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庄楚带领族弟庄晗,率领三百轻骑与陈余、周象于渑池相会。
庄楚在前往赴约之前,便率先对陈余和周象发出书信。书信送达,二人欣然许诺。待等退去了使者,陈余便与周象再度叙谈。
周象一声叹息,不禁感慨般的点了点头。
“庄楚不愧是我们的盟友,的确没有背反我们的心思啊。”
“哼哼,这个谁说的清楚啊。”
面对周象的认知,陈余却不禁一声冷笑。周象闻言,当即蹙眉疑惑。
“陈余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庄楚如今这么做了,你还是不愿意选择相信他的吗?”
“我如果全心全意的选择相信他,那就是等于将我们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的手中。现在我们的军力远胜过他,他因此畏惧或许这才选择的退让。谁知道日后他会怎么做,若是反戈一击,我们又有谁能够承受得住呢?”
“你这个想法,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偏激了?”
周象有些不高兴,同时言语中也有些许的不满。
“偏激也好,谨慎也罢。单就我们前来劳军,他庄楚对我们摆出备战的架势,你觉得他的用心到底何在?我们没有去,他才遣使而来巧言令色。如果我们当时去了,结果怎样,你能完全料想得到吗?”
“那你如今的意思是……”
“庄楚无论心意到底怎样,如今对于我们都是个莫大的威胁。同为盟友,我当然不会对他痛下杀手。但暂且借助赴会的这个机会卸掉他的兵权,无疑是势在必行之举啊。”
“什么?!?你……”
周象大怒,然而尚且不等发作,陈余已经将手中的酒杯“啪”得一声摔碎在了地。随着声音的响起,廊下事先埋伏的刀斧手瞬间冲入大帐。他们护住陈余之余,甚至没有给周象任何的机会就直接将他按倒在了地。
“陈余,你这贼子,你居然敢……”
“周象将军,不好意思。为了确保我们的安全,陈余如今只有对不住你了。你是庄楚的好友,一定不忍看到我对他动手。可是为了大事,我就只有先将
你拿住,之后再控制庄楚才行啊。”
“原来你早有设计,你这贼子。”
周象赫然震怒,但身体却被五花大绑的按在地,完全没有了还手的余地。
“呵呵,你说我什么都行。为了成就大事,本来有时候就需要不择手段一些。你和庄楚的兵权,我都权且替你们收下了。日后平灭了吕氏宗族,我再将大权还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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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奸贼!!!”
周象谩骂不觉,陈余却只是一声冷笑。他随即朝着帐内的刀斧手挥了挥手,刀斧手便自将周象推了出去直接囚禁了起来。
既拿下了周象,陈余便亲自与庄楚相会于渑池。
待布置好了一切,庄楚也正好到来。陈余面露笑容,亲自迎接。庄楚见了陈余,却不见周象,不觉心中疑惑顿生。
“陈余将军,不知周将军目前身在何处?”
“哦,他啊。昨天苦闷酒醉,只怕现在还没有来得及起床的吧。我已命军士留下告知了他,待他酒醒用不了多久就会前来赴约的。只是晚到一时,将军不必太过在意才好。庄楚将军前线与敌人作战辛苦,我们之间也似乎存在了一些小误会。楚将军此番能够赴约前来,足见诚意所在。看来是我和周象将军想得太多,实在对不住将军啊。”
陈余言毕拱手,更是亲自引庄楚坐下。他提壶敬酒,便要借酒赔罪。
庄楚点头,也抬手顺势举杯。
“我们同为举义,只为齐心协力。如今强敌在侧,实在不应该内部相互猜忌。将军明鉴如物,庄楚岂敢便有二心。愿以此一杯酒,化解我们之间的所有误会。日后同心同德,共灭强敌。”
庄楚一语言毕,便要尽饮杯中酒。庄晗在侧,见势故意失手碰翻了酒杯。酒杯落地,酒水洒在地瞬间发出“刺啦啦”般的声音并且冒气白烟。以此证明酒中藏有剧毒,已经是不争般的事实了。
庄楚见势,赫然起身。他早有料算,故而特遣庄晗如此。
“陈将军,你这是何意?!?”
庄楚以此质问,而陈余见大事败露,立即便将手中的酒杯丢弃
在了地。
随着“啪”得一声响,原本被他埋伏在四下的军兵一涌齐。庄楚早有准备,便朝着身边的庄晗使了个眼色。庄晗飞起一脚,直接将桌案推翻以此阻绝前来合围的军兵。庄楚顺势而为,拔出佩剑的同时也赫然直冲陈余。
陈余想要逃走,却被庄秦赶。一脚飞起,当即蹬倒在了地。随即不等陈余起身,手中的宝剑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陈余骇然,而合围来的伏兵也因为陈余的赫然被擒不得不就此止步。
“楚将军,休要动怒,我们有事好商量的。”
“好商量吗?呵呵,不错,老实说我也正有此意。”
庄楚一声冷笑,随即也一把将陈余提了起来。他顺势藏身在了陈余的身后,手中的佩剑也横着将他稳稳挟持。
“楚将军,这、这、这……”
“陈余将军无需过多解释,庄楚全都明白。宴是好宴,可惜我庄楚无福消受罢了。既然陈将军不肯与庄楚和解,我们好聚好散试问如何?”
“楚将军说的是,如此不伤和气,却是两全其美的法子。”
陈余被庄楚挟持,如今阴阴般的剑锋距离自己的脖子便会有尺寸般的距离。庄楚只要稍微动一动,以他剑锋之厉顷刻之间便能让自己的脑袋搬家。陈余万事精于算计,更是惜命尤甚。眼看自己如今性命垂危,试问又哪里还敢与庄楚一较高下?
庄楚拿捏自己,他说什么自己也便是什么的了。
“陈将军虽然如此说,但庄某却不能全然信过了你。便是我信了你,也信不过你部下的这般弟兄。故而为了你我双方的和气,还请陈余将军能够权且送我兄弟二人一程。待我兄弟二人脱了危险,自然会送将军回去,不知将军尊意若何呢?”
“那是、那是,此事本该如此、本该如此……”
陈余口中应承,一只手却暗中伸向了自己的腰间。那里隐藏着一支‘玄铁匕首’,此时也已经在悄然之中锋芒毕露。
这正是“提防虽得一时势,难算暗箭枕边生”。预知陈余反扑怎样,此番鹿死谁手又当若何?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