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于此时,却只又听休宁,续再道了,“不如这般,卫弗妹子你先同着云霄大哥去那开封的朱仙镇,跟那岳家义子后人,言叙一番此间利害,要其紧而防范,万不能出甚个的差池。我同南二公子则是先去那洛阳的龙门香山寺,同着那香山寺的和尚们言说一番,要他们万不可开了那藏有宋三鼎的佛洞,如是之下,那洛阳三鼎,东清教的女真鞑虏即也是就无从去得了。等着我们将着各自之事皆都处理妥了,便即再去西安城汇合,你看这般可好?”
南浔同着休宁相识已久,较是知了休宁,此时听得休宁这般如是言说,渐即也是就知晓休宁乃是何意了,听其言语,似是担心卫弗有伤未愈,一人前去那西安城有危险,不忍要卫弗只身赴险一般。
“谢,谢休宁姐姐”,果然,卫弗似也是听出了休宁之意,而后稍是个一顿、微又一思索的,即是也又回休宁道了,“嗯,休宁姐姐这般安排,也是极好,要不我们就按休宁姐姐所说的这般,我同着云霄先去开封,跟那岳家义子后人商讨一番,南二公子同休宁姐姐则去洛阳龙门,等着我们各是将着两地之事办妥了,再去西安城汇合。”
“对,对,就该这般啊卫弗妹子,有个人跟你一起作伴的,也是叫人放心些”,休宁听之,即是应道。
“嗯嗯,好,好,那我们分去那开封、洛阳期间,若有那要事商讨,即就用那飞鸽传书便是。”
“好,好啊好啊,要不便就这般吧”,休宁说着,转头看向南浔,又看了一眼那云霄的,“南二公子,云霄大哥,你们看这般如何?”
南浔心想既是有云霄同着卫弗一起,陪着卫弗的,卫弗自也是能够安全一些,叫人心安一些,是故南浔当然也是说“好”了。而,云霄见得自己能够同着卫弗单独在一起了,更是欢欣之至,连说“好”、“好”、“好”了。
众人商议完此个安排之后,卫弗也是又再的开口了,“哦,那个,休宁姐姐,南二公子,先前我听闻说,那洛阳三鼎乃是同着玄奘法师的数卷亲笔佛经,一齐藏于那龙门万佛洞的一洞中了,这一洞也真是甚奇的,每六十年,每一甲子,日光方是才能照到,而就于这日,这洞方也是才开上一次。而,在这洞开启之日,香山寺的和尚们即也是就将着玄奘法师的亲笔佛经取出,供着香山寺众瞻仰一次。是时,那宋三鼎,亦即也是就一同随之面世一次了。如今算来,好像正巧即也是就今年,那洞复开。倘如今年这三鼎不失,那女真鞑虏们欲是再想谋这洛阳三鼎,即也是需要再等上六十年了。”
“嗯,对,对,便就是这般“,休宁亦即又再回道。
如是一边商议着的,四人用过早膳,稍又一收拾,再是雇了那么两马车,四人辞别,即也是就准备再是南下了。
可,二行人刚是分别、各是行出那么百余步的,休宁忽而却是叫住马车车夫了,而后跑下车的,冲着卫弗所乘马车追将而去了休宁轻功甚好,追了才十几步的,即也是就追将上了。
卫弗见得休宁追至,心中不由一惊,“休宁姐姐,你,你这是还有,还有什么事吗?”
“休宁妹子,我在你家府上的时候,随手学着,绣了两个帕子,一个给了南二公子”,休宁一边说着,自那袖中即是取出了一手帕,“这个,这个就送给你吧。”
“啊?”卫弗见得休宁要送自己一帕子,心中又是个一惊,而这么一边惊着的,双手忙即伸出,将着那帕子接过,也是放于手心中了,其后将着那帕子缓缓即也是就摊开了。卫弗朝着那帕子上一看的,但只见那帕子之上,乃是绣了两个并蒂莲花,嫩叶粉花,形神皆是有之,果确也真是以着那苏绣针法所绣出来的,不过,针线不匀,绣得却是也不多工细的,想来乃是因为休宁所学未久,针法不甚熟的原因吧。而,在那并蒂莲花之旁,亦也是还绣了那么四个的小字,“平安顺遂”,字体甚是的清秀。
卫弗看得那寓意吉祥的水莲花纹案,再看那“平安顺遂”四字,不由之间,卫弗心下即是一热的,顿觉两眼之中,有泪即是欲要涌出,“休宁姐姐,那小弗在这就先谢过姐姐了,你同着南二公子也一定要平平安安、顺顺遂遂,小弗我也没准备什么礼物,等着我们去至到西安城再次会面之时,小弗我再给你还礼可好?”
“哎呀,卫弗妹子你客气个啥,还什么还礼不礼的,卫弗妹子你能够平安就好了。”
“嗯,嗯”,卫弗只觉满心触动,也是再难言语了。
“好啦,卫弗妹子,那我就回去啦,要不南二公子也是等着急了,你们也快些走吧”,休宁生怕卫弗伤感,于是冲着卫弗摇了摇手,莞尔一笑的,转头即是快行去了。
卫弗见得休宁渐渐行远,这也是才将那马车车帘缓缓放下,马车车夫亦也是才赶车向前去了。
南浔于那马车之中,见此情状,心念之前自己同着卫弗在那苏州护城河的画舫之中游玩之时,休宁看后,即是醋意大发,生气至极,现今却跟是换了个人似的,心中不免疑惑难解、叫人捉摸不透的。再一细想下,觉得好像自己从那云蒙山回至苏州之后,休宁即是对着那卫弗关怀备至起来了,也不知是何故。
南浔想不明白,本想问问休宁的,可见休宁回至马车车厢之后,眼圈即是红红的,似是欲要哭出一般。南浔生怕此时追问休宁,休宁触而生悲,给惹哭了,是故即也是就忍住的,没再去问休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