伯大长老是否能够选择答应呢?”
闻听是桀所言,庄伯不禁充满赞许的点了点头。
“是桀首领不愧是知恩图报的大义之人,此事我足可以代替我家首领对您做出承诺。此番我们举动,只是想要得到您的支持而已。原本属于武都的一草一木,我们也没有打算去动的。”
“如此甚好。既如此,是桀愿意诚心归附吕氏,随同大长老一同前往中原便是。”
他一语言毕,便既跪倒在了庄伯的面前。庄伯大喜,便以双手搀扶是桀起身。席宴散去之后,更是亲自写下书信飞马传报中原吕伯琚处。吕伯琚收到庄伯的书信,也由此了然了是桀的心意。他一声感慨般的叹息,同时也不禁充满赞许的点了点头。
“不忘旧恩,来去明白。是桀秉承大义,实乃真丈夫啊。可惜程纵心性多疑,这样足以担当自己后方强盾的人,他居然不能予以完全的信任。纵然亲临战场他能无往不利,却终究疏于政治,不能成就一番大事的啊。”
吕伯琚由此了然,也立即回书选择接受了是桀提出的条件。庄伯收到书信的时候,已经和是桀在前往回归中原的路了。庄伯览书之后,不禁面露笑容,随即也将吕伯琚的回复书信直接递到是桀的手中。
是桀看罢了书信,心中更是感慨万千。
“世人传言吕大人心胸宽阔、海纳百川,今日见其回书,方知传言不虚啊。看来此番我选择从东夷投身中原而来,倒是个明智般的决定的。”
庄伯大笑,随即也当着是桀的面回书吕伯琚,以此约定会面的日期。吕伯琚收到书信,立即前往中原边关对是家一族以及东夷的士族阶级亲自迎接。吕氏宗族内部的大小官员,全部随行。迎接仪式极其浩荡,可谓尊贵至极。
吕伯琚礼遇如此,东夷士族和是桀宗室无不对此感激涕零。由此尽归中原,诚心辅弼吕氏建设,自然不在话下。
却说是桀率领东夷士族遁走竞相投奔中原而去,很快消息便从东夷传到了程纵所在的东垂之地。程纵闻听是桀谋变,既震惊又感到无比的震怒。伴随着侍从呈是桀临去之前留给自己最后的手书,程纵在简单的看完之后也直接将书信撕得粉碎。
他拍案而起,恨得几乎都要咬碎钢牙。
“是桀这个王八蛋,自从他出世以来,我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他。而他如今居然联合东夷内的士族,在我的本部引发大规模的暴乱行动。不单单杀死了邹平,还带着本土的士族响应吕伯琚投奔去了中原。如今留下一封书信,居然还在书信中大言不惭的提到我们曾经的情谊。这等厚颜无耻之人,我当真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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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程纵极尽疯狂般的抱怨,泰康在此时面沉似水。
他询问使者东夷的情况,很快就尽数做出了了然。而此时的程纵,也发泄得差不多了。虽然仍旧怒气难平,但“呼呼”的喘着粗气,足见他已经到了精疲力竭的地步。
“要我说,是桀到底还算是比较顾念我们之前的情谊的。”
“你说什么?!?”
听到泰康这样说,程纵差点儿没咬了自己的舌头。
他一双眼睛充满愤怒和不解的盯着泰康,瞪得那叫一个溜儿圆。而泰康能够感觉到程纵此时对于自己的敌视,也急忙为了避免误会而选择做出了解释。
“是桀虽然带着士族离开了我们并且投奔中原而
去,但我们武都内部的经济体他们却并没有选择带走。甚至我听使者说,是桀在临去的时候甚至对此做出了妥善的安排与交割。由此可见,他还是对得起我们曾经的情谊的。如果他完全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带走和摧毁我们的经济体以他的能力无疑都是可以做到的啊。”
“照你这么说,难不成我还要感谢他对我们的大恩大德吗?”
“这……”
面对程纵的反问,泰康不知如何回答。程纵目光深邃,终究还是忍不住一声叹息。
“康王殿下,我们做好出兵中原的准备吧。”
程纵阴沉着脸,义正言辞的说了句。而听到他这句话,泰康又一次充满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他看着程纵阴沉深邃的双瞳,嘴唇几次颤动,却最终都选择了欲言又止。而那明明早就到了嘴边的话,最终还是被泰康咽回了肚子去。
看着泰康最终选择的沉默而不是谏言,程纵阴沉的脸不禁挤出一抹意味深长般的冷笑来。
“怎么,康王殿下这一次不选择谏阻我了吗?”
闻听程纵所问,泰康不禁一声无奈般的苦笑。
“武侯殿下心意已决,我就算选择谏阻,您还会选择听吗?”
“嗯,老实说不会。”程纵庄重般给出了这样的回应,但很快他阴沉的脸便不禁再度浮现出一抹浅然般的笑容:“虽然如此,但我还是很想听听康王殿下您谏阻我的理由会是什么?”
闻听程纵的再度发问,泰康不禁一声叹息。他眉头微蹙,沉寂良久才在缓缓松了口气之余不禁再度开口。
“是桀背离而去,还带走了不少的士族。虽然他没有去动我们东夷的经济体命脉,但毕竟他曾经是掌管这些命脉经济体的人。眼下他离开了,我们为了保证大后方的经济运转,继续找到能够接替他的人或许才是首要任务啊。”
程纵闻言,目光再度陷入阴沉。他以此衔口,便有默然。
这正是“方有股肱背离去,岂容此刻再鏖兵”。预知程纵决策怎样,武都后方之事又当安排若何?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