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媪一瘸一拐向行,出小镇到南面江畔,便坐在江畔。
有一物乞丐随后而来,站在老媪身边说道:“你怎么在此?”
老媪“哈哈”一笑说道:“那你为何在此,看来你我两人在此只是为一件事。”
老乞丐也微微一笑说道:“何事?”
老媪发出沧桑声音说道:“那便是想看看这江湖之中还有多少未露出真面目之人。”
老乞丐望着滔滔不绝江水向南流淌,叹息一声说道:“这江湖如同这流水一般,一浪随之一浪,今日之人,并非往后之人,总有不平之事,总有险恶之人。”
老媪“哈哈”一笑说道:“老伙计,你为何沦落成这般模样。”
老乞丐一笑说道:“繁华落尽,花之凋零,便是枯木朽株,老之老也,怎不会这般光景,前之光照金玉亮,今之不知花无芬。看来我要赶路了,老伙计要保重。”
老媪说道:“那老伙计一路小心。”
老乞丐一笑说道:“远不见其为之念念,近不能守为之难堪,汝要小心谨慎。”
老媪无行走,坐在江畔看斜阳照在江水之中,看万山鸟归林,看霞光在眼前。心中便是有无尽的舒服。
老媪正在静静观看山光水色之时,有一位女子慢慢走来。这位女子身穿白衣裙,长发飘逸,手持一把长剑。一看坐在江畔老媪,抬起头一看天色,前行礼说道:“老人家,天色已晚,你还是尽快回家,若天黑之后,黑夜漆漆,如何能行走。”
老媪深深叹息一声,发出悲怆之声,带着一些沧桑声音说道:“唉!老之老,足不能行也,行走半晌,这能来却不能归,这如何是好。”
陈婉嫚前行礼说道:“老人家,若是你实在有所不便,那我背你回去。”
老媪连续叹气说道:“姑娘真乃良善之辈,可我老人家实在不该让姑娘如此行事,若是如此,我老人家怎会安心。你行色匆匆,定然是有事要办,不然也不会赶路,那便赶路,老身有一子,极为孝顺,知老身在此看落日,定然前来驮我回去。”
陈婉嫚点头说道:“那好!老人家在此等候,吾真有要事,本来在客栈之中耽搁时日太多,此刻可是耽误不得,老人家!晚辈告辞!”
老媪点头说道:“那你赶紧赶路便是。”
陈婉嫚前行几步,忽然止步思量:“怎么回事?怎么这老人家身散发出与李菲安一般香气。莫非?”
当陈婉嫚回头,江畔是无一人,只有红彤彤霞光照耀在江畔。
陈婉嫚纳闷,低着头暗暗思量:“这是为何?最近几日,为何总是出现这种情况,眼前总有一些如梦之人如梦之事。”
赶路两个时辰,陈婉嫚见面前一片漆黑,便坐在一边大树下休息,可听到微微呻吟之声。陈婉嫚立即起身,观望四周,却不见人影。陈婉嫚慢慢在江畔移动步子,小心翼翼问道:“汝乃何人?为何在此?”
“嘭”一声,一个人从树下坠落送下来。陈婉嫚迅速前一瞧,是一位老乞丐躺在地连连叫唤,口中念念有词说道:“哎吆哎,这可完了,这下子摔断筋骨,再也起不来了。”
陈婉嫚前,蹲下身一望黑乎乎乞丐,嗅到一股酸臭味。陈婉嫚轻声问道:“你怎么在此地?”
老乞丐“哎吆吆,哎吆吆……”连连呻吟着。陈婉嫚听的心里发怵,大声说道:“莫要呻唤,有何痛楚?”
老乞丐不再呻吟,说道:“你这女子,听声音是温婉之人,怎么如此无理,老人家我已经是骨头散了,伤口裂,痛的起不来。你怎如此狠心,如此行为,你何以安心?”
陈婉嫚一听这话,心中一怵,思量:“是啊!我于心何安?”
陈婉嫚思量片刻问道:“那我要如何助你。”
老乞丐说道:“那你扶我起来,我在此休息,待明日有过路之人,老人家再行问医。”
陈婉嫚“哈哈”一笑说道:“本姑娘这里有跌打疗伤之药,一粒下去,自然会元气大归。”
老乞丐“哎吆”一声说道:“有这等好物,还不拿来让我尝尝。”
陈婉嫚拿出一个瓶子,取出一粒,放在手心,轻柔说道:“你张口。”
老乞丐“啊”一声,张开口。
陈婉嫚用真气将药丸送到老乞丐口中说道:“我这药在三个时辰之内便可痊愈,你在此休息。本姑娘有要事急需赶路,待天明之后,便有人路过汝再要食物。”
老乞丐叹息一声说道:“姑娘如此善良,让在下感激不尽,姑娘这就离开,老人家我实在是心有不安。”
陈婉嫚思量:“原来救人一命,让人如此心安。看来是我之前太过狭心,不知其大道自然。今时今日,我知大道也,可李菲安已然不在人间。这让我如何安心。”
陈婉嫚起身继续前行。
老乞丐起身,望着陈婉嫚身影思量:“哈哈!看来这陈婉嫚很快便会大彻大悟。”
天逐渐亮了,苏无风两人继续赶路,两人最终目的是找到陈婉嫚,阻止陈婉嫚再做坏事。刚出小镇,见小镇南行之道边有一银发老媪坐在路边。两前一瞧,银发老媪闭着眼睛,是一动不动。苏无风诧异望着银发老媪说道:“她怎么在此地?”
飞花一瞧,眼前老媪脸一片祥和,纹丝不动坐着,更是无一点喘息之气。飞花心中惊怵起来。微微移动步子行礼问道:“前辈为何至此?请问家在何处?我等两人送前辈回去。”
可是老媪还是那样状态,无声无息,苏无风一试探老媪鼻息,后退一步说道:“她已经去了。”
飞花一瞧老媪说道:“不然,昨日见到她之时,还很健朗,怎一夜便成这模样。”
苏无风说道:“那我等不能坐视不理,还是想办法找到这老媪家人。”
飞花思量:“莫非我怕想错了,她不是李菲安,昨日我明明嗅到那股香气,今日怎么会看到这般模样,兴许是这老人家也有与李菲安一样体香之气。”
两人商量着如何要将老媪送回时。忽然老媪红光满面,起身一瞧两人,轻轻离开。
飞花愕然,说道:“看来这老人家武功不错。”
两人遇到这一惊一乍之事后,调了调气息继续前行。
这一赶路便是三日,两人走出山峦重叠,眼前是一片平坦之地,地虽广,但参天大树多,眼前是一片树林。